這樣一來,他們的關系就變質了,也許會爆發新的矛盾沖突。
林清梔不願意做傻事。
越湛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
居然就這麼稀里糊涂地跟著林清梔回大院去了,隔壁張嫂子湯安的男人這回也回來了,男人叫張寶鋼,是越湛的戰友,也是個營長,據說帶訓在山里拉練,愣是兩個多月沒有回過家,這回回來,听說越湛住到自己隔壁了,還有個媳婦,非要張嫂子布置酒菜邀請越湛過去喝酒不可。
林清梔就算跟張嫂子撕破過臉皮,那也沒法子,礙于人情也得跟過去不然就是不給面子。
她坐在越湛旁邊,電燈泡就在他們腦袋頂上,黑乎乎的一根電線懸著,晃蕩來去,飄忽不定。
林清梔看著自己斜對角湯靜那張不施粉黛的臉,傷疤已經完全好了,不那麼新潮刻意的打扮,居然還比以前多了一分清秀。
她就這麼在姐姐住著,住了這麼久?
林清梔心里嘀咕著,卻不料張寶鋼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打量了些許,還是為難地皺眉問越湛︰「兄弟,是家里安排的親事?」
這不像是越湛自個兒自願的啊。
林清梔一听就不高興了,這是什麼話,難道自己這種人看著就像是別人硬栽給越湛的?
「不是,我自己要的。」
越湛哈哈大笑,攬住林清梔瘦小的肩,兩個怎麼看怎麼不搭,簡直是兩個輩分的人。
林清梔滿心的不高興還是硬生生繃住臉,愣是沒流露出一絲的不悅來,這個時候要給越湛臉面,不然私下里,也別想男人給她臉。
很多事情都是相互的。
她賊精著呢,不似沈玫同林建國相處得那麼蠢。
「你……」
張寶鋼失笑,然而最終卻也沒有多說出什麼話來,倒是林清梔自個兒頗有點郁悶呢,自己這怎麼就不能是越湛喜歡得,求來的了,還是家里人硬塞的,這麼個問法。
「去,把香菜拿來,看看鍋里煮的這是什麼。」
張寶鋼忽然呵斥了湯安一聲,那口氣活像是在呵斥一個佣人,林清梔光是看著就扎眼,原來這個男人自個兒素質也就這樣兒。
「瞧你,這麼心急的。」
張嫂子也沒有絲毫不樂意。
張寶鋼繼續同越湛談事,林清梔跟湯靜倆人的眼神對到一起,倆人互相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