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想把越湛扯出來,干脆拿林建國來招搖撞面,渣爹不是就是用來坑的麼?
「噢,那是出身書香世家,你更應該潔身自好,而不是跟一個軍痞子混在一起。」
男人出言教訓,林清梔被他說得有點懵了。
「我跟誰混在一起關你什麼事,你還真的拿是我老師來當幌子管我,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是什麼算盤,你就是想幫湯靜害我。」
林清梔說得來氣,大口大口喘著氣,可是渾身都使不上一點力氣,甚至于說話的時候,嗓門都大不起來。
「我要是想幫她害你,現在就可以,你自己看清楚,你是什麼緣故進的醫院。」
男人將床前的病歷表甩到她面前,林清梔撿起那張表一看,老天爺,意外流產。
她……流產了?
女孩下意識捂住肚子,那里曾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然而在她還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悄然流逝了。
哦不,準確的說,也並不是一個小生命。
她應該懷孕沒多久吧?
胚胎都沒有形成呢,只是一顆受精卵。
「我懷孕多久了?」
林清梔眨了眨眼。
鄭恆冷冷道︰「三周。」
那不就是上一次放月假回去後懷上的?
林清梔心涼了涼,越湛盼星星盼月亮的,居然被他給盼到了。
「你不要傷心,你現在還年輕,前途無量,根本不必被孩子束縛住,這孩子沒了也是好事,況且,醫生說了,你的身體太差,又長期服食治療精神疾病的藥品,根本不適合生育。」
她這種情況,生出來的孩子不是畸形就是腦癱。
林清梔是知道的,她有常識。
鄭恆有些氣結,他感覺天上的月亮被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狗咬了一口,月缺固然是惹人遺憾的,卻更加勾人憐愛。
「我不傷心。」
林清梔冷冷的,不知為何,像是鐵石心腸一般。
她沒多少親情觀念,缺愛,原本就沒打算要孩子,她給不了孩子什麼。
可是想到自己月復中原本懷著一個快要成型的受精卵,卻化為了一灘血水,心里還是堵著一根刺似的難受。
「你想哭就哭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