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湛琢磨了一下,以前自己相親,她胡鬧了一次又一次,黎洛川說不準還真說到點子上面去了。
「你看怎麼樣?」
黎洛川湊到他耳邊問,男人又翻了個身,「睡覺。」
「越湛,我感覺你這是卸磨殺驢啊。」
黎洛川一看他這個鬼樣子,就知道他覺得自己的招兒可行。
算了,甭管怎麼樣,他听進去就行了。
黎洛川就是生怕這個男人听不進去,那就不好辦了。
林清梔那個死丫頭,等著芳心碎一地吧,死丫頭!
黎洛川在心底暗罵了一聲,美滋滋地睡過去。
**
林清梔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早上起來,整個人都是懵的,她毛毛躁躁地梳好頭發,出去打水洗漱,恰好踫見越湛和黎洛川倆人從外面回來。
「你們倆出去干嘛啦。」
她狐疑。
倆人都不回答。
「切,做精作怪的,我去找越躍。」
林清梔撒開兩條腿子往越躍那邊跑,越湛要去攔,黎洛川扯住他︰「讓她去,太把她當回事了,小心她把你捏著玩兒。」
不得不說,黎洛川對付這種小女生還是有一套。
越湛按壓主心頭的控制欲,由著林清梔去了。
林清梔走到拐角處躲在牆壁上愣怔了一秒,越湛居然沒有阻止自己,以前他很反感自己動不動就去找越躍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額?
她還不知道,黎洛川這個八婆在從中作祟。
一月二號這一天,越躍一整天都沒有回越家,林清梔一個人在這里呆著無聊,出門又怕踫見越麗華,又要看她抖大小姐威風,哪天自己忍不住這個暴脾氣,把她給懟得下不來台,徹底得罪了。
因而貓在房間里看書。
不吃飯不出來。
越湛和黎洛川在客房里睡的,半天沒看到林清梔的身影,覺得不對勁,「在搞什麼,越躍不在家,她怎麼去哪兒了?」
男人要出去找人,他就跟丟了娃似的。
黎洛川把他一扯︰「你有病啊,以前沒發現,你還是個當爹的命!」
他們下象棋下的好好的,越湛居然要出去找孩子。
「被你說對了,我還真願意當她爹,可惜她不讓。」
她要的太多了……他給不了!
越湛放下象棋,起身走出去。
吱呀一聲,門開的時候,陽光剛好從門縫里鑽進,刺到了少女的眼楮。
「誰?」
她從老舊地地板上爬起來,底下還有塊繡布墊子,以前磕頭用的,她從雜物里找出來當坐墊。
靜好如初的畫面,讓男人的心髒漏跳了一拍。
一只大橘貓此時忽然從門縫里擠進來,在屋里四處溜達,林清梔伸手,那只大貓就跑到她跟前來。
「咪咪……」
少女俯逗貓,門口的男人仿佛成了空氣。
「記得出來吃飯。」
男人叮囑了一聲,轉身帶上門離開。
屋里空蕩蕩,一滴眼淚從女孩的眼眶掉落到貓的腦袋上,轉眼藏匿在毛發里,再也看不見。
林清梔預感,她似乎是不可能拉近自己和越湛的關系了,他們只能止步于此,再也不會邁進一步。
就像他,只要遠遠地隔著一扇門,望她一眼,就心安。
沒有奢望,不會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