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如好好談談。」
金蝶熱心得很假。
最起碼,在越泠這樣看來是這樣。
「繼續送飯。」
越泠放下筆,背著手,繞過書桌,往前走了一段。
越湛回來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男人穿著一身舊軍裝風塵僕僕的走進家門,二話沒說,先來一句,「看到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混賬!
越泠現在听見還是想打人。
他怎會願意見到他死?
好歹他們也是親生父子。
五年不見,越湛愈發長高健壯了,簡直跟他年輕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越泠自個兒沒有辦法不喜歡越湛。
可是他到底要忤逆到什麼時候?
五年前,他不接受自己的安排,離家出走,去了一個南方邊境城市參軍,沒過三年就上了越南戰場,倒沒有白費這個名字。
現在忽然又不知道怎麼,回來了,見面就是這麼一句混賬話。
「要不……差人去叫三叔來談談?」
整個越家,越湛買賬的,也只有越泠的三弟,越湛的三叔越泰。
「老三最近事忙,哪里有閑工夫理會他,小孩子家家的,幼稚!」
越泠嗤之以鼻。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要我們家不得安寧,還是想要他自己不得安寧?」
他就不信了,越湛難道要他自己母親在地底下不得安寧?
越泠背著手走出書房,身後,金蝶眼中浮起一絲厭惡,這個野種,為什麼要回來?
西屋,越湛躺在床上,整個人腦袋懸空一樣的難受,他沒有吃一粒米,也沒喝水,差不多快要掛了。
一個人三天不喝水就會死,他還剩下大約十個小時就滿三天這個數兒。
越泠的腳步差一點,就要踏上最後一步台階。
這時不知道哪里來撥浪鼓的聲音,這胡同臨近隔壁小巷,有小孩子玩兒也不稀奇。
可是偏偏巧了,這個時候,越湛忽然猛不丁的想起一個人來。
那雙清澈明媚的眼楮,慧黠通透的心思,無不讓人心醉。
「叔叔……」
耳邊好像又浮現出那一聲來。
越湛強撐著坐起身,搖搖晃晃的往桌邊走,他撲到桌前端起茶壺里的水就往自己嘴里灌。
越泠這個王八蛋,居然二話不說就關他緊閉,還沒好好掰扯掰扯多年來的恩怨,就讓人把他關起來。
「想通了?」
男人推門而入,看到的正是這麼一副畫面。
「關你屁事!」
越湛出言不遜。
越泠臉上蒙上一層寒霜。
「冥頑不靈!」
「不用你管這些,我來不是听你廢話的。」
越湛毫不客氣道,可惜聲音沒有什麼中氣。
「哼,我不用想也知道,你回來自然是因為在外面踫壁,就你這種浮躁心性,能干成什麼事?」
越泠自以為對這個兒子了解極深,他被他母親給慣壞了,絲毫不知道天高地厚,動不動就胡作非為。
越湛斜眼睨了他一眼︰「你就說你辦不辦?」
真是廢話多,人老話多!
「你說。」
越泠語氣里滿滿的嫌棄。
他估模著,這件事跟女人月兌不了干系,畢竟越湛的年紀擺在那里,二十二歲,不正是年輕男人被迷惑的年紀?
越湛還沒翹**,他就知道他要拉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