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關關和程遇這一場被罰跑的戲,ng了許多次以後,終于過了。
沈微繁垂著腦袋,月兌掉了身上的校服外套,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汗。
時瑤看出她狀態不好,走過來問︰「微繁,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越來越頻繁的,會有一些零散的片段,在腦海里一直晃啊晃,但她又想不起來,頭很疼。
「她不太舒服。」盛安琛走了過來,遞給她一瓶水,已經替她擰開了。
她接過來喝了幾口,只覺得腦仁疼。
時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溫聲說︰「等會兒還有場戲,你現在先好好休息休息吧。」
「嗯,謝謝時瑤姐。」她咬著嘴唇,有些內疚,剛才那場戲ng了許多次,也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時瑤又去忙了,盛安琛坐在她的旁邊,嗓音低低沉沉︰「怎麼了?」
「就是中午做了那個夢,心里很不好受,今天的這場戲,好像總是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但又很不清晰。」沈微繁垂著腦袋,聲音里透著點兒小委屈。
午後溫暖的陽光,細碎地鋪下來,打在兩個人的身上。
盛安琛沉默了一會兒,遲疑著說︰「要不,給你找個心理醫生看一看?」
他並不是說她心理有問題,只是怕她在這樣的自我矛盾中再出問題。
他雖然很想讓她快點兒恢復記憶,但他也不想逼迫她,只想讓她慢慢來。
「不用了。」她搖了搖頭,回答。
盛安琛只好沒有再說話,只是伸手模了模她的頭發。
良久,沈微繁輕聲說︰「盛安琛,我覺得我就快要想起來了。」
又休息了一段時間,導演拿著大喇叭喊︰「繼續拍攝,繼續拍攝!」
這一場戲,要拍的是教官帶領他們盤腿坐在操場上,唱軍歌。
陶關關的大姨媽突然來了,她窘迫地只好跟教官請假上廁所。
當著大家的面,也不好意思問班上女生借姨媽巾,只好給何嘉使眼色,他也跟教官請了假。
然後
陶關關本來是想讓何嘉替她買姨媽巾的,結果何嘉沒帶錢。
剛開學,大家都還不怎麼認識,何嘉就去跟程遇借錢。
于是,程遇就知道了陶關關來姨媽這件事兒。
「準備好了嗎?」時瑤有點兒擔心沈微繁,問道。
她點了點頭︰「準備好了。」其實這場戲簡單,只要她把那種窘迫感演出來就行了。
還要演出知道自己買姨媽巾的錢是程遇借的時候,那種微妙的神態。
工作人員遞過來了一包衛生巾,面色微紅地走開了。
「程遇拿著這包衛生巾,去女洗手間給陶關關送。」時瑤說。
沈微繁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確定地說︰「我記得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吧?」
劇本明明是何嘉用了程遇的錢給她買姨媽巾,然後找了一個女生給她送去的。
「對了,忘了告訴你,劇本改了。」時瑤淡淡地解釋道︰「前面何嘉借錢給你買衛生巾的戲也改了。」
啊咧?沈微繁一臉懵逼,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