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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手術,這就是證據

「證據呢?」即便被簡小兮這般誘哄威逼,郝文萱還能理智地保持冷靜,詢問證據。

陳沫無聲地在一旁看著,眼底莫名升起一絲贊賞。

「證據就在你的胸口上。」簡小兮篤定地望著她,有些咬牙道︰「你做過心髒移植的手術,胸口位置肯定有傷口。」

郝文萱捂著胸口,蒼白的臉上浮起淡淡的冷笑,她對視著簡小兮的眼楮半晌之後,才冷冷道︰「沒錯,我的確做過心髒移植的手術。」

听到她忽然間開口承認,陳沫微微擰了眉頭,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簡小兮嘴角勾了一抹竊笑,她等的就是這句話,等著郝文萱承認所有的罪行。

可是,下一秒,簡小兮嘴角的笑意卻漸漸僵住了。

郝文萱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眼底閃過一絲算計,繼續道︰「兩年前在日本,我做過心髒移植的手術,所以你們憑什麼證明,我的心髒是那個孩子母親的?」

「你」簡小兮氣急,瞪起漂亮的眼楮,被郝文萱無恥的行為噎得無力反駁。

陳沫淡然的臉上噙了慍怒,好狡猾的女人,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她看了眼懷里的孩子,聲音沒有簡小兮的急切,多了幾分冷靜,慢慢道︰「這個孩子的母親當時難產,送到急癥室的時候,是洛醫生把她救了。可是,孩子生下來之後一直在溫箱里面,她都還沒來得及抱一抱就被凶手挖了心髒。」

陳沫的聲音很輕很淡,不知為何,郝文萱听了之後,心髒就不受控制地緊縮起來。

「或許你不知道,凶手最後一個目標是我。」頓了頓,她上前一步,逼近郝文萱,一字一頓道︰「你的母親為了救你,不惜成了幫凶,她把我和小兮關在了太平間,在醫院制造了各種混亂,最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郭思敏的心髒及時地帶出了醫院。不管她如何贖罪,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她為你做了這麼多,你難道想讓她的後半生一直受良心的譴責嗎?」

「陳沫,你夠了!」郝文萱怒喝一聲,手握住輪椅準備離開,卻被簡小兮搶先一步攔在她面前。

「這麼著急離開,心虛了嗎?」簡小兮冷嗤。

「讓開!」郝文萱緊繃著一張臉,雙眼已經猩紅。

她最為內疚自責的就是,她的母親為她付出的一切。現在陳沫當眾說出這番扎心的話,讓她頓時心慌意亂,很想逃。

「郝文萱,你知道嗎?」陳沫緩緩走到她面前,聲音依舊沒有什麼波動的情緒,仿佛只是由心地說出自己想說的,「我常常在想,如果當初凶手挖走了我的心髒,現在的你,看到昱凡的時候,會不會對他心動?」

郝文萱愕然地抬頭。

「或許很多人都認為昱凡沒有洛醫生優秀,可是他在我心里卻是極好的。你曾經在花店里警告過我,說我配不上他。後來,還處心積慮地出現在婚禮上,甚至不惜把自己的親妹妹推出來,讓我惡心他最後離開他。」說話這里,陳沫強忍住心里的悲慟,聲音有些微變道︰「郝文萱,你做了這麼多,難道不怕昱凡惡心你嗎?」

郝文萱听完陳沫的話,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她想起今天早上黎昱凡對她說的話,整個人有些支持不住地喘息著。

簡小兮狐疑地蹙眉看向陳沫,她怎麼有點不明白陳沫說的話?她和黎昱凡之間到底怎麼了?

陳沫面色平靜,這幾天冷靜下來想了想那天在酒店里發生的事情,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一切都太過巧合,巧合的讓人覺得是刻意為之。她不知道黎昱凡和郝文珊究竟有沒有發生關系,只是想起郝文珊說的話,陳沫的心中又是一痛。

一室寂靜,只余下郝文萱粗重的喘息聲。

懷中的小孩一直抓著陳沫衣服上的扣子,玩的不亦樂乎,一副天真純粹的模樣。陳沫模了模他的頭,看著已然不太舒服的郝文萱,開始進一步咄咄逼人︰「你說你的心髒是兩年前移植的,那你為什麼連看都不敢看這個孩子?既然你移植的不是郭思敏的心髒,那你抱抱她的孩子,又能如何?」

陳沫說著話,已經把懷里的孩子抱起,遞到了郝文萱的面前。幾乎是本能地,郝文萱的身體瑟縮了一下,心髒已經不受她自己的控制,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那種感覺好似要呼之欲出。

「你走開,我不要抱他。」郝文萱用力地擺了擺手,這一動作不經意間打在了小孩臉上,只是瞬間孩子的哭聲便響了起來。

這樣的哭聲,讓郝文萱面色猛地變了。

她好看的五官因為心髒的壓迫,痛苦地扭在了一起,她有些崩潰地呼吸著,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們非要這樣逼我嗎?你以為我想要那個女人的心髒嗎?如果可以,我寧願把心髒挖出來還給她」

郝文萱禁不住吸了吸鼻子,淚水不堪重負地落下來,這副病態可掬的模樣著實有些可憐。

沒有人知道,在她午夜夢回的時候,總有一個嬰兒的啼哭聲回蕩在她耳中,她知道,這個聲音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在哭。

所以,當陳沫說這就是那個孩子的時候,她除了本能地抗拒,更多的是害怕。

陳沫哄著孩子,簡小兮看著郝文萱楚楚可憐的樣子,眼中沒有半分憐憫︰「你終于承認了?」

「是,我承認了,那又怎麼樣?」郝文萱淒涼一笑,「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我的母親也給了她的孩子金錢上的補償,難不成你們還想把我的心髒挖出來嗎?」

看著她有恃無恐的樣子,簡小兮眼中藏著一絲狡黠,她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東西,得意地在郝文萱面前晃了晃。

郝文萱面如死灰,她沒有想到,簡小兮居然還留了一手。

「郝文萱,你剛剛說的話我可是全錄下來了,這些就是證據。」簡小兮得意地拿著手中的錄音筆,笑了笑道︰「我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用桌上的刀把自己的心髒給挖出來還給孩子的母親,第二,我推著你去警局自首。你選吧!」

「你,你們」

郝文萱話音未落,身體再也承受不住,當場暈厥了過去。

所以,當一干人正在等郝文珊出來的時候,洛塵又接到了郝文萱進手術室的消息。

黎昱凡沒有去平康醫院,他想弄清楚那天在酒店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于是,他和湯文留下來等郝文珊出來。

「這姐妹倆,進手術室還要選同一天,真是巧了。」一進平康醫院,孫健就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話。

洛塵腳步急促,可眼神中全是鎮靜。

一到急癥室門口,他便看到了簡小兮和陳沫,怪異的是,陳沫懷里還抱了一個孩子。

「進去多久了?」洛塵問。

「有一會兒了。」簡小兮正說話,手術室的燈忽然間滅了,她提著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

郝文萱如果被她這樣活活逼死,她的良心也會不安。最後那些話,其實是她故意說出來嚇唬她的,要是真把她的心髒挖出來,她也不敢拿啊!

「怎麼樣了?」洛塵一見手術室的醫生出來,立馬上前詢問情況。

「病人做過心髒移植的手術,是不能受刺激的。」醫生舒展了一下眉頭,「已經送到vip病房,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多謝。」洛塵頷首,對醫生說的話沒有露出半分吃驚的模樣。一旁的孫健見醫生走了,他才皺緊眉心問道︰「塵,文萱什麼時候做過心髒移植的手術,我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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