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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符師堂的威勢

那五個人走了過來,把我和白香兒圍在當中。

我頗為有趣地看了眼白香兒,就見她一開始的興奮已經沒了,現在沉著臉一言不發。

「香兒姑娘,這是誰啊?」那當中的一個上下打量了我半天,這才冷笑著看著白香兒。

白香兒剛想回答,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不妥,抬眼看了看我。

我砸吧了砸吧嘴,這事兒我不說話還真不成,現在名義上我可是白香兒的主人。黃澤源的話可是說的很明白,送到我房里。

即便再不了解這里的民情,我也能體會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是什麼人?」我皺眉問道。

「你又是什麼人?」那男子冷聲道。

我還沒回答,一直悶聲不語的白香兒終于開口了。

「這是我家主人!」白香兒大聲道。

「主人?」幾個年輕人相視一眼,頓時一陣哈哈大笑,「白香兒,你這逃婢,竟然還說有主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這主人抓到城主府去,到時候看你們有什麼說辭!」

白香兒怒道︰「你敢!」

「我怎麼不敢了?」那年輕人面色一寒,揮了揮手,「把這對狗男女給我抓起來,押到城主府去!」

白香兒一听,頓時就急了。

我在邊上听了半天,依然是滿腦袋問號。不過這幾個人圍上來,朝著白香兒就抓了過去。

無論怎麼說,白香兒現在都是我的侍女,我怎麼會讓旁人踫她一下。

抬手把白香兒拉進懷里,體內道理夾雜著陰氣,從身周猛然爆發而出。

這幾個年輕人雖然也是陰靈,但在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下,連反應都沒有,就直接被掃了出去。不光是自己摔倒在地,甚至還砸翻了不少在旁邊看熱鬧的。

一時間,場面一陣混亂。

只是一會兒功夫,就听外面響起一聲暴喝︰「干什麼?干什麼?都給我讓開!」

緊接著,就見一隊衣甲鮮明的士兵推開人群沖了進來。他們一個個手里握著長矛,腰間挎著腰刀。一見這場面,立刻就把我和白香兒圍在其中,明晃晃的長矛就指著我倆。

白香兒已經被嚇呆了,靠在我懷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五個年輕人倒是被扶著站了起來,一個個捂著要,齜牙咧嘴的。

剛才帶頭那個被兩個士兵攙扶著,就走了過來。

那帶隊的士兵隊長一看見這人,立刻就迎了上去,朝著那年輕人賠笑道︰「徐公子,您這是怎麼啦?」

那年輕人看著我,滿眼陰毒之色︰「李隊長你來得正好,這人當街行凶,還私通我家侍女,你給我抓起來!」

那士兵隊長一听,轉頭看向我,那臉驚怒︰「真是好大的膽子了,連徐公子家的人都敢動!來人啊,把這人給我抓起來!」

我皺了皺眉頭,到現在我都沒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不過這些可是士兵,雖說看起來和那什麼徐公子好像有些不清不楚的,但畢竟是官家的人。

這可不像剛才,一旦動手了,那可就等于是向城主挑釁了。

襲警是什麼罪名?

這里恐怕比陽間判得更重。

幾個士兵朝著我就圍了過來,看他們何謂的樣子,還真是訓練有素,一個個長矛尖子對著我,臉上滿是警惕之色。

就在這時候,我懷里的白香兒終于是回過了神來。

「你們敢動我家主人一根寒毛,保證你們通通殺頭!」白香兒厲聲道。

那士兵隊長一愣,轉而就是一陣哈哈大笑︰「你家主人不是徐公子嗎?這融城里,還有我們城防軍不敢動的人?」說著,他就是一聲厲喝,「帶走!」

「我家主人是符師堂的符師!」白香兒大叫道。

這話一出,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連周圍正在朝我和白香兒合圍靠攏的士兵,都一個個扭頭去看了一眼那士兵隊長。

那隊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盯著我看了半晌,這才又扭頭看了看那徐公子。

徐公子冷哼道︰「胡說八道,符師堂符師身份高貴,他怎麼會是符師堂的人?李隊長,不用擔心,只管動手拿人,出了事我負責!」

那隊長咬了咬牙,猶豫了半晌,這才道︰「動手,拿人!」

我心頭一陣猶豫,這到底是要動手還是不動手。就在這時候,一陣低喝響起。

「誰敢拿我符師堂的人?」

放眼看去,就見人群朝兩邊分開,四名身穿粗布衣服的壯漢推開人群,在他們當中,是一名身著長袍的人緩步走了進來。

這不是別人,正是方賀!

一看到方賀,我頓時喜出望外,我雖然不怕這些城防軍的人,但總是不想惹出麻煩,畢竟我的身份是個隱患。如果太招搖,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方……方大師!」那隊長發出一聲低呼。

旁邊那年輕人也是滿臉蒼白,趕緊把身邊扶著他的兩名士兵甩開,朝著方賀就深深行了一禮。

方賀卻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走到我身前抱拳笑道︰「左源老弟,這剛分開沒多久,沒想著就在這里見著你了。」

我笑道︰「這可真是緣份!方兄怎麼會到這里來?」

符師堂的符師身份高貴,這博藝園雖然也不算什麼僻陋的地方,但怎麼都不想是方賀這種人會來的。

方賀笑道︰「家里小孩子想吃晉城的糖葫蘆,讓我回去的時候帶點,沒想著竟然踫到左源老弟你了。」說著,他看了看左右,「這是怎麼回事?」

我苦笑道︰「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呢。」

方賀冷眼看了看一旁那士兵隊長,目光又落到那徐公子身上。

「你是徐守備家的人?」方賀冷聲問道。

那徐公子已經滿頭大汗,一邊行禮一邊道︰「是是是,那正是家父。」

方賀微微點了點頭︰「明日叫你父親來符師堂一趟。我要問問他是如何管教家中子嗣的,竟然膽敢當街冒犯符師堂的符師。」說完,也不理會他,轉頭望著我笑道,「左源老弟,既然撞見了,那就一道,可好?」

我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從頭到尾,方賀都沒理會那城防軍的隊長。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也沒好細問。

有了方賀的人開道,這一路自然是暢通無阻。

不過有了剛才那一出,白香兒的興趣也是大減,我原本有點興趣的,也是被壞了興致。等方賀買了東西,我們隨意轉悠了下,也就跟著出來了。

我也不想耽擱,召喚來老把式,趕著馬車就往回走。

車廂依然是那個小車廂,白香兒低垂著頭坐在靠近門口的地方,馬車顛簸起來,好幾次差點把她甩出去。

我看著有些不忍,道︰「你坐進來點吧。」

白香兒一听這話,朝著我就叩頭道︰「今日奴婢惹的麻煩,差點連累主人,實在罪該萬死。」

這一路下來白香兒的態度奇怪,我也一直沒好問起和話茬子,現在她自己提起了,我倒是被勾起興趣了。

「先起來,跟我說說怎麼回事。」我說道。

白香兒紅著臉,猶豫半晌才說了起來。

那天她被安排在我車廂里伺候我,被我回絕後,回去就遭了麻煩。黃澤源是不管這些事的,但底下卻有專職的訓練這些侍女的人。

先不說車廂里到底怎麼樣,她一回去被發現沒破身,這就是最大的麻煩。

黃家不是什麼小門戶,家里都有買來的丫頭侍女專門用作訓練招待貴客。白香兒就是那種從小被父母賣到黃家的,她唯一的作用,就是取悅重要的客人。

但現在,任務沒完成,負責訓練的媽媽當即就火了,直接下令把她給送了出去。而送的對象,正是那位徐公子。

自然,這話是白香兒說的。但我估模著只怕那位「媽媽」早和那徐公子有勾搭,不然怎麼敢這麼把白香兒送出去?

黃澤源即便再不管是,這種事情也不是她一個訓練姑娘的媽媽能決定的。

當然,這讓所有人最想不到的,還是我就在第二天,就向黃澤源提了白香兒的事情。黃澤源一句話,那老媽媽當即就慌了神,她可不敢跟黃澤源說白香兒已經被送出去了,只能是找那徐公子把人要回來。

這好不容到手的女子,徐公子怎麼肯還回來?

沒有辦法,那媽媽只能是半夜偷偷把白香兒給接了回來。

這才弄出了今天的烏龍事件……

「媽媽雖然把香兒送人了,但香兒不怪媽媽。平日里媽媽待香兒不薄,所以香兒一直沒敢把這事告訴主人,這才惹出了今天的麻煩……」白香兒低聲說道。

說完,她稍稍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幽怨,神色哀婉。

看著她的神色,我忍不住就揉了揉鼻梁,心頭一陣嘀咕︰這事兒……難道能怪我?

一路無話,車廂里安安靜靜。

我看著跪坐在那里的白香兒,心頭琢磨著,這事兒回去還真得跟黃澤源說一聲。

雖說有符師堂在後面撐著,我也不怕什麼。但這兩天我恐怕就得跟著蘇酥出門了,如果不跟黃澤源打聲招呼,萬一出了什麼事兒也就得不償失了。

旁人的死活我管不了,也管不著,但我身邊的人,我可不希望誰出什麼意外。

特別是白香兒那偶爾的活潑樣子,讓我不知不覺就想到了一個人,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麼樣……

說起來,今天這事兒也算是讓我真正的見識到了符師堂的威勢。

方賀道場後,連解釋都沒帶解釋一句,拉著我就走。在場的甭管是那什麼徐守備家的公子哥,還是那城防軍的隊長,從頭到尾別說說個不字了,連問都不敢都問一聲。

正想著,馬車就停了下來,黃家的大宅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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