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瑤走到密室之下的時候,床上已經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蒼白婦人。
米正則握著母妃手,正低低說著什麼,看見夜瑤進來,便起了身。
「這里很安全。」夜瑤直接探上婦人的脈。
米正則無言的點點頭,這密室雖于地下,確是從側方布下不算刺眼的光,房間布置的也是極盡舒適。
夜瑤仔細檢查著,床上之人虛弱的睜開眼楮,看向夜瑤,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又看向米正則,重新閉上眼。
似乎連睜眼這個動作,都是費了很多力氣。
夜瑤眉頭漸皺,他母妃的病,並不是什麼大病,確是小病太多,又久不醫治,便越積越多,造成了如今這個身子甚是微弱。
而從脈象看,本來確是很難活到現在的病疾,如果按著這古代的醫術來看。
當然,若是回到現代,這依然是小病。
至于那皇後為何能治,仔細探向之後,夜瑤嘴角勾起冷笑。
那鎮國皇上所中的毒,也找到了源頭。
這皇後那里,倒是藏了不少秘密。
不但偷人身份,還偷人藥物。
米正則隨著夜瑤走了去,似乎異常平靜。
「能治。」夜瑤開口,米正則眼神倏然一亮。
原本已經放棄的心,重燃希望,對他不可不說是極其激動的事。
「恢復到正常狀態,大概需要三月之久。」夜瑤整理著思緒,若是她能與正常人一般,三月以夠,若是將身子骨調理好,還需幾年慢慢靜養。
「你說……我母妃可以與其他人一般?」不可置信的看向牟定的女人,他這些年做的,也不過是吊著一口氣,從未想過有一天,母妃可以站起來,走出去,如正常人般陪伴他。
夜瑤點點頭,這也是可憐的孩子,他們身在皇家,世人皆認為以站在幸福的制高點,卻不曾想象,他們可能連尋常之人司空見慣的親情,都是一種奢侈。
「要我做什麼?」米正則整理好情緒,鄭重的開口。
「哧。」夜瑤笑出聲,「你就該做什麼做什麼,不用多想,這就當我還你救我的恩情。」
米正則看著走了出去的女人,這恩情,又還了。
她是當真不想與他有什麼交集,每一必恩情,都要算得明明白白,平了,豈能平了。
他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她回報的,卻不同耳語。
「我先回鎮國了。」米正則開口,夜瑤回首,點了點頭,他還真是放心。
「你父皇,是個好人。」夜瑤想了想,再次開口。
沒有理由,她覺得那個皇上,確實以算明君。
米正則身子一頓,便頭也不回的再次趕回鎮國。
「有棘手的事?」夜瑤看著走進來臉色一看就是睡眠不好狀態的雲琛,那眼皮下的陰影,估計這幾日都沒怎麼合眼了吧。
幾乎都是她熟睡之時才躺入榻上,她還未醒便以離開。
「無礙。」雲琛拉著夜瑤往房中走去。
「我知道你怕我擔心。」夜瑤偎在雲琛身邊,「我們是夫妻,如果遇到了難事,我希望能與我說。」
雲琛身子一頓,笑了笑,「想多了,最近確是事情比較多,不過很快便能解決了。」
夜瑤看著還是不想過多開口的雲琛,這算不算典型的大男子主義,還是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