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夜夢雪收起柔弱的裝腔作勢,一臉陰冷的看向夜瑤,就算這個賤人不傻了,也不可能整個人都月兌胎換骨!
夜瑤冷笑看著眼前的女子,趨步上移,還不算太傻,可惜血脈親情在權勢之中太不值得一提。
「三妹莫不是得了失憶癥?」夜瑤說完便錯過身扶起地上的梨兒。
探上脈,還好那一腳雖然踢的重,都是外傷,並沒有傷及筋骨。
反倒是自己這副身子筋骨傷了不少,硬是走出山獨步進了城,必須要精心調理。
扶著梨兒回到房中,打開衣櫃,都是小女生喜歡的顏色,面料不至于太華貴確也沒有太過于寒酸,眼神掃過角落披風,走到後牆,翻身而出。
憑著記憶轉了幾個彎,昨日回府路過一家藥房,手里的銀兩不知能不能換回所需的藥材。
「姑娘是要抓什麼藥?」進店掌櫃便熱情的張羅起來。
「青皮、枳實、木香、延胡索、當歸、三稜、莪術、紅花、三七、續斷……。」夜瑤熟練著報著藥名倒是驚的掌櫃呆愣幾秒。
「看看這些銀兩夠不夠。」把原主錢袋里的銀子直接倒向桌子。
「多了多了。」掌櫃挑了兩個大錠子和幾個碎銀,把剩余的銀兩推給眼前的女子。
「多謝。」取好藥材,轉身走向另一個街角。
過目不忘的本事倒是跟著這個身子過來了,拐了幾個彎便現一家成衣店。
「姑娘是要做什麼樣式的衣裙?來來來,我們繡娘今兒正好拿來幾件新出的樣式,姑娘看看合不合你意。」
夜瑤掃了一眼花枝招展的女裝,目光落在素色布料上。
「哎呦,原來姑娘是為意中人選布料啊,這幾款,都是淅江新送來的面料,您看……」
「這個,做成我尺寸的男裝。」夜瑤掃過現有的布料,打斷滔滔不絕熱情推銷的掌櫃,這件玄衣本想扔掉,不過看過這個成衣店的布料,顏色倒是都沒有這件披風合心意。
還不如廢物利用了。
「這,這是……」掌櫃接過女子遞過來的披風,這是皇家才有的布料啊!莫非這姑娘……
「姑娘放心,小的一定盡力。」掌櫃頓時變得謹慎起來。
夜瑤莫名其妙掌櫃的轉變,放開手里的錢袋,示意掌櫃自取。
看著掌櫃小心翼翼的只取了其中一個最小的銅板,難道古代的制衣費用這麼低?
量好尺寸,看著袋子里還剩下一多半的銀兩,相府倒是沒有特別虧待這個不受待見的小姐,看來還是懼怕她身後母親的娘家人。
雖然記憶里並沒有什麼印象。
翻牆入府,梨兒貓著腰坐在門口的石墩上,看見小姐回來松了一口氣。
「進屋。」扶起梨兒,重新讓她躺回床上。
「不不小姐,我…我回我的房間。」梨兒看著小姐皺起的眉頭,把放在嘴邊的不回房間休息硬變成了回她的房間。
「好。」夜瑤扶著梨兒回到她的床上,便開始著手熬制藥物。
外傷加內傷,還是兩個人的量,這個藥倒是要麻煩一些。
給梨兒端去舒筋活血的湯藥,又從桌上拿出昨日那個男人留下的活血膏一並送去,一入自己房中便感到了陌生又熟悉的氣息。
夜瑤冷眼看著坐在她床上的男子。
雲琛也一臉陰冷的回望著她。
處理完事情就忍不住來見她,卻正好看見她把他送給她的藥膏給了她的丫鬟。
心里莫名發堵。
夜瑤轉身便要出去,這個男子她打不過,打不過躲開總是可以的。
頓住腳,抬眼看向擋在她前面的高大身影,雲琛看著剛到他下巴的女子,嘴唇緊抿,似乎極其不願見到他。
手一緊,夜瑤沒想到他突然會摟上她的腰,一不小心撞進了他的懷中。惱怒的抬頭,卻正好撞上他低下頭的薄唇。
想起昨日的輕薄,夜瑤惱怒的伸腿踢向他的雙腿間。
雲琛一個轉圈翻身帶著夜瑤滾落床榻,自始至終手落腰間唇未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很生氣,卻在吻上她之後心情全變好了。
夜瑤看著壓在她身上的俊美男子,緊緊抿住唇,被欺一次,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
雲琛細細吻著夜瑤甜美的唇,手慢慢探進衣物間。
「你……」夜瑤感覺到他不安分的的動作,剛發聲便被雲琛的舌頭靈巧的攻入,對上一雙勝利的眼楮,手早已停止動作。
雲琛細細品味加深這個吻,原來親吻的感覺這麼好,手腳都被身上的男子壓住不能動彈,夜瑤看著貼在臉上的男子,她快被吻的不能呼吸了!
在夜瑤差點以為自己要被一個強吻親斷氣的瞬間,雲琛離開她的唇,這個女人不知道喘氣嗎?看著她微微憋紅的臉蛋,明明那日表現得像是已有男人,此時的反應確是生疏的很。
資料上她痴傻直至前幾日,而且她已與太子有婚約,那必不可能有其他男人。
「初吻嗎?」雲琛看著通紅的小臉,身體一陣燥熱。
感覺到腿上堅硬的突起,夜瑤冷眼掃視上方的男人,若是他敢進一步動作,她定會與他同歸于盡。
雲琛按耐住自己身體難忍的燥熱,若是他在此時要了她,這個性子會同他拼個魚死網破吧。
「等我娶你可好。」
一句話,驚呆兩個人。
他,從未想過一個女子會闖進他的生活,走進他的心里。想到她會是他的妻,心里竟然莫名被喜悅充得滿滿,嗯,真好。
「滾。」夜瑤冷聲回道,這個男人有病吧?
上次輕薄不殺他只是因為現在能力不夠,竟然還敢說這麼荒唐的話,呵,公子真是套路多,難道他以為她是這個年代被人親一下便尋死覓活非人不嫁的愚蠢女人嗎?還是覺得長的一副好皮囊便可以玩女人于手掌之中,這種花瓶男從前世便是她最不屑的。
可笑。
雲琛自是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屑,看來她對他誤會頗深啊!也難怪,自己近日舉動自己都難消化,何況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
看來自己要做些什麼了,這個女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再次俯身親吻裝作假寐的女子,唇角綻開一抹幸福的微笑。
還有完沒完,揚出袖中今日路過買來的匕首,這個男人,把她當可以任意揉捏的病貓嗎?
「你要謀殺親夫嗎?」雲琛夾住直指命門的匕首。
「滾。」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