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如同嚇傻了一般,看著寵兒,心血淋淋的疼,一股巨大的絕望吞噬著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在司帝身上亂模一通,什麼都沒有找到。
低喃︰「怎麼沒有了!」
司帝沉痛的看著初心,心里很難過︰「你在找什麼?」
初心抬起頭,緊緊抓著司帝,如同救星一樣︰「王爺,你的寒毒藥呢?」
寵兒一定是寒毒發作了,不然全身怎麼會這麼冰冷。
「沒有了……」司帝微微皺眉,自從上次後他摔了藥瓶,他再沒有服過那藥,左老也沒有給過他。
初心听了,眼里一慌,沒有了怎麼辦?急忙拿出靈隱塤,在嘴邊吹,不停地吹,現在能救寵兒的只有簡穆言了。
司帝看到初心手上的東西,眉頭動了動,什麼也沒有說,左老已經在路上,相信今晚就可以趕過來。
初心剛剛為何問他要寒毒的藥,還有寵兒為何全身冰冷?
司帝感覺胸口很悶,仿佛有什麼東西馬上就會破繭而出。
初心守在寵兒的床頭,一動也不動,沒人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半夜的時候,左老來了,準確的說,是被冰一糾來的。
左老氣的直吹胡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司帝一手拉過來,沉聲︰「快替寵兒看看。」
左老很少見到司帝這麼嚴肅,看到床上的寵兒,心里微微一驚,急忙替寵兒查看。
初心看了一眼司帝,左老一看就會知道寵兒中寒毒之事,只是她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場景下說出來。
左老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仔細為寵兒探著脈搏,眼里滿是不可思議,慢慢起身,一雙眼楮凌厲的看著初心。
「左老,寵兒她怎麼樣?」司帝看了左老的反應,上前急道。
「這話王爺應該問她!」左老指著初心。
初心顧不得其他,哀求的看著左老,哭道︰「左老,既然您都知道了,請您先救救寵兒,有什麼事以後在說好嗎?」
這件事遲早都會瞞不住,只是上天跟她開的這個玩笑太大了。
「自從王爺被簡穆言救了,我便沒有再研制寒毒的藥,想必簡穆言也對你說了,那是以毒攻毒,對服用者的反作用很大,王爺服用太多,已經不能再服用了,所以我便沒有再做!」左老復雜的看著初心。
不是他沒做,而是司帝的寒毒竟然奇跡般的壓制住,並不是因為簡穆言的九浮針,而是因為初心的一樣東西。
初心听了,痛苦萬分的看著左老︰「左老,求求您再想想辦法,求求你救救寵兒,一定會有辦法的。」
她現在自責懊悔的要死,寵兒千萬不能有事。
「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我要是有辦法早就有辦法了,何況那藥也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制煉好的。」左老氣道,身為醫者,對病痛無能為力,這是他最無力的事。
初心听了,失聲痛哭,一種無力感深深埋沒了她。
司帝在一邊听的直皺眉頭,感覺一頭霧水,冷聲道︰「你們在說什麼?」
說完看著左老︰「左老,不管怎樣,都請左老救救寵兒。」
說完沖著左老深深彎了一下腰,表示他最大的敬意。
左老嚇了一大跳,急忙扶起司帝,嘆了一口氣,說︰「王爺,小郡主中毒了,和您一樣的毒,你說老夫能有什麼辦法!」
左老敢打保票,司帝這愣小子一定還不知情。
左老的一句話,把司帝給說懵了,定在哪里,忘記了反應。
初心只知道流眼淚,也不管司帝知道真相會怎樣,她現在只好她的女兒好好的。
司帝木吶的看了看初心,又看了看寵兒,看著左老,帶著一絲顫音︰「左老,你剛剛說什麼?」
「傻小子,這女女圭女圭也中了寒冰毒,和你的一模一樣,都是遺傳的!」左老復雜的看著司帝,寵兒的毒應該和司帝一樣,都是遺傳的。
司帝這次听明白了,不由一驚,心里還有些轉不過彎來,如同排山倒海,自動忽略那句「遺傳」,低喃︰「寵兒怎麼會中寒冰毒?」
「左老,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初心不死心,哭著問道。
「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試一下,」左老眼里一亮,他早就想試試那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把手伸過來!」左老拿刀子在初心手上割了一個口子,然後放在寵兒的嘴邊,讓血流進寵兒的嘴里。
初心和司帝眼里均是不解,不明白左老這是干什麼?
左老看到初心的血流進寵兒的嘴里,眼里閃爍著激動,他早就懷疑初心的血有所不同。
「左老這是干什麼?」初心不解的看著左老。
「因為你的血可以暫時壓制寒毒,」左老淡淡的說,本來他想瞞著這件事的。
「什麼?」初心和司帝均是吃了一驚。
尤其是初心,她怎麼不知道她的血還有這功效。
左老又替寵兒把了把脈相,皺了皺眉頭,十分不解,為何初心的血對寵兒沒有用?
低喃︰「奇怪,怎麼沒反應呢?」
「那是因為寵兒的血和初心是一樣的,」簡穆言進來,一身白衣宛若嫡仙,透著白紗淡淡的說。
他來了有一會兒了,听到左老說初心的血可以壓制寒毒,不禁吃了一驚。
「簡大哥!」初心一喜,這次寵兒有救了。
司帝沒有意外,知道簡穆言是初心叫來的。
「一樣的血?」左老詫異的看著簡穆言。
「對……寵兒的血遺傳了母親,和初心擁有同樣的血,所以自然無效,」簡穆言道,說完上前替寵兒查看,立即為寵兒施針。
「原來是這樣!」左老恍然大悟,他就說怎麼會突然失效了呢!
看著簡穆言為寵兒熟練的施針,暗暗咋舌,真想知道簡穆言這一身醫術是和誰學的。
「簡大哥怎麼樣?」初心看到簡穆言收針,上前急問。
「已經暫時壓制住了,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毒素混亂,體內寒氣亂竄,導致寵兒昏迷不醒!」簡穆言掃了一眼初心,道︰「寵兒的毒已經不能再耽擱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初心無力的看了一眼司帝,動了動嘴︰「我明白!」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無法隱瞞了。
「我明早等你消息!」簡穆言撂下一句話走了。
左老也看了一眼司帝,嘆了一口氣也走了,誰知道這兩個年輕人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