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白的手指,閃著寒光的金針,原本只是華夏國醫在治病,卻硬讓人感覺是一場視覺盛宴。
紫若兮此刻緊緊抿著唇,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老人的情況太過嚴重,不是一下兩下就能藥到病除的,紫若兮需要醫之靈加靈力一遍又一遍的幫老人洗刷郁結的病根一點點修復身體,幫他本已經不吸收的身體,一點點的吸收著藥效,這位老人,可謂是她開始治病接診以來,對她來說最大的挑戰。
紫若兮光潔的額頭上不一會兒就沁出了一層汗珠,周圍的人,以那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為首,都安靜的等在旁邊,沒有人敢上前打擾紫若兮一下。
而那個男人,似乎也格外的相信紫若兮,就那麼安靜的坐在一邊,似乎從頭至尾,就一點沒有懷疑過紫若兮的醫術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以後,紫若兮才忽然長出了一口氣,直起了腰,白女敕的手腕習慣性的沾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才轉頭對坐在那邊的男人淡笑著點了一下頭。
男人也終于再維持不住剛才一直強裝出來的鎮定,一下站了起來,看到老爺子氣色好了很對,忽然對紫若兮鞠了一個躬。
紫若兮楞了一下,笑道︰「不必這樣。」
男人直起腰來,被紫若兮這笑晃了下神,隨後又馬上恢復了正常,他能托張雲雲找到這里來,自然也知道這女孩子跟張雲雲的關系,所以,也就是一晃神,便恢復了正常。
此時跟著一起來的家庭醫生,到前邊檢查了一遍老爺子的身體以後,也都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男人目光閃了閃,最終伸出右手到紫若兮面前,「謝謝容小姐,我姓譚,名叫譚子瑞,容小姐的大恩,我們譚家沒齒難忘。」
紫若兮勾唇,回握一下,「不客氣,張雲雲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譚子睿見紫若兮的豪爽,忽然笑了起來,對紫若兮點點頭,上前去看爺老子的情形去了,老爺子現在呼吸平穩,面色微微帶著點紅光,看起來比來的時候簡直不要好太多。
「老爺子的狀況穩定下來了,後邊的用藥,我會讓張雲雲告訴你。」
「好。」
譚子睿等人並沒有在這里呆多長時間,確定了老爺子可以繼續長途奔波以後,譚子睿馬上就又帶著老爺子離開了秦川。
直到眾人離開,紫若兮才隱隱覺得譚子睿這個名字有點熟悉。「紫若兮,你忘了當今華夏建國以後的第一姓是什麼了嗎?」小魚兒及時的在紫若兮腦海中提醒了一句。
建國以後的第一姓?
紫若兮忽然一怔,想了起來,譚姓,那在華夏建國初期絕對是最受人民尊敬的姓氏之一,不為別的,只為譚家曾經出過那樣一位杰出的領袖,那這麼說,那位老爺子不就是…
想到此,紫若兮也基本確定了譚子睿和老爺子的身份,只是現在想想,紫若兮在治病的時候,居然連看都沒看老人的長相,不由的心里苦笑一聲。
第二天一早,紫若兮還沒打茶館,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魏延在那邊哀怨的說道︰「老板,這邊好像又有砸場子的!」
紫若兮一怔,嘴角抽了一下,這砸場子是輪班來的嗎?還是說,大家都覺得她煮雨閣好欺負,都想要來砸一砸呢?
冷著一張小臉,紫若兮往煮雨閣趕去。
到了以後才發現,今天這砸場子似乎跟昨天大不相同,一群人圍坐在茶館中,雖然看起來依然氣勢雄厚,但是明顯不像是砸場子的。
紫若兮一進來,坐在中間的男子回過頭來,文質彬彬的臉上架著一副眼鏡,但是卻擋不住他鏡片後那雙眼中狠辣,看到紫若兮,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來到紫若兮面前,對紫若兮淺淺淡淡的笑了一下。
「紫若兮,還記得我嗎?」
紫若兮眼楮眯了一下,「李茲陽?」
男子臉上的笑終于深了深,「很開心你還記得我。」
「你這是?」紫若兮指著李茲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一段時間了,很遺憾,回來以後听說葉姨已經不在了。」
紫若兮甜甜的笑了一下,「沒事了,很多年過去了,倒是你,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李茲陽一點點的跟紫若兮把他這些年來的經歷講了一遍,李茲陽的媽媽當年是葉敏的同學,卻被李慶榮強迫,懷上的李茲陽,從生下他以後,他媽媽就一直計劃著逃月兌李慶榮的控制,這一計劃就計劃了很多年,到李茲陽六歲的時候,才在葉敏的幫助下,帶著他逃到了國外。
卻不想到了國外以後,李慶榮為了找回當時唯一的兒子,竟派人到國外去暗殺李茲陽的媽媽,他的媽媽被殺,但是他卻被當時只有十幾歲的張雲雲給救了,之後,就一直跟在張雲雲身邊,伺機回來尋仇。
「原來是這樣…」紫若兮嘆了一聲,「居然是張雲雲救了你。」
「嗯。」李茲陽點點頭,「我已經知道你跟他的關系了,現在青龍幫我是當家人了,紫若兮,以後有什麼事盡管找我就好。」
「好,必須的。」紫若兮淡淡的笑著,失散這麼多年的小伙伴,還能從新見到也算是一種陰雲。
當天晚上,紫若兮回來以後給張雲雲打電話的時候,提了一下李茲陽的事。
張雲雲只淡淡的說了句,是踫巧遇到。
等紫若兮再想問的時候,那邊張雲雲已經沉著聲說道︰「再說別的男人,我可要吃醋咯!」紫若兮忽然笑了起來,「原來孟叔叔會吃醋?」
「唔,知道就好。以後少跟我提別的男人哦,尤其是什麼青梅竹馬的!」
紫若兮揶揄著笑,听著那邊張雲雲跟她打電話時下意識放的輕軟的語調,總覺得這樣的夜,格外讓人心安。
接下來的幾天,紫若兮干脆停止了預約,一心一意的關在空間中配起藥來,直到三天後,張雲飛婚禮的到來。
這天一大早,林菲可就用電話把紫若兮給催了起來。
原本沒她什麼事的,卻也早早的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