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被記者堵到角落,哪有看到他身影。」宮風馳說這話的時候滿是慍味,帶著紫若兮越過他就走。
後面的記者跟過來,跟在王鋒利身邊的方凱給擋住了。
「怎麼會鬧成這樣?」上了宮風馳的車,他皺著眉問道,他剛好來買東西,今天這場活動,他是知道的,只是有些意外收場的方式。
「可能人倒霉吧。」紫若兮沒在意的笑了笑,「人倒霉的時候,連喝水都會塞牙縫的。」
這種自愚自樂的模樣,讓宮風馳側了側頭,這個時候的紫若兮,看著挺冷靜的,可卻也讓人心疼,神色淡淡的,好像一點都不在意。
但宮風馳知道,她的心里是難受的。
就像在法國呆的那些日子,她懷著時文的時候,挺著肚子很累,卻從來都不說什麼,總之在他的面前特別的堅強。
總以為,回到秦天盛身邊,她應該很幸福。
可是上次她的傷,又讓他覺得不是那麼回事,特別是今天,從旁人的言語中更是駭人!她跟秦天盛的身份……
「不用安慰我,我其實還挺好的。」感覺到宮風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紫若兮先提前這麼說了一句,「今天謝謝你了,要不是踫到你,我還不知道怎麼月兌身呢。」
「他呢?」宮風馳皺著眉問道。
「我把他趕走了。」紫若兮聳了聳肩,很無所謂的態度,越是這樣,宮風馳越覺得她心里在乎秦天盛,放不下他。
「那你們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現在不想想這些,太頭疼了,對了,你跟張艷艷怎麼樣?」紫若兮跳開了話題,她跟秦天盛,就像一盤正在下的棋,復雜又難解。
也許,沒有人能解得開。
「她出國了。」
「嗯?」
「嗯,出國了。」宮風馳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紫若兮也沒有再問,一路安靜,直到車子停在她的家門口。
「如果實在走不下去,就斷了吧,現實中很多單親媽媽把孩子也照顧得很好,別為難自己。」紫若兮下車的時候,宮風馳說了這麼一句。
「我知道的,麻煩你了。」
宮風馳直到紫若兮進去,才驅車離開……
紫若兮剛進去,門鈴便響了起來,走出來,外面是送快遞的小弟,「你好,你的快遞。」
紫若兮心一緊,想到昨天收到的東西。
「我沒有買東西。」
「是不是紫小姐?」
「是的。」
「那沒有錯,地址也沒有錯,麻煩簽收一下。」
隔著鐵門,紫若兮看著快遞員手里的那個正方型箱子,渾身的汗毛都堅了起來,「不是我的東西。」
「紫小姐,麻煩你不要讓我難做,快遞地址沒有錯,人名也沒有錯,我總不能自己簽了給我自己吧?我把東西放在這里了,等一下你自己拿一下,我手上還有很多件要去送。」快遞員把箱子放在大門口那里,便開著車走了。
紫若兮盯著那個箱子……
眉頭越皺越緊。
最終還是開了門,把箱子拿進去,打開,如她預期的一樣,跟昨天一模一樣的東西,款式,尺寸,顏色都一樣。
甚至里面的卡片都一樣。
這一瞬間,紫若兮感覺對面有雙眼楮就這樣盯著自己看……
拿著東西往旁邊一丟,她急忙跑進家里,陳媽看著她慌慌張張的,身上還穿著紅色禮服長裙,「太太,出什麼事了?」
「陳媽,我不在的時候,有陌生人來找過我嗎?」
「沒有啊。」
「那你有沒有看到有奇奇怪怪的,像有問題一樣的人?」紫若兮又問道。
陳媽搖了搖頭,「沒有啊,都很正常啊。」
紫若兮煩燥的模了模自己的頭,說了句沒事了,急忙回了自己的房間。
與此同時。
葉長林正帶著時文去外面吃東西。
雖然沒有到放學的時間,卻還是把孩子給領了出來,一見到葉長林,時文也很高興,小手拉著葉長林,「太爺爺,你是不是來帶我去吃好吃的?」
「是啊,時文想吃什麼呢?」葉長林笑著問,手心暖暖的,特別的舒服!這是他的曾孫啊……
讓秦天盛再跟紫若兮多生兩個,以後秦家也就不再人丁單薄了。
「太爺爺想吃什麼,時文就想吃什麼啊。」時文抬著頭,向著葉長林眨了眨眼,這話說得這麼有水平。
「是不是你媽媽教的啊?」
「對啊,媽媽說不能看到大家就說要吃雞腿,那樣不禮貌的。」
葉長林心里很欣慰,對紫若兮的好感直線上升中……「可以對太爺爺說,因為啊,太爺爺什麼都會答應時文。」
「太好了!太爺爺,你對時文太好了,時文最喜歡太爺爺了。」時文抱著葉長林的手搖晃著,那模樣,簡直就像天上掉了餡餅似的,最重要的是,這個餡餅被他吃了。
易副官跟在後面,看著一老一少笑得這麼開心,也跟著笑了。
跟在葉長林身這幾十年,听到最多的話就是-老易啊,你說葉昌會不會怪我啊?他從來不跟我捎句話,是不是怪我沒有替他報仇?
對于一個老人來說,這樣的話,要從嘴里說出來,心里是多在意?偏偏在意著,卻又不能做什麼,只能隱忍,隱忍。
至到今天,老爺子的天空才是明亮的。
易副官突然接了一個電話,然後愕在那里……看著前面的祖孫倆,電話里得到的消息,都不忍心去告訴他。
「太爺爺,你要牽著我的手哦,現在我們過馬路了,太爺爺是老人,所以由時文這個男子漢來帶著太爺爺走。」過馬路的時候,時文走在前面,看著紅燈,便停下腳步,女乃聲女乃氣的對著老爺子說道。
明明,一個小娃兒,說出的話,卻這麼暖心。
老爺子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听著時文的話,莫名濕了眼框……
時文抬頭就看到老爺子眨著眼楮,而且還紅紅的,急忙的問。「爺爺,你怎麼了?是不是眼楮進沙子了?」
听著時文的話,老爺子又笑了。模了模時文的頭,「是的,剛才風把沙子吹到太爺爺眼楮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