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雅嫻雖然有一絲心虛,但還是鎮定下來,不卑不亢的回答︰「秦總你在說什麼?是蛋糕出了什麼問題嗎?我立馬聯系商家。」
「你還要繼續裝到幾時?車雅嫻,我不裁你,是因為你是董事會某個人的干女兒,我給他幾分面子罷了,但是你別給我得寸進尺!」
車雅嫻的聲音里透露著委屈,「冤枉啊秦總,蛋糕是小李去買的,我只是轉交一下而已,我真的不知道蛋糕有什麼問題啊。」
秦天盛笑了,「誰不知道那小李是你的骨灰級備胎,整個公司他為你馬首是瞻,你要說是他買的,他還能不認?」
車雅嫻還在辯解著,秦天盛冷笑一聲,「我看西北那邊的新公司需要人手,車組長能力強,不如就去那邊歷練一下吧,董事會那邊我來解釋。」
說著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內里暗罵了一句車雅嫻這個女人。
從他的床下下來後,車雅嫻幾乎把董事會成員的床都爬了一個遍,還每天在他秦天盛面前表露自己痴心一片的模樣,想到這里就令他惡心。
這麼多年,已經沒有什麼事能夠在他的心里掀起波瀾了,但是今天的他格外生氣。
他為自己︰生氣,是因為是以為車雅嫻在他眼皮下害人嗎,還是說,他自己不願意承認,紫若兮載他心里的位置多重要。
他一直自認為,自己不會被感情左右,卻不小心,在這個女人身上,一點一點打破著原則。
紫若兮是被渴醒的,洗胃的管子通過喉嚨後,從口腔到食道,都是火燒火燎的痛,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一千年一樣。
黑暗的房間里,讓她有一絲不安,她有夜盲癥,關了燈酒看不清任何東子,哪怕連一點物體的輪廓都看不清。
仿佛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她意識到自己在病房,便模索著開了燈,旁邊的床上,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秦天盛揉了揉眼楮,一臉不悅的看著她,你再睡下去我都要懷疑是不是你在裝死。」
「劉小雅呢。」紫若兮的聲音沙啞。
秦天盛把水杯遞給她,看點清澈的水一點一點流進女人干燥的嘴唇,莫名覺得安心。
「我已經托王鋒利照顧好了,你就別擔心了。」
紫若兮這才放心的躺下,依舊用沙啞的嗓子回答,「謝謝你照顧我。」
「別誤會,我只是只是因為不小心買了一個過期蛋糕,心里愧疚而已。」秦天盛沒有把車雅嫻的事說出來,他不希望紫若兮的心里再添堵。
紫若兮有點不可思議,一個過期蛋糕的威力竟然有這麼大?但是床頭掛的病歷本,確實寫著,因使用過期食物導致十二指腸潰瘍。
她不知道秦天盛早已經買通醫生修改了病歷本。
紫若兮看著病房的環境,縴塵不染的地面,五十六寸的掛壁電視劇,還有桌上新鮮的百合和月桂,不由得想到了高昂的賬單。
「明天我轉到普通病房吧,這種看起來忌很貴。」她向男人說道。
秦天盛又露出那副不耐煩的表情,「要我說所少次,你是我秦天盛的女人,你住那種寒酸的大通鋪病房,知情人是不是要笑我秦天盛鐵公雞?」
說著關上燈,「給我睡覺。」
過了兩天,紫若兮已經可以吃飯了,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秦天盛才讓王鋒利把劉小雅帶來。
兩天沒有見到媽媽,劉小雅自然是極為想念的,當下就撲倒紫若兮的懷里,怎麼也不肯撒手。
「媽媽,好怕見不到你。」劉小雅悶悶的說。
紫若兮的心中卻在流血,殊不知,這句話也是她想對劉小雅說的,找不到劉小雅的生父,劉小雅還能活多久,一切都是未知數。
她強忍住心里的眼淚,只是默默的撫模著女兒的小光頭,模了一遍又一遍。
「我想出院。」她對著男人說。
這次秦天盛沒有反對,直接辦了出院手續。紫若兮看他和王鋒利忙前忙後的,有些過意不去。
她習慣了秦天盛的張揚跋扈,習慣了秦天盛的下流惡劣,所以在他這樣細心的相伴左右,實在讓她覺得不習慣。
馬心林來醫院檢查身體,她年紀大了,腸胃有些不好,準別離開醫院的時候,突然身後的傳來一聲「女乃女乃。」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裝過身,看到劉小雅站在身後,剛剛這句女乃女乃是劉小雅叫的?她有些不敢相信。
「女乃女乃,你能別站在廁所門口嗎啊,我要過去,媽媽在等我呢。」劉小雅沒有笑,大大的眼楮看著馬心林。
「劉小雅,你還記得女乃女乃啊?好久不見,你長高了。」說著,就去模劉小雅的頭。
「我要走了,女乃女乃,媽媽再等我。」劉小雅連忙躲閃掉馬心林伸過來的手,穿過馬心林,蹦蹦跳跳的往紫若兮的病房走去。
看著這樣活潑的劉小雅,馬心林的心里不是滋味,雖然知道這不是自己的親孫女,但是自己如今膝下淒涼,而劉小雅又是在江家待了這麼多年的孩子,她的心里竟然有點不是滋味。
劉小雅隨紫若兮回到了家中,秦天盛派人去買了大量的食物和補身體的藥材,一副要在紫若兮家開藥鋪的既視感。
「以後你和劉小雅的飲食我全包了,不必感動,病好之後好好補償我就行。」看著紫若兮欲說還休的模樣,秦天盛先砍斷了她的話頭。
紫若兮知道這個男人向來說一不二,只好妥協,「秦總,你的公司,真的不需要你去打理嗎?」
秦天盛一邊把上好的牛肉扔進冰箱,一邊冷冷的回答︰「一家成功的公司,就是在沒有老板的情況下,也能如常運轉,盈利,沒有**oss坐鎮就不行的不叫公司,那叫作坊。」
紫若兮想到了楓樺俊原來幾乎每天泡在公司里,難不成千江集團是個作坊,這樣一想,讓她忍不住笑出聲。
秦天盛一把將毛毯披在她的身上「給我乖乖的去床上躺著,笑得我心癢癢。」
紫若兮知道他話里的含義,連忙老實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