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前面就是龍門鎮了,我們就在鎮上道別吧。」劉三橋看著面前的龍門鎮,心中不由松了口氣,過了這里,這趟商隊算是結束了。
「也好。」
蕭子寒點點頭,和他們一行,路程太慢了,而且做起事來也不太方便,何況和劉三橋的約定就是護送他們過了龍門鎮。
相信到了這里,他們自會有處事手段。
「奇怪,龍門鎮城門口為何會堵著這麼多人?」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曾經這里歸大商國統轄,後來天下大亂落在龍門鏢局手里,但是現在,連龍門鏢局都沒有了,所以成為無主的勢力。」
「據說,龍門鎮被一個惡霸統治著,從龍門鏢局消失後,這惡霸殺了龍門鎮的官員,自封為將軍,嘿嘿,說實話,還真沒有幾個不服的。」
「這是進城要收費,按人頭收取的。」
「哦?」
蕭子寒玩味笑了起來,收進城費用啊,難怪排著這麼長的隊伍,話說收進城費用,並非只有這里存在。
在天下各地,有更多的勢力做這種事。
「走吧。」
進城還要排隊,還好蕭子寒有耐心。
等了許久,排到蕭子寒等人。
那護衛打量了蕭子寒等人幾眼,眼楮頓時一亮︰「原來是商隊啊,一定很有錢了,來來來,你們雙份。」
劉三橋面色一沉︰「為什麼我們雙倍?」
「老子說你們雙份,你們就要交雙份,在這個地界,老子說的話就是道理,要不然就別進城來。」那個士兵怒吼。
「你……」商人們大怒,然卻不敢鬧事,如今龍門鎮處于多事之秋,在這里鬧下去,定然會橫生枝節。
只能乖乖交錢。
讓蕭子寒十分意外,那個惹事的張印,這次竟然很安靜,沒有說一句話。
交了錢,商隊緩緩進了龍門鎮。
「呵呵,早如此多好,免得耽誤後面人的時間。」士兵輕蔑嘲弄說了一句,掂了掂手里的錢袋,極為得意。
「等等,說你呢。」
這時,士兵攔住了騎毛驢的蕭子寒,叫喊說道︰「嘿嘿嘿,走什麼走,就是說你呢。」
蕭子寒一臉懵逼︰「怎麼了?」
「他們可以進去,可我沒讓你進去。」士兵大喊,猛地將蕭子寒拽下了毛驢,蕭子寒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的酒壇摔在地面上,支離破碎,酒水散了一地。
一時間,商隊停住了,回頭看了過來,全身升起一股寒意,他們可是見過蕭子寒出手的,那可不是人該擁有的能力。
蕭子寒亦是皺起了眉,面無表情看著這幾位士兵。
劉三橋察覺之後,連忙過來,賠笑說道︰「這位軍爺,他和我們是一起的,錢我們交了啊,是交的雙份。」
士兵甩手推開了劉三橋,指著蕭子寒的鼻子,吼道︰「告訴你,我們這里,最討厭的就是道士,道士要想進龍門鎮,那麼就要十份的錢,听清楚,是十倍的錢,少一分都不行,否則就別進去。」
聲音大的出奇,遠遠傳播開去,周圍的人都听到了。
蕭子寒眉頭一跳,心中扶起一抹殺機。
「十倍啊,這不是存心找茬啊,為了進城出十倍的錢。」
「是啊,我們可沒听說過龍門鎮禁止道士,一定是看到道士跟著商隊,而且還是很大的商隊,所以坐地起價。」
「……」
時長進出龍門鎮的人,小聲議論起來。
不過,士兵們還是听到了,心頭怒氣,猛地甩手臂,大喝說道︰「吵什麼吵,鬧什麼鬧,本大爺告訴你們,在這里,大爺說什麼就是什麼,有本事別進去。」
一時間,所有人噤聲,不敢再次開口。
也有很多人看好戲的。
劉三橋看了看士兵,又看了看蕭子寒,他很清楚,以道士的手段,根本不懼這些士兵,甚至連這個龍門鎮都不可能會畏懼。
然而,看情況,蕭子寒起來怒吼。
劉三橋是怕這些士兵慘死,劉三橋急忙說道︰「行啦,行啦,十倍就是十倍,算我的,這錢我出了,軍爺,這樣行了吧?」
「哦?」士兵嘴角泛起一抹嘲弄,盯著蕭子寒,大手拍在蕭子寒肩膀上,「不錯嘛,竟然能夠給你出十倍的錢,不過呢,大爺說到做到,出了錢,你就可以進去了。」
周圍的士兵,哄堂大笑。
然而,這笑聲還不曾笑完,只見蕭子寒手臂一甩,那士兵的手臂飛上了半空,竟然是齊肩而斷,血注噴灑而出,濺在周圍人身上,灑在那些士兵臉上。
士兵們身軀抖了一下。
頃刻間,慘叫聲劃破天穹。
這一副畫面,震驚到了所有人,他們紛紛退後,驚恐看著蕭子寒,誰都沒想到,穿著一身道袍的蕭子寒,會突然出手,而且是雷霆一擊。
劉三橋瞪大了眼楮。
張印等人面無表情。
士兵們,有兩個扶著那斷臂的士兵,其他人拔刀圍了過來,殺氣騰騰︰「原來是個練家子,我看你不用走了,留下命來吧。」
「摔了道爺的酒,不道歉就算了,竟然還敢跟道爺要錢,道爺看你們活得不耐煩了,那麼就要道爺讓你們長得教訓。」蕭子寒眼神轉冷。
劉三橋急忙阻攔︰「道長不可啊。」
「哼,你要阻攔,休怪我不講情面。」蕭子寒懶得理會他,瞧著砍來的士兵,身法快速閃爍,一條條手臂飛上了半空。
鮮血如注般噴灑。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回蕩在這片天空。
百姓們哪里見過這血淋灕的場面,嚇得面色發白,身軀打哆嗦。
劉三橋等人亦是口干舌燥,平時接觸都覺得蕭子寒很不錯,誰料到一出手就是斷人肢體,這比殺人還要讓人痛苦啊。
張印倒吸了口氣,抓緊了手里的寶劍,對身邊的小萍說道︰「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修行人的力量,不,這根本就不算是,但這就是修行人的氣魄。」
「好、好殘忍。」小萍驚恐。
士兵們都沒有死,卻都被斷了一條右臂,再也不可能拿刀了,在這個亂世,不能拿武器,等同于一無所有。
士兵們滿頭大汗,死死按著傷口,一眨不眨盯著蕭子寒︰「混賬!」
蕭子寒無所謂聳了聳肩,仿佛根本不在意,輕聲說道︰「回去告訴你們主子,就說道爺會在龍門鎮最大的酒樓喝酒,想要找麻煩,盡管過來,當然,道爺不會那麼客氣,不會像你們一樣斷了他的手臂,道爺絕對會讓你們的主子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