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來找毅晨切磋地,那也不是不可以跟他們打一場,是吧?」老嚴見事情跟自家的姑女乃女乃撇清了,身上的擔子也沒那麼重了,便準備把林毅晨給賣出去。
「呵,你還真是夠識時務地。」林毅晨冷哼一聲,諷刺道。
老嚴露出無辜的表情對林毅晨解釋道︰「我這不是看你的實力能贏得過松尾和彥,所以才這麼說地嘛,能碾壓日本人,你心里其實也挺爽地吧?」
林毅晨伸出雙手來把手指關節掰得 響,冷笑地看著老嚴說道︰「只要是能贏,我都覺得很爽,要不咱倆來比一場唄。」
老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隨即反應過來這樣有些丟人,立即又站了回去,故作不在意地擺手說道︰「算了算了,給你個面子,算你贏了好不好?」
「孬種!」林毅晨哼了一聲,故意說道。
「你說誰孬種?!」老嚴頓時惱羞成怒,指著林毅晨大聲質問。
「說你的唄,我清清楚楚地就是說你呢,怎麼著?!」林毅晨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迫不及待地說道︰「來來來,是男人地就來跟我打一場,快點!」
老嚴立刻識破了這是林毅晨的騙局,他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上當?當即拒絕了林毅晨的邀戰,避而不看他的眼楮︰「我是和平主義者,不跟你這種暴力狂一般見識!」
見兩人還要鬧下去,徐天嵐立即打斷他們的爭吵,左右瞥了兩眼,兩個人瞬間就老實了下來。
「先說說這件事怎麼辦吧,老霍還在這里等你們的信兒呢,你們吵什麼吵?!」徐天嵐對他們說道︰「要麼,咱們下去,毅晨跟他們打一場,結束。要麼,讓老霍下去收拾了他們,結束。你們看哪個合適?!」
「當然是毅晨下去蹂躪他們了!」老嚴立即跳出來維護霍格日,毫不客氣地就把林毅晨給出賣了︰「老霍昨天剛打了一場比賽,本來渾身都是傷,再一累,今天再教訓小日本,舊傷復發、累著了怎麼辦?!」
林毅晨無語地揭露他說道︰「舊傷難以根除,但是也沒那麼容易復發,你別聳人听聞好不好?!」
老嚴立即陪著笑說道︰「即使那樣,老霍也累得不輕了,你就下去收拾了他們倆不就行了!」
林毅晨被氣樂了,他指著自己說道︰「我昨天也打了一場比賽,還做活動一直忙活到凌晨兩三點,我就不累了嗎?!你這人說話真可笑!」
老嚴見林毅晨死活不肯答應,立即擺出大義凜然的模樣,對林毅晨說道︰「你可不要忘了,松尾和彥他們可是來找你地,你不出面誰出面?再說了,就算老霍跟他們打了,他們還是要找你接著打地,你直接跟他們動手,不是正好省了老霍出手嗎?明知道老霍很累了,你為什麼偏偏要老霍再打一場?!」
這話說地有理有據,霍曉琪和徐天嵐在一旁都贊同地點頭附和。
「我……」林毅晨這個苦啊,咋就沒人心疼自己呢?
剛想到這里,霍格日出面了︰「你們不要逼毅晨了,他畢竟是客人,而且他們今天主要是來找我,剛才提起毅晨的時候,我也沒有跟他們說毅晨就在這里,這時候毅晨下去露面了,那我這個主人的面子該放到哪兒去啊?!」
「哎!~你們看,還是老霍心思細膩,你們一個個都是白眼狼!」林毅晨哼了一聲,立即為霍格日敲鑼打鼓。
「你!你就不能幫老霍出一頭嗎?!」老嚴看著林毅晨有些生氣,這人怎麼就這麼不知好歹呢?明知道是自己惹來的麻煩,偏偏讓別人替自己出頭,這人也太無恥了!
林毅晨見老嚴一副生氣的表情,卻不去理會他,而是轉頭對霍格日喜笑顏開道︰「老霍,你放心,打那兩個小日本對你來說不算什麼,我現在就可以給你針灸一下,正好你下去跟那個松尾和彥打一場,拿他練練手,感覺一下自己的身體的變化,如何?」
霍格日有些不解,大戰前針灸,還要拿日本人練手,難道說只是一次針灸,就能看到效果嗎?
霍格日剛想到這里,那邊腦筋轉得賊快的老嚴已經跳起來了。
「毅晨,你說地是真地?!」
林毅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撇著嘴說道︰「你以為我為什麼一定要老霍下去比賽呢?有現成的對手可以拿來練手,還能虐一虐日本人,一舉兩得的事情,多好,可你們非要把我推出去,不知道這里是‘霍拳館’嗎?!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主人!」
老嚴听說林毅晨要現場針灸,為霍格日治療,這時候讓他躺平任由林毅晨嘲諷他都樂意,更別說讓他捧林毅晨的臭腳了。
「好好好!那你快點兒開始吧,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嗎?」老嚴雙手使勁地搓著,想要幫忙,又不知道要怎麼幫,急的團團轉。
「你給我老實點兒,別在這里聒噪影響我就可以了!」林毅晨嫌棄地說了一句,然後從包里掏出自己的針盒,要求霍格日坐到凳子上。
林毅晨拿出一根銀針來,擦得光亮,接著光線仿佛還能看到上面閃爍著的寒光。
霍曉琪看到這麼一根大針要插在父親的身體上,把她嚇得立刻扭過頭去,不敢看。徐天嵐上去抱住她,小聲地安慰著她,然後看向林毅晨動手。
林毅晨先在霍格日的左肩上扎上幾根銀針,同時還不忘對霍格日解釋道︰「這里主要是治療你的習慣性月兌臼,這種病確實很難治愈,也不可能一次就治好,我這次主要是給你扎針,讓你感受一下針灸後的效果,我覺得應該還是不錯地,你到時候可以重點關注一下左臂的使用情況。」
霍格日連忙點了點頭,然後就老老實實地坐著,不再動彈了。他身體坐得板正,神情肅穆,似乎是這樣子才不會影響到林毅晨為他治療。
林毅晨沒有在意他的動作和表情,手指不停地捻搓著銀針,對霍格日說道︰「條件和時間限制,就暫時先不給你其他部位針灸了,你暫時先感受一下左臂的動作就可以了。」
大約十分鐘過去,林毅晨從霍格日的左臂上把銀針取下來。從霍格日上來已經前後十五分鐘過去了。
「好了,你去吧。」林毅晨收手說道。
霍格日從凳子上站起來,對著林毅晨抱拳鞠了一躬,說道︰「多謝你了,毅晨!」
「去吧,等到得勝歸來,我再慢慢為你治療,我相信等你的身體恢復健康之後,就是重返ufc的日子。」
「嗯!」霍格日使勁地揮了揮拳頭,然後就穿上衣服走下樓去。
霍格日離開後,老嚴立即關切地問林毅晨︰「你有幾分把握?」
林毅晨端起架子來,喝了口水才反問道︰「你問的是老霍跟松尾和彥切磋,還是我針灸的事情?」
「廢話!當然是針灸的事情!」老嚴心里急切,說話也沖了些︰「就算松尾和彥那小子練過幾年,又怎麼可能是老霍的對手?老霍也就是踫上你這個妖孽,才惜敗地,對付那個小日本,輕松加屁松!」
「我針灸又不可能一次就治好霍格日的傷,你著什麼急?等老霍打完了之後,回來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林毅晨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就不能提前告訴我嗎?!」老嚴遇到這些事性子就有些急,他看了一眼旁邊關切的霍曉琪,連忙拉著她說道︰「你看曉琪都那麼關心,你還不趕緊說出來?!」
林毅晨斜眼瞥了一眼霍曉琪,見她忐忑不安的表情盯著自己,鼻孔里哼了一聲,扭過臉去說道︰「我可是很記仇的人,自打見到我,她就一直在針對我,想要讓我告訴她?沒門!」
霍曉琪原本以為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就能讓林毅晨乖乖地開口,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氣得她鼓著眼楮直瞪他。
可惜,這對林毅晨一點兒用都沒有,此時的他,正用靈氣偷偷地關注著霍格日和松尾和彥的動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