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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 不算新聞

「現在媒體上全都是天運物流的新聞,昨天還是‘內部出現問題’,今天就是‘即將倒閉’。現在天運物流的用戶集團性恐慌,已經嚴重影響了公司的正常運行,全國各地都出現了業務癱瘓的情況。」

王佟同說到最後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天運物流未來的命運就在這幾天了,如果能夠撐得過這幾天,他的全國前三的位置還能保得住,噢對,還有那三家五方的聯合,天運物流起碼還能保住前四的位置;如果撐不過這幾天,那麼天運物流難保一線品牌的價值,最後倒閉、被收購或許就是它最後的命運。」

「這麼慘啊?!」林毅晨瞪大了眼楮,他是真不知道,媒體上天天發表的新聞,能對一家大型公司產生如此巨大的影響,這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只有新聞聯播才會有這樣的影響力。

「那倒也用不上‘慘’這個字。」王佟同看著林毅晨擔憂的模樣,心里有些好笑,也有些挺喜歡他這個單純的模樣。

「這還不慘嗎?難道要全世界都拋棄了鐘承軍,那才叫慘嗎?!」林毅晨驚訝地看著王佟同,覺得這小子有點兒壞啊,這都不慘,那還期待鐘承軍更慘嗎?不行,以後得防著這小子,心腸壞啊。

王佟同可不知道林毅晨在心里怎樣地月復誹他,他笑著對林毅晨說道︰「鐘承軍是鐘承軍,鐘家是鐘家,之前我給你說地那些,都是鐘承軍,而不是鐘家。」

林毅晨被王佟同說地有點繞,一時沒明白過來。

王佟同也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被他猜出來了,怎麼顯得自己智商上的優越感呢?

「之前都是靠鐘承軍一個人的力量,去跟遠景集團那幾個實力雄厚的集團對抗,承軍按照以往的習慣,沒有向家里請救兵,跟鐘叔叔也是公事公辦,沒有走任何關系,頂多就是鐘叔叔給他一些政策地提醒和建議,這也不算是走關系,任何公司都有專門研究此項的部門和人員,只要用心,都能探得出來。」

林毅晨听到這里就明白了,他接著說道︰「即使承軍輸了,也不代表鐘家輸了,對吧?」

王佟同卻是搖了搖手指,配合著他那嘴角得意的笑意,看起來有點帥,也有點欠揍。林毅晨很有種揍他一頓的沖動。

「實際上承軍是輸了,但是表面上,鐘家絕不會讓承軍輸了。」王佟同說道。

「說人話!」林毅晨干脆放棄了動腦子,開口就懟王佟同,這樣來得比較快和痛快。

「想听听,不想听滾蛋!」王佟同也不客氣地懟回去。

「愛說說,不想說滾蛋!」林毅晨有樣學樣地懟回去。

「靠!服了你這張嘴和這張臉了。」王佟同敗下陣來了,他服了,繼續說下去。

「如果承軍真地頂不住了,或者鐘家判斷承軍頂不住了,就會出手幫忙,表面上他們是不會讓承軍自己吞下‘失敗’這枚苦果地。因為在鐘家夠不到的美利堅,不知道鐘承軍的大哥鐘承圻到底能混成什麼樣子,未來未知;而鐘承軍的三弟才馬上要畢業,事業還沒有起步。在這樣的情況下,承軍就代表著鐘家新生代的力量,他這面旗幟,要撐到大哥鐘承圻在美利堅混出成績,或者三弟鐘承雄快速地成長起來,這兩者都不成立地話,那麼承軍就一直是鐘家接下去的旗手。」

林毅晨是徹底明白了鐘承軍現在肩上的重擔了,在大哥遠走美利堅的情況下,就由他這個老二扛起家族新生代的大旗了。

「鐘爺爺不是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的嗎?怎麼全都讓承軍一個人扛起來了,其他子女都沒有孩子嗎?」林毅晨好奇地問道。而且還有一個問題他沒有問出來,就是鐘老爺子重病,這幾個子女也都沒有來看望啊。

王佟同說道︰「承軍他二叔、三叔都在部隊,有重任在身,不能輕易回家,他們只在鐘老住院的前期來看過,再往後可能是鐘叔叔把他們給壓住了吧,畢竟鐘爺爺後來不是被你救過來了嘛。他們的孩子都還在上大學呢,都跟鐘承雄差不多大。他們就算是想扛旗,也沒那個身板啊。」

「承軍和他的幾個堂弟的年齡差那麼多啊?」林毅晨好奇地看了一眼王佟同,裝作不在意地問道。

「因為鐘叔叔是鐘爺爺和前妻生地,其余的三個兒女都是後來續弦生地,年齡上都有差距。」王佟同說道。

「你知道地可真多啊,不愧是承軍的死黨。」林毅晨夸道。

「也沒什麼,這些事情,首都每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不算新聞。」王佟同笑著說道。

林毅晨可不知道這些,所以听著都有些入神了,他一個窮山溝里的小子,以前可沒機會听到這些。而王佟同也是說地開心,有這麼一個認真听講的听眾,多少也是有些成就感地。

「對了,鐘承軍不是還應該有個姑姑嗎?怎麼沒听你說呢。」林毅晨好奇地問道。

「承軍他姑姑啊……」王佟同看了一眼鐘老爺子房間的方向,壓低聲音對林毅晨說道︰「你可別在這個房子里隨便提起承軍的姑姑啊。他姑姑就是因為不想結婚,所以跟家里鬧掰了,一個人去歐洲生活了,至今都很少跟家里聯系,和承軍有聯系,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林毅晨對這種主動切斷與家人關系的行為非常不理解,那些可都是自己的親人,為什麼能走地這麼決絕?

「那也不能誰都不聯系吧?好歹鐘叔叔他們也是她的哥哥啊,怎麼連他們都不聯系呢?」

王佟同對林毅晨的政治覺悟是真地服了,半毛都沒有。

「你傻啊?鐘叔叔是什麼身份?承軍他兩個叔叔是什麼身份?」王佟同解釋起來都有些口干舌燥了,趕緊找杯水潤潤嗓子。

「當省長和在部隊里當高管就不理自己妹妹了?這也太冷漠了吧。」林毅晨听岔了王佟同的語氣,對鐘振國和他的兩個兄弟都很鄙視。

王佟同被他氣得一口水差點兒嗆死。

「咳咳咳……」王佟同安撫著自己快要爆炸了的心髒,無奈地說道︰「你自己都說了,一個是省長,兩個是部隊的高級軍官,怎麼能隨便跟境外的人通電話呢?這可是大忌諱。」

林毅晨恍然大悟,他只是一時地誤會了王佟同的語氣,卻忘了這一茬。

「噢,怪不得呢,怪我,怪我沒听清。你接著說。」林毅晨還沒听夠呢,他連連催促王佟同繼續說下去。

「‘官方’的說法就是因為婚姻跟鐘爺爺不合,搬去了國外生活。還有一種說法是,鐘爺爺的續弦夫人就是因為生承軍姑姑的時候去世地,所以鐘爺爺一向不太喜歡承軍姑姑,才把她趕走地。後一種說法顯然是坊間傳聞,實際上鐘爺爺對承軍姑姑很喜歡,甚至有些寵溺。這些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你怎麼什麼消息都是‘圈子’里的啊?」林毅晨听他說多了話,幾乎所有消息都來源于圈子,這讓林毅晨听著漸漸有種感覺,這些故事都是這個圈子編出來地。

「沒辦法,我就是圈子里的人,得到的消息自然都是圈子里流傳的消息,不過你放心,這些都要比那些‘坊間傳聞’要真實地多,外邊的許多傳聞在他們听起來,都離譜地好笑。」王佟同帶著股迷之驕傲說道,「就拿這次的事件來說,所有人從天運物流的各個方面去議論,可實際上,決定天運物流是否成敗的原因並不是那些,或者說關鍵原因並不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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