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承軍和浮青駱帶著兩碗面回到了別墅,進門之後,兩人赫然看到了林毅晨正坐在客廳里和周老下棋。
「我靠!」鐘承軍驚奇地放下手里的袋子,走到林毅晨的面前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觀察他,好像在看一個稀奇的東西。
林毅晨笑著把他那張嚇人的臉推開,出手走了一步棋︰「將軍。」
周老認真地思索著應對之招,最後發現無能為力之後,不滿地對鐘承軍說道︰「臭小子,你一來我就輸了,趕緊一邊待著去!」
鐘承軍卻是賴著不走,反而坐到了周老的身邊,賊笑道︰「周爺爺,你連林毅晨都下不過,棋也太臭了!」
周老頓時怒了,扭過身子擺出架勢︰「我臭棋簍子?有本事咱倆來下一把?看我不把你殺地片甲不留!」
鐘承軍樂了,忍不住逗老爺子說道︰「我都沒模過棋子,你跟我下不是欺負人嗎?有本事跟我爺爺下去。」
周老扭回身子收拾棋盤,不屑地哼了一聲︰「跟你爺爺下?你爺爺這會兒正在房間里鬧脾氣呢,被我殺哭了快!要不我拉著毅晨陪我下棋呢。」
鐘承軍歪著身子靠在沙發上,發出一聲感慨︰「果然臭棋簍子就要配臭棋簍子,這樣才能下地有意思。」
浮青駱把刀削面放置好,過來坐下後問林毅晨︰「你今天怎麼沒暈倒啊?」
林毅晨沒好氣地瞪了鐘承軍一眼︰「又是他在亂傳的吧?」
鐘承軍不服氣地回道︰「我說地不是事實嗎?!」
「是……」林毅晨拖足了長音,最後吐槽道︰「就是夸大了太多成分,人家都以為听相聲呢。」
「青駱,你覺得我說地是相聲嗎?」鐘承軍不服氣,找來浮青駱理論。
「是挺像說相聲地。」浮青駱老老實實地回道。
「你滾!」鐘承軍很嚴肅地對浮青駱罵道。
周老和林毅晨一道把棋子收拾好,起身離去︰「你們年輕人玩吧,我先回去嘍。」
周老離開後,鐘承軍坐到林毅晨的身邊,好奇地問道︰「這次你怎麼醒得這麼快?我以為你又要睡五六天來著。」
林毅晨笑著打哈哈道︰「有了第一次經驗,第二次總是會輕松一些地。」
浮青駱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對了,毅晨,秦湖到底得地什麼病?怎麼時不時就暈倒啊,听著挺嚇人地。」
林毅晨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病,不過可以肯定地是,跟他的頭部有關。」
浮青駱馬上看向鐘承軍,用眼神質問他︰你不是說林毅晨說不知道是什麼病嗎?
鐘承軍也是第一次听說秦湖的病在頭部,不過他不願承認是自己的失誤,用眼神懟了回去︰他確實不知道是什麼病啊,只是知道哪兒病了。
兩人隔空拋媚眼,林毅晨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到,奇怪地問道︰「你們在干嘛呢?」
「沒事沒事。」浮青駱笑呵呵地揉著眼楮。
鐘承軍有些不服氣,越想越覺得林毅晨就像浮青駱說地那樣,是懶得跟自己說秦湖得的是什麼病,才會跟自己說不知道地。
他拉著林毅晨問個不停︰「你不知道是什麼病,怎麼把秦湖治好了?你把我們當傻子了?」
林毅晨很驚訝︰「誰說秦哥的病治好了?」
鐘承軍傻眼了,他訥訥地說道︰「這不是有目共睹地嗎?秦湖上次不都醒了,還活蹦亂跳地嗎?」
林毅晨感到很荒唐地說道︰「治好了他這次還會昏迷嗎?很明顯沒有治好啊。」
「這……」鐘承軍被林毅晨說地啞口無言,這就很尷尬了。
浮青駱見鐘承軍被問住了,只能自己出馬︰「就算是沒有治好病,可是你不是把他弄醒了嗎?你不知道什麼病就能把他弄醒了,還活蹦亂跳地看起來那麼健康,你是怎麼做到地?」
林毅晨往後仰著身子,眼楮在鐘承軍和浮青駱之間來回看著,歪著頭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們是在審問我啊?」
「別打岔!你猜對了,我們就是在審問你!」浮青駱坐到林毅晨的另一邊,和鐘承軍兩面夾擊,讓林毅晨品嘗一下雙層享受。
林毅晨左右張望著,攤開手很自然地說道︰「我就是通過針灸刺激他的穴位,疏通經脈讓他頭部的血流順暢一些,就做了這些,通常這樣做,病人的病情都會有所好轉啊,只不過這樣不除病根罷了。」
浮青駱看看林毅晨,對另一邊的鐘承軍說道︰「我剛剛從那個人的臉上看到了‘給你們說你們也不懂’的表情,他好像在鄙視我們。」
鐘承軍煞有介事地點頭說道︰「你看地沒錯,英雄所見略同。」
林毅晨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他及時伸手打住他們,說道︰「我只是醒了過來,身體還很虛弱,你們可不要亂來啊。」
鐘承軍嘿嘿yin笑著,伸出了他的魔掌︰「我們不會亂來地,我們是胡來地。」
「啊!~」
……
事實證明,林毅晨說地沒錯,他的身體還很虛弱,在二醫院醒來之後,根本就是強撐著身體被牛大壯帶回來地。
和許多運動的人有一樣的經驗,運動時和事後身體沒有太強烈的反應,可是一旦躺到床上再醒來,就會感到身體的劇烈反應。
林毅晨因為過度使用靈氣,當時沒有太大的反應,等回到別墅後身心完全放松下來後,再醒來時整個人都只能癱在床上,渾身上下酸痛不已,就連坐起身喝口水,都得弟弟妹妹幫忙。
鐘承軍和浮青駱以及牛大壯和他的戰友「青皮」在林毅晨的集合。
「能不能讓我好好地休息,你們要商量什麼計劃就去其他地方好不好,讓我安穩地睡一覺吧。」林毅晨無力地抗爭著,可惜如他所料,鐘承軍他們根本不在乎林毅晨的意見。
「你們今天不去監視了?不會影響你們的計劃嗎?」牛大壯多少了解一些他們制定的計劃,看到鐘承軍和浮青駱兩個人都在這里,不由地感到好奇。
「實在太累了,我們找了兩個跟我們身材差不多的人去偽裝了。」鐘承軍的話里滿滿地都是對追蹤任務的不耐煩。
「你們太會玩了。」林毅晨搖搖頭,「你原來的態度可不是這樣地。」
鐘承軍無奈道︰「這不是要來這里開會嗎?」
林毅晨翻了個白眼︰「我可沒請你們來,你們趕緊走吧!」
浮青駱對牛大壯的戰友說道︰「青皮,你把昨天我們制定的計劃給毅晨和大壯說一下,我們再一起看看有沒有需要補充地。」
青皮真名叫焦宇晴,在參軍之前一直是家鄉的小混混,不學無術,游手好閑。沒想到進了部隊之後反而是如魚得水,因為在家鄉的那段歷史經常是戰友們打趣他的段子,最後被人起了個「青皮」的外號,從此以後除了領導上級,再也沒有人喊他的真名。
青皮長相普通,個頭不高,又因為長期混跡街頭,他在偽裝後很少有人能認出他來,完全沒有軍人的痕跡,仿佛永遠都能與當地人融合在一起。
「我在詳細詢問了他們之前的行動後,以我的經驗來說,他們早就被人發現了蹤跡,跟蹤地太弱雞了,電影看多了。」青皮說話很不客氣,一副看不起鐘承軍他們的語氣。
鐘承軍和浮青駱驚愕地看著面前這個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家伙,完全說不出話來。
「喂,你好好說話,你之前說話可不是這個態度。」鐘承軍有點受不了青皮說話的語氣,警告他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