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悄悄地給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出門再說。
而後他笑眯眯地打斷了那對夫妻的日常互懟︰「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小秦,听我一句話,去檢查一下沒什麼大不了地,那點錢換你愛人的心安,你覺得不值得嗎?」
「對啊,你就那麼小氣?」劉惠眼楮盯著丈夫,只要他敢再說個「不」字,她一定要讓他記住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秦湖看到周老傳來的隱晦的眼神,嘆了口氣,頗為不情願地答應下來︰「好吧,就去醫院檢查一下。」
看著媳婦劉惠露出笑容,秦湖似乎猛然間明白了,自家媳婦不是不講理,而是她真地在關心自己。看到這一抹笑容,秦湖心里的不情願也化解了,伸手一把摟住了媳婦。
「哎呀。」林毅晨怪叫了一聲,率先出門︰「看不了這樣地,一言不合就擁抱,照顧一下我們這些單身人士的情緒,好嗎?」
「趕緊出去,你嫂子都害羞了!」秦湖笑罵回去。
劉惠害羞地擰了一下丈夫的胸肌,卻發現沒有一點威脅。
周老笑呵呵地跟在後面也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林毅晨快速地關上門,兩人相視一眼,快速地向周老的房間走去。
進門,掃視身後關門,兩人面對面坐在了沙發上。
「你的檢查結果真地是沒什麼問題?」周老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他也想通了這個問題,秦湖如此健康,之前卻突然暈倒昏迷,這里面肯定有什麼事情是他們沒有找到地。
林毅晨沒法把靈氣檢查的結果告訴周老,只能說自己的感覺︰「我的檢查結果真地是健康,這也是我懷疑的地方,秦哥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就昏迷了啊,我感覺有些不對,秦哥的問題一定還在,只是我們沒有檢查出來。」
一老一少兩人全都側靠著沙發,陷入深深地沉思,之前兩人勸說秦湖去醫院用儀器檢查一體,為地就是看有沒有另外的可能,只是兩人心里都清楚,如果他們兩人的檢查結果一致,那麼去醫院檢查出不同結果的幾率很低,幾乎為零。
這不是自大,而是兩人對自己、對對方的信心——林毅晨相信周老,周老同樣也相信林毅晨。
沉默了許久,連房間內的光線都變得有些暗下來,周老沉思許久後腦筋有些勞累,他張開口問林毅晨有什麼靈感,忽然發現嗓子都有些啞了。
「暫時沒什麼想法,現在只能先等著秦哥去醫院檢查的結果再說。周爺爺,你有什麼想法?」林毅晨起身為周老倒一杯水,輕輕地放在周老面前的茶幾上,反問道。
「我倒是有一個想法,就是畢竟我們倆人都不能檢查秦湖的身體內,這次靠儀器檢查一下他體內的情況,萬一是他體內有毛病,我們無法透視檢查不出來呢。」周老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如是說道。
林毅晨腦中靈光一閃,一錘掌心,忍不住感嘆了起來︰「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周老愣了一下,呵呵笑道︰「你小子是故意地吧?這怎麼會想不到呢?」
林毅晨搖搖頭說道︰「真地,我是真地沒有想到這一點,我一直都在鑽牛角尖,想秦哥到底得了什麼疑難雜癥,卻忘記了這一點。」
林毅晨的話半真半假,他真正感嘆地是自己竟然忘記用靈氣透視檢查秦湖的身體,他只是用靈氣看到秦湖頭部的健康顏色變得灰敗,然後就像他自己說地那樣,鑽牛角尖地一直想問題,卻忘記用透視去檢查秦湖體內的問題。
這也是他一心想要提高自己的真實本領,固執地依靠自身實力去為秦湖檢查身體,結果鑽了牛角尖,就把靈氣給拋到了腦後,險些就誤了秦湖的性命。
從牛角尖里退了出來,心想還有靈氣可以依靠,他的心里就放輕松了許多。他堅信,如果自己使用靈氣地話,一定能夠檢查出隱藏在秦湖體內的隱患。
周老看到林毅晨整個人褪去緊張的情緒,放松了下來,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沒有。」林毅晨忙搖頭否認道。
周老奇怪的眼神看著林毅晨,想問你為什麼放松了下來,又覺得這麼問有些奇怪,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
整個一天時間,兩人僅僅為兩個病人檢查了許多,卻是一身的疲累,連天色都漸漸暗了下來。
林毅晨和周老一同走出房間準備吃晚飯,原本他還想著用靈氣再為秦湖檢查一**內的狀況,一直沒找到機會,索性等秦湖去醫院的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再說。
兩人邊走邊聊,剛剛路過會客廳,就看到鐘承軍和浮青駱兩人坐在這里,見到林毅晨走來就站了起來。
「毅晨!」鐘承軍馬上招呼道。
「有事?」林毅晨看到旁邊站著浮青駱,就不想過去,腳步沒有停,隔空問道。
「廢話,當然有事,昨天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今天找你有事。」鐘承軍招了招手,示意林毅晨趕緊過來。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有這種事?」林毅晨掏掏耳朵,還是不想去。
「別磨嘰,快點過來,我請你去吃大餐地!」鐘承軍指了指手表,說道︰「這都等你一天了,要不是知道你在忙正事,我早過去把你綁出來了,你別磨嘰啊。」
周老在旁邊笑道︰「跟他們出去玩吧,你這也勞累了一天,出去放松放松,對身體也有好處。」
周老發話了,林毅晨也不好再堅持了,只得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
三人出門上了車,因為之前車禍的緣故,這次是浮青駱開車,一路奔出了中醫院。
「到底有什麼事啊?」林毅晨坐在後座,百無聊賴地問道。
鐘承軍從副駕駛扭過身來,朝浮青駱撇撇嘴,對林毅晨使了個眼色說道︰「這不是浮大少請客吃飯嗎,不去白不去。」
林毅晨不理會他這油腔滑調,直接說道︰「別虛頭巴腦地,你就說什麼事吧,擠眉弄眼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鐘承軍睜大了眼楮質問林毅晨怎麼把這也說出來了,旁邊的浮青駱接嘴說道︰「哎,鐘承軍,你可別想著在中間玩陰地啊。我告訴你,該是什麼就是什麼,有什麼話當面說清楚,你這在中間瞎戳胡什麼呢?小心老子削你啊!」
鐘承軍冷笑道︰「來遼北學了兩句話就開始囂張了?告訴你,老子要坑蒙拐騙你,你覺得你有希望逃月兌嗎?」
林毅晨听著兩人在前面斗嘴,打了個大大地呵欠,明白這半道上他是下不了車,索性老實地呆著,看他們在自己面前表演,面無表情。
許是連續叫了幾次也沒叫應林毅晨,鐘承軍終于老實了下來,不耐煩地朝著浮青駱大聲問道︰「怎麼還沒到啊?」
「靠!」浮青駱騰出空來懟了鐘承軍一根中指,罵道︰「我對你們這地兒也不熟,我哪兒知道啥時候到啊,不是你指路了嗎?!」
鐘承軍踫了一鼻子灰也不在意,指揮了兩聲之後,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林毅晨下了車,看著面前這座高聳入雲的酒店大樓,抬頭望去竟是看不到頭。
金碧輝煌這個詞,就是形容這座大樓地吧。林毅晨心中默默地想道。
三人走到門口,就看到大堂內一直走來走去的一個人迎面奔了過來。
面色萎靡、腳下無根,瘦小的身板不是精瘦,看起來更弱不禁風,一看就是縱欲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