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哈雷酒吧回來之後,一號別墅內陷入了詭異的平靜之中。前一晚秋穎下車後還不忘給林毅晨交代,要看好鐘承軍,免得他做出什麼沖動的事來。
林毅晨倒是覺得不會再出太大的問題,沖動之所以是沖動,就是人在應急時短時間內做出地不冷靜的決定,鐘承軍是個成年人,且在大家族中成長,當事情過去了沖動反應的時間後,鐘承軍一定能夠冷靜下來。
只是跟大家長商量後會出現什麼樣的決定,這就不是林毅晨能夠猜到地了,這也不是他關心的事情。
回到中醫院後,林毅晨除了為鐘老將軍監測病情外,還要鍛煉身體和照顧老祁的「親兒子們」,時不時地督促一下林嬌林濤的補習進度。
為了能夠盡量彌補林嬌和林濤學習進度,林毅晨專門為兩人找來了家庭教師,為兩人全面地補習,能趕上多少進度算多少,林毅晨不期望他們能在短時間內趕上重點高中的進度,但是兩人要是態度不好,那林毅晨就要好好敲打一下這兩個小家伙了。
能力問題林毅晨能忍受,態度問題可就嚴重了。自己花錢讓他們去好的學校上學,不是讓他們去逛動物園地。
「周老。」
林毅晨一早起來正準備去鍛煉時,正巧在一樓客廳踫到了正在看報的周老。
「毅晨啊,來,坐到這來。」周老沒有像平時那樣打個招呼繼續看報,而是放下報紙摘下眼鏡,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沙發,讓林毅晨坐下來陪自己說一會兒話。
林毅晨心里大概有了想法,周老找他肯定為地是前幾晚在哈雷酒吧發生的事情。
果然,周老開門見山,直接就詢問他當時在哈雷酒吧都發生了什麼事。
「早點說完,你早點去鍛煉身體。」
「就是跟一個叫張潮的家伙發生了點沖突,之後就在哈雷酒吧里喝酒,喝完就回來了。」林毅晨隱去了很多事情沒有說,一來是覺得自己有些丟人,二來是覺得事關鐘承軍和幾大家族之間的關系,他也說不清楚,只能隱去不說。
周老看著他閉嘴不言,等了一會兒也不開口,不由地失笑道︰「你小子的口風還挺嚴,你放心,要是不該問,我絕不會問你地。說說吧,你們從哈雷酒吧離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林毅晨撓了撓頭,想了下說道︰「周老您都知道了,干嗎還問我啊?」
周老見林毅晨還在顧左右而言他,瞪起了眼楮,舉起手中的報紙作勢要扔林毅晨。林毅晨趕忙一閃,見周老沒有扔出來報紙,馬上嘿嘿地傻笑起來。
周老卻不吃他這一套︰「別傻笑,把你看到的、听到的事情都給我說一遍,要客觀中立地,不用添油加醋。」
林毅晨見周老已經追問了三遍,這事應該會比較重要,于是一五一十地把青葉小區發生的事情跟周老說了一遍。當然用靈氣探查陳羽君和張潮的事隱去沒說。
听了林毅晨的話之後,周老有節奏地用報紙打著點兒,思索了半天才重新抬起頭來。
「好了,中立客觀的說完了,說說你的看法。」周老盯著林毅晨又問道。
「我的看法?」林毅晨一怔,有些不明白︰「我的看法很重要嗎?」
「當然。」周老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里,用報紙點了點林毅晨說道︰「客觀中立的敘述會失去很多細節,但是主觀表述就不一樣了,會提起很多細節來。」
林毅晨回想起用靈氣探查到的對話,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謹慎地緩慢說道︰「我覺得陳羽君跟張潮之間似乎沒什麼親密的關系,這只是我的猜測,我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保持地很遠,不像是親密的關系,那樣一般保持的距離會比較近。」
「你為什麼只想著情侶這方面的關系?如果他們是剛剛開始合作的話,還有些陌生,也會保持相當安全的距離啊。」周老看著林毅晨的眼楮反問道。
林毅晨聳了聳肩說道︰「我只想到了這方面的事情,如果真地是他們兩家有什麼暗中聯系,派兩個年輕人接觸也太草率了。」
「這樣可以更好地掩人耳目啊,以後解釋起來,年輕人地相互追求也很正常啊。」周老說道。
「要真是這樣,那他們兩家選的人也太失敗了,選了一個委托承軍他們家照顧的人做接觸,還跑到他們家的眼皮子底下來接觸,這也太蠢了吧?又或者他們這是在挑釁承軍他們家?」
周老長長地「嗯」了一聲,眯著眼楮點頭,看起來頗為贊同林毅晨的解釋︰「你接著說。」
林毅晨仔細地回想一遍後搖搖頭,苦笑著對周老說道︰「我能看到這些已經是托了眼神不錯的福,當時很黑,我們離地又比較遠,我只能看到這些,我後邊想到的那些,也是跟著您的思路去分析,我根本就沒想那麼多啊。」
周老啞然失笑︰「我忘記了當時是晚上,不過你的眼神也挺好地了,我問了問承軍,他只說了看到陳羽君和張潮在一起,再沒有其他有用的信息了,看來你的眼神確實不錯。」
林毅晨害羞地撓撓頭說道︰「沒啥好不好地,就是眼神好一點,算不上什麼大本事。」
「去吧,趕緊鍛煉去吧。」周老笑著沖他擺擺手說道。
「哎。」林毅晨連忙起身跑了出去,晚到一分鐘就要多跑一圈,今兒個算下來這時間,估計要多跑個七八圈了。
「臭小子,還跟我面前裝靦腆,听說在酒吧里玩地最瘋的就是你了!」周老搖搖頭,放下報紙,起身背著手,慢悠悠地往鐘老將軍的房間走去。
……
來到了別墅區的草坪上,牛大壯和陳亮已經等候多時了,遠遠地看著林毅晨跑來,牛大壯就抬起手腕看表計時,等到林毅晨來到面前站定,牛大壯只是酷酷地報了個數字。
「十分鐘!」
「不可能!」林毅晨氣喘如牛地撐著膝蓋,一揮手說道︰「牛大壯你這是報復,我明明看了時間是八分鐘!」
牛大壯一大早就戴著墨鏡,裝酷地說道︰「你說地沒錯,我就是在報復,現在我是教官,你就要服從我的命令!」
「牛大壯,你等著!」林毅晨指著牛大壯,咬牙切齒地說道。
「敢威脅本教官?再多跑五圈!」牛大壯墨鏡後面的小眼楮心虛地晃動著,可是卻沒有認慫,虎著臉緊繃著,一下子多給林毅晨加了十五圈的任務。
「牛大壯!」林毅晨徹底絕望,他撐著膝蓋埋著頭,對著牛大壯豎起中指,愛咋咋滴吧,反正都是跑,累死得了。
「敢侮辱教官,念你是初犯,這次就放過你了!」牛大壯黑著臉,很「大度」地揮揮手,免去了林毅晨後面的懲罰。
林毅晨卻不領情,伸出另外一只手也豎起了中指。
「有本事你就再豎起一根中指來!」牛大壯也不生氣,就是逗著林毅晨玩。
「靠!」
林毅晨豎著兩只手的中指,對著牛大壯做出一個「打傘」的手勢。
旁邊的陳亮笑了出來,看著這倆人天天欺負來欺負去地,吵不完的嘴和鬧不完的笑話。
鬧歸鬧,該受的罰還是要受。
林毅晨喘著粗氣、靈活地跑在前面,牛大壯則是騎著一輛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自行車,兩人一前一後地在醫院里鍛煉,後面的牛大壯還時不時地大聲喊一些口號,不斷地催促著林毅晨加快速度。
大早上兩人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照在林毅晨那滿是汗珠的身上,折射出許多不同的光彩。許多醫生護士和病患看到這兩個人,全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還剩最後一圈,加快速度!進因為你遲到,訓練的時間也要往後拖,以後再這個樣子就取消你休息吃飯的時間!」
「牛大壯,我快跑完了,有本事你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