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建軍一听來興趣了,他很少有機會能幫上親親媳婦的忙,這會兒發現有機會表現表現,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他開了燈,從抽屜里拿出那份合同,一字一句認真看著,等到他心中有數,準備跟盛夏說他的看法。
轉頭卻只看到盛夏露出來的半張臉,她不知什麼時候沉沉睡去。
賀建軍凝望著她的睡顏,半晌後咧開嘴笑了,轉頭拿了筆和紙出來,在上頭寫明他的看法和建議。
第二天,盛夏醒來之後,賀建軍和小寶都不在了。
她看到書桌上多了一張紙,上頭有賀建軍昨夜寫好的建議,盛夏認真地看了下來,眉眼間盡是笑意。
她不過是隨口一提,賀建軍卻把她的話看得很重,還真給她提出了可行的建議。
杜嬌依約而至,她眼中全都是期待︰「夏夏,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有什麼要求嗎?」
盛夏先是給出了肯定,「我覺得你哥表達出來的誠意很足了,不過,我還是希望能跟他親自談談。」
听到這個要求,杜嬌面露難色︰「夏夏,我哥太忙了,走不開。他沒法來西南這邊跟你談。」
「沒事。」盛夏笑道,「咱們不是還能電話聯系嗎?有什麼事情,我跟你哥談清楚。」
她倒不是信不過杜嬌,而是她和杜嬌她哥才是真正的話事人,讓杜嬌當話筒,保不齊會傳達有誤,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杜嬌想想也是,她對她哥那邊的情況了解得不多,還不如直接讓她哥跟盛夏談,在電話里就能說清楚,到時候再寄合同過去。
「夏夏,那你想要在什麼時間段通電話?我讓我哥抽時間出來,你們倆好好談清楚。」
盛夏笑著說道︰「明天下午兩點半,我會準時打電話過去。」
杜嬌沒有久待,立馬跑去給她哥打電話,跟他商量這事了。
得知盛夏真的按照他的建議,要跟杜嬌的哥哥在電話里商談,他特地給自己放了一天假,抽空出來。
賀建軍故意沒跟盛夏說這茬,當盛夏早上起床,發現賀建軍在家里待著,問他︰「建軍哥,你怎麼在家?」
賀建軍笑著說道︰「你猜猜看?猜出來有獎。」
「你特地要陪我去跟杜嬌她哥談生意?」
見賀建軍點頭,盛夏很意外也很驚喜,撲過去抱住他的手臂,看著他的眼楮里仿佛裝了一大片星星,撲閃撲閃的。
賀建軍很想假裝自己不為所動的模樣,但他在盛夏跟前,一向沒什麼自制力,耳朵紅彤彤的,像是被人用力擰過一般。
盛夏夸了他幾句,發現越是夸他,他的耳朵越紅,哈哈笑起來。
「建軍哥,我喜歡你準備的這個驚喜!」
「光說不練假把式。」
賀建軍的眼楮直直落在她的唇上,就想等著親親媳婦獻上一枚香吻。
盛夏哈哈笑著撲到他的背上,男人很快配合地弓下腰來,方便她爬上去。
「建軍哥,咱們出去走走吧?」
賀建軍有些為難︰「媳婦,你當真要我這麼背著你出去?」
他的臉皮厚,背著媳婦出門倒是沒問題,就怕盛夏的臉皮太薄,回頭又生他的氣,不跟他睡一個被窩。
「哼,你不願意嗎?」
盛夏不高興地哼了哼,他要是敢說是,她就,就狠狠掐他的耳朵!
賀建軍老實說道︰「我自然是願意,就怕待會兒出去讓人瞧見了,回頭你又生我的氣。」
這理由很實在。
盛夏想了想,她利落地爬下來,趁著賀建軍不注意,拽著他的衣領親了一口,親完就跑。
賀建軍追了上去,發現盛夏是沖到廚房里,拿了個小挎籃子,「建軍哥,咱們去挖野菜!」
「挖野菜?晚上做餃子吃嗎?」
賀建軍見到也不覺得乞丐,他早習慣了盛夏說風就是雨的急性子。
「先看看有什麼可摘的野菜再說。」
盛夏是真的一時興起,也不管現在這個季節有什麼野菜,干脆當出游。
听到這回答,賀建軍很是無語,但他隨即想到挖不到野菜也沒關系,他們兩口子都好長時間沒能一塊出去走走了。
嗯,小寶在這會兒,被他親爹當成了小拖油瓶,大電燈泡。
盛夏和賀建軍拎著小挎籃子,有說有笑地往營區附近的山頭去了。
他們倆沒指望能挖到多好的野菜,更多的是兩口子一起出游,走走看看,談天說地,換個地方相處而已。
到了山上,能吃的野菜沒幾樣,好在他們不挑,有什麼摘什麼。
賀建軍之前在這塊山頭逛過,依稀記得這邊是有那種指甲蓋大小的野生小板栗,特別小一個,但里頭全都是肉,還是挺好吃的。
這野生小板栗用來當小零嘴,是相當不錯的選擇。
賀建軍提議道︰「媳婦,咱們往里頭走走,興許還能摘到野生的小板栗。」
看了看時間,離兩點半還有四個鐘,盛夏興致勃勃地說道︰「好呀,那咱們走吧。要是真有那種小小的板栗子,回去炒熟了,小寶保準愛吃。」
兩口子在山林里走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找到了那棵野生板栗,板栗樹大概有三到五米高,地上散落著不少又黑又亮的小板栗。
盛夏高興又後悔地說道︰「建軍哥,這邊的小板栗真不少呢!可惜我們只帶了一個小挎籃子過來。」
「媳婦,看看這是什麼?」賀建軍自得一笑,掏出了他事先帶來的布袋子,「我早有準備。」
盛夏豎起了大拇指,「建軍哥,還是你準備充足。」
賀建軍邊說邊把布袋子攤在地上,「媳婦,樹上的小板栗有不少,你到外邊站著,我上樹去搖下來,就不用那麼辛苦的撿了。」
嘩啦啦
下了一陣板栗雨,盛夏想過去撿,被賀建軍攔住了︰「這小板栗殼刺人挺疼的,你撿地上的那些就成了。」
最後,夫妻倆撿了滿滿一袋子的小板栗,以及一籃子的野菜,滿載而歸。
到了約定的時間,賀建軍撥通了杜嬌她哥的電話,以盛夏丈夫的名義同他商談,一番唇槍舌戰之後,他為盛夏多爭取了一項福利在合作的期間,以一定的比例給盛夏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