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建軍長長嘆了口氣,圈住了媳婦縴細腰身,手不安分地捏了捏︰「都說娶妻要娶賢,果真是如此。」
盛夏知道當年賀偉是被葉家人算計,趕鴨子上架,不得不捏著鼻子認栽娶了葉雯婷進門。這事真要計較,只能說賀偉運氣不好,讓唯利是圖的葉家人瞧上了,還算計成功了。
葉雯婷本身就不是個聰明的人,她本身是先看上了賀偉的前途,而後才是被他本人所吸引。她最恨的人不是選擇跟她分開的賀偉,而是賀建軍。
在葉雯婷看來,要不是賀建軍的到來,她的家不會變得分崩離析,先是丈夫跟自己有了隔閡,緊接著連親生的兒女都對她有了意見。
要不是為了將賀建軍這個多余的人趕走,她又怎麼會辦了那樣的蠢事兒?千錯萬錯都是賀建軍的錯!
要是賀偉不把賀建軍帶回來,她依舊是賀偉的妻子,現如今的賀首長夫人!哪里用得著天天跑去盯著外頭那些小妖精,生怕她們得了賀偉的歡心,她再無立足之地?
葉雯婷的心理活動,盛夏是猜測到了,她听說了葉雯婷這些年來的遭遇,但她非但不覺得同情,而且覺得她這是罪有應得,活該!
當年賀建軍被賀偉接回去,他不是那種需要葉雯婷把屎把尿伺候的小孩子,但凡是她有點容人之量,不克扣他的口糧,待他好那麼一點點,以賀建軍的品行,不可能會對葉雯婷有任何的不滿。
畢竟,賀建軍從小被賀老太磋磨、欺壓,他也沒變壞,可見他的人品了。
但葉雯婷心眼小如針眼,她與賀偉的婚事,分明是她自己送上門,再由她的家人硬逼著賀偉娶她,可她卻選擇性地忘掉著一切,反而一口咬定是賀偉欠了她。
當真是搞笑了,不過這也符合葉家人自私自利的性子,錯的都是別人,好處卻必須是他們的。想得到是挺美的。
賀偉看在葉雯婷給他生養了兩個孩子的份上,一直都很忍讓,沒想過要對她怎麼樣,連她拿家里的東西補貼娘家,他也不說什麼,睜一只眼閉一只。
然而,賀建軍的到來卻打破了這一家子的平衡,葉雯婷只看到了賀偉對賀建軍的彌補,看不到別的,妒忌心再加上家里人的攛掇,讓她連連犯蠢。
賀建軍是賀偉的親生骨肉,憑什麼不能得到父親的照顧?他又不佔用葉雯婷的任何東西,也不需要葉雯婷的照顧,僅僅是要一點吃的用的,再多就沒有了。
這麼好養的孩子,上哪里找去?
從盛夏的角度來看,葉雯婷愚蠢又惡毒,後頭的那些遭遇全都是她自找的。
盛夏說起這些往事,仍舊是氣鼓鼓的,她心疼自家的男人。
賀建軍圈著她的腰身,微笑著听媳婦在為他不平,撩起眼簾看了看湛藍色的天空,忽地一只飛鳥低空而過,沒過多久又一只飛鳥飛過,很快跟先前那只飛鳥匯合,並排飛翔。
賀建軍的視線追著那一對鳥兒跑,腦子里冒出一個詞來比翼雙飛。
他收回視線,挪開腦袋,笑望著鼓著臉的小媳婦,空出一只手細細摩挲著她的五官,滿手滑女敕的觸感讓他的眼神漸漸變了,呼吸也跟著變得急促起來。
盛夏很快意識到他的變化,只因某個不老實的家伙如同充氣的氣球一樣,慢慢的變大。
「建軍哥,不可以。」她的手用力地按在男人的胸膛,眼里帶著警告。她沒那麼開放,做不到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等事。
賀建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拍了拍她的翹臀,「你先起來,讓我冷靜冷靜。」
盛夏的耳廓紅得很,她忙起身,快走幾步,離那明顯動了情的男人遠一點,省得他待會兒來一個餓虎撲食,她真沒把握能扛得住,再加上她也舍不得。
賀建軍平復了好久,他才朝著盛夏招了招手,「媳婦,過來吧。」
盛夏忸怩了好一陣,期期艾艾地走過來,看了眼他的腿,很快又移開,那小模樣直把賀建軍看得心頭火起。
「媳婦,你往哪兒看呢?」賀建軍看她羞澀的模樣,忍不住逗她。
盛夏氣得跺了跺腳,「你,你瞎說什麼呢?」
賀建軍見好就收,不敢再招惹她,真把俏媳婦惹火了,最終承受怒火的人不還是他麼?
「媳婦,你再給我說說,葉雯婷到底是怎麼著了人家的道。有誰那麼恨她,非要給她設這種套?」
盛夏見他說起了正事,只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具體是誰我也不曉得,建邦說沒查到背後的人是誰,軍紅則是完全不知情。」
賀軍紅在文工團里工作,平常都不怎麼回家,再加上賀建邦也在部隊里,他們兄妹倆不需要回家也能時不時地見到面。
因此,賀軍紅基本上都不怎麼回家,葉雯婷想跟她培養母女感情都沒法子。畢竟她一不是部隊的人,而不是軍人家屬,軍區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搞針對,肯定是有理由的。」賀建軍篤定地說道。
盛夏贊同地點點頭︰「我也覺得是這樣,不過,我跟爸說過這事兒,爸說他查清楚,還讓我領著建邦和軍紅在省城這邊玩一圈。趁著你回來,咱們好好聚一聚。」
賀建軍欲言又止,驀地對上媳婦期待的眼神,他有些艱難地問道︰「他們什麼時候到?」
盛夏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小心翼翼地問道︰「建軍哥,你什麼時候走?」
賀建軍啞聲說道︰「最遲大後天。」
他每次回家都很匆忙,一年到頭真正能陪伴家人的時間更是用巴掌都能數的出來,每每說到這個話題,他的內心里總是滿滿的愧疚。
听到這回答,盛夏高興地笑了︰「比我想得多了一天,足夠了。建邦和軍紅明天下午這樣就到了,咱們還能好好吃一頓。」
看著媳婦的笑顏,再听到她說的話,賀建軍心酸得很,他將她整個抱在懷中,眼眶熱熱的,啞聲在她耳邊說道︰「媳婦,對不起。」
盛夏的眼眶立馬就紅了,她知道當軍嫂辛苦,卻也知道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軍人們更加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