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蘇建想的沒錯,那趙素芳的父母應該很可憐吧,有這樣一個女兒,該有多頭疼。
蘇建的想法,趙素芳是不知道的,她現在就知道,要是再不抓緊,總不能第四次參加部隊的相親活動吧。
那不是丟不丟人的問題了,而是人家都會對她‘另眼相待’,就是再怎麼降低標準,只怕也沒人敢找她。
而蘇建,是趙素芳看了好些天的人選,男兵一般都挺精神,蘇建也是,關鍵是趙素芳從李鑫那里知道,蘇建很快要去軍校了,前途肯定有的。
趙素芳很清楚,自己家里的條件不怎麼樣,靠著父母也找不到什麼好人家,還好有一個厲害的姑姑。
不管怎麼樣,趙素芳都要抓住趙鳳英給的機會。
「你等等我,我一個人不敢走」趙素芳急忙說道。
蘇建已經在前面走著了,趙素芳連忙追上去。
「哎喲∼」趙素芳忽然淒慘的喊了一聲。
前面的蘇建听到趙素芳的聲音連忙回頭,他不是因為趙素芳的聲音,而是趙素芳明顯滑到的動靜。
一听這動靜,蘇建就知道趙素芳摔得不輕。
果然,一回頭趙素芳坐在地上,一只腳掛在一根樹根上,估計是被樹根絆倒了。
「我看看」蘇建連忙上前。
要是部隊自己組織的相親會,還出現什麼亂子的話,那以後哪個姑娘敢來。
而蘇建到底是有些天真了,他蹲子低頭查看趙素芳腳踝的時候,卻沒注意到,趙素芳‘無意識’住著蘇建衣領的手指上,涂著有些顯眼的顏色。
「腳崴了,你等等啊,我弄個拐杖給你」蘇建說道。
樹林子里到處都是樹枝,想弄個能拄著的木棒還是很容易的。
只是木棍找來了,趙素芳這里又起ど蛾子了。
「不行,我站不住,兩只腳都走不動」趙素芳紅著眼楮說道。
樣子挺真,但蘇建剛才檢查過,就一只腳崴了,另一只腳頂多是扭了一下,完全不影響活動。
趙素芳的意思也很明顯了,木棍用不了,那就是讓蘇建扶著的意思了。
但蘇建哪里願意,他和林彤沒說開,但也差不多了,今天這種特殊的情況,要是他扶著趙素芳出現在眾人面前,這叫什麼事兒。
再說了,趙素芳要是真怎麼了,就算是知道趙素芳心思不純,他也不會多猶豫,但明顯趙素芳是在坑他。
「那你在這里等等,我跑回去找人來幫忙」蘇建皺眉說道。
這里離吃飯的地方有點距離了,本來是他和林彤一起的,就是想離得遠一點,兩人多說說小話的,結果林彤半道上讓人叫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按照約好的出現。
反而是趙素芳過來了,蘇建心里想了很多,臉上帶出了些郁氣。
「不行,我一個人怕的慌,這荒郊野嶺的」趙素芳委屈的說道。
蘇建眉頭更緊了,這是拿他之前的話堵他。
看了看身後的樹林,蘇建定了定心神。
「那你想怎麼樣?」蘇建回頭看著趙素芳說道。
趙素芳敏感的發現,蘇建的語氣越來越冷了。
「你能不能背我,我回去會和他們解釋清楚的?」趙素芳說了一句,後面緊跟著又補充道。
要是沒發現趙素芳腳的問題,蘇建說不定就將信將疑這話了。
可是蘇建現在根本就不相信趙素芳,明明走不動就已經是謊言了,拿騙他的謊言當借口,傻子才會上當。
如果蘇建生活在後二十年,就會知道有一個詞叫做‘踫瓷’。
趙素芳現在就是仗著蘇建不會丟下她,硬是要往他身上賴。
「既然你一個人怕的慌,那我先不走」
說著,蘇建從身上撈出一東西,趙素芳疑惑的看著蘇建。
「是不是很好奇,畢竟是山里,政委早就有準備,讓我們身上都帶了信號彈」蘇建笑著說道。
別怪他直接供出了李鑫,這事李鑫絕對有責任,蘇建心里祝福李鑫,最好回家能干一架。
趙素芳仗著的是誰的勢,不就是趙鳳英。
「不行」趙素芳連忙喊道。
要是人都過來了,她腳不是白崴了。
雖然不是故意崴腳,但既然已經崴了,她當然要利用上。
「不行,為什麼,山里冷,而且說不定有什麼野獸,你行動也不方便,以防萬一還是早點喊人過來的好」蘇建認真的說道。
趙素芳現在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冷靜了,急著要坑蘇建,心緒都亂了,哪里注意到,蘇建這分明是把同樣的話又送給了她。
「你不是怕讓人誤會嗎,咱們兩個人單獨相處,別人看到會多想的」趙素芳說道。
蘇建冷眼看趙素芳狡辯,真恨不得立即轉身離開。
「喲,這是怎麼了,哎呀,素芳,你也崴了腳,這麼巧」馬東秀詫異的說道。
而馬東秀的身邊,是同樣崴了腳的于嬌倩。
兩人往林子里走,走著走著卻發現了蘇建和趙素芳,而且還听了許多不該听的話。
雖然非禮勿听,不過也要分情況。
「嫂子腳崴了,我給你看看」蘇建連忙說道。
這可是秦毅的媳婦,蘇建稍微有些緊張。
于嬌倩倒是沒有拒絕,任由蘇建隔著褲腳模了模腳踝。
「也可能就是扭到了,一時有些緩不過來」于嬌倩笑著說道。
蘇建點點頭。
「是扭到了,稍等一下,我這就找人過來」蘇建說道。
現在現場三個女人,趙素芳哪里還有借口。
「等等,山風有點冷,能不能把你的外套給我搭一下?」于嬌倩拜托的說道。
蘇建連忙將外套月兌下,之前他外套給了林彤披著,只是吃飯吃熱了,這才又穿在身上。
接過外套,于嬌倩直接攤平了蓋在腿上。
蘇建見狀眼神一凝,心里那叫一個惱火,趙素芳居然不知不覺間就陰了他一把。
要不是于嬌倩將外套要了過來,他還看不到領子處的端倪。
蘇建這會兒特別慶幸,他之前就發現于嬌倩和馬東秀來了,兩人沒有直接出現,讓他有些詫異,不過總是解了他的危機。
沒錯,危機,蘇建心里是這麼認為的。
他要是穿著這件外套出現在眾人面前,就等于是落入了趙素芳的陷阱,有的事就由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