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說錯了,我真的是來看你出丑的。」于巧青拉開車門直接坐進出租車里,張天毅隨之鑽了進去。
「你要干什麼?」于巧青有些驚慌。
「師傅,回賓館。」張天毅報了自己賓館的地址。
「我不去那里,師傅,這個人是壞人!他想誘拐我!」于巧青對司機喊道。
「哎呀,行啦,我都看你們站在門口吵了好一會兒了,你們是來旅游的?床頭吵架床尾和嘛。」司機用後視鏡看著兩人,以過來人的身份笑呵呵地說道。
「師傅,你不知道別亂說行嗎?」于巧青把氣撒在了司機身上。
「行了,小青,要不咱們回去再說吧,這里有外人,你給我點面子。」張天毅沖她眨了眨眼楮。
于巧青沒想到他竟然這麼不要臉,氣得說不出話來,咖啡館到賓館的距離不遠,幾句話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
「謝謝師傅。」張天毅付錢之後,拉著于巧青下車。
「你想干什麼?」于巧青被他拉著,語氣中難得的有些慌亂。
「難道你不應該跟我好好解釋解釋嗎?就去你自己開的房間里吧?」張天毅松開手,做出個請的姿勢。
于巧青瞪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索性自己先走近賓館。
「昨天跟林承平跳舞的時候也沒見你慌啊?」張天毅跟上。
「那能一樣嗎?他喝完酒之後跟傻子沒什麼區別,我能讓他佔到便宜?」于巧青得意地說道。
「那你不怕我?」張天毅玩味地笑著。
「怕你做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守著大美人做女朋友,你敢動一點歪心思?」于巧青挑釁似的說道。
張天毅被她的話噎得無法反駁。
可話雖然這麼說,于巧青的心里還是在暗自擔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的心里總有那麼一絲危機感。
尤其身邊的男人可比林承平危險多了。
「你不管他們了?」走到房間門口,于巧青試探地問道。
「他們?」張天毅回了下神才反應過來于巧青說的是其他兩個人。
「他們也不是剛入這一行的人,不需要我擔心。」張天毅的話說得很自信,讓于巧青懷疑他和在咖啡廳被自己設計得無法思考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于巧青的房間在302,兩人走在房間門口,于巧青停下腳步,回頭卻不敢和張天毅對視。
她這時在知道,自己真的小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和之前她暗中設計好一切不一樣,現在的張天毅身上的侵略性太強,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她仿佛就要棄子投降。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樣讓你的女朋友知道了不太好吧?」于巧青想用林素衣來做擋箭牌。
「我想她也不希望,我在別的女人面前心虛吧?」張天毅淡然一笑,率先走進了房間。
于巧青在門口站了良久,這才走進房間,順手把門反鎖。
高順對王學海的安排很不滿意,昨天他分明說要回去,偏偏在今天上午就改了主意。
雖然兩人交情不錯,可那也不代表著王學海能任意吩咐自己的手下,去追蹤張天毅。
最近就因為張天毅一個人,整座城市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似乎所有的公司勢力全都動起來了,不知在暗中準備著什麼。
偏偏這些好像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而王學海似乎知道內情,卻每每以他自己的安排為理由搪塞過去。
他只能自己把目光放在了孟飛身上,雖然兩人之間沒有直接的利益,可由于楚驚蟄來找過自己,總想知道自己提供的消息究竟會得到多大的收益。
市中心某高檔住宅小區的書房內,只有高順和高平兩個人,雖然都坐著悠閑地抽著煙,可兩人都知道,接下來的消息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
突然,高平的信息鈴聲響起,看完之後,他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對高順說道︰「張天毅和一個女人看了場電影,然後喝了咖啡,最後一起回賓館了。」
高順有些懷疑,重復問了一遍︰「和一個女人?面熟嗎?」
高平擺弄了兩下手機,收到了一張照片,遞給高順說道︰「很面生,沒見過,估計是前天在酒吧認識的。」
「前天他們去酒吧了?高順問道。
「是,不過就是去喝酒去了,之後和他一起來的那小子還和酒吧的一個美女玩一夜去了。」高平笑著說道。
「沒想到這幾個小子還挺風流的,來包頭這一趟都奔著酒吧去了。」
高順總覺得哪里不對,張天毅來勢洶洶,絕對不像來放松的樣子。
想了好一會都沒有頭緒,高順索性不去再想,接著問道︰「王學海今天去哪了?」
「王學海今天去拜訪楊家少爺去了,早上去的,現在還沒出來。」高平的語氣有些不善,畢竟王學海背著他們去找楊家不是什麼好消息。
「這個王學海,還真是明一套暗一套,仗著他身後的那位大人物,連我都不放在眼里。」高順把煙狠狠掐滅。
「鬼知道他怎麼想的,當初求你的時候就差趴在地上搖尾巴了,現在有了靠山,就這麼走了?」高平也在旁邊火上澆油。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兩人誰也沒有膽子去找王學海的麻煩,畢竟那個靠山,可不是他們輕易能惹得起的。
「楚驚蟄那小子是不是在誆我們?給了他消息之後就直接沒影了?有消息說他下午直接坐飛機回燕京了。」高平懷疑地說道。
「不可能,他大老遠地飛過來,難道就為了騙我們一次?」高順搖了搖頭。
但是種種巧合放在一起,高順卻真的不知道該從哪里查起,明明外面已經烏雲密布,他卻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這樣的感覺讓他有一種被人玩弄的感覺。
「把張天毅給我盯緊了,實在不行就從他嘴里給我套出話來,我還就不信了,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真以為自己能在這里逍遙自在了。」
高平點了根煙,輕輕吐了一口,漸漸飄起的煙霧遮住了他猙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