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上金粉以後,0,3,6,8四個數字有了很顯眼的痕跡,這說明這四個數字被頻繁使用。白帽接上儀器以後,判斷出密碼順序並沒有多難。在這個過程中,罌粟花一直死死的按著自己腰上的挎包,燕子一雙眼楮一直隔著窗戶玻璃盯著外面。
「好了,打開了。」白帽和鬼影起身後,迅速撤到一旁,連眼楮都不往這邊看了。
罌粟花走到保險櫃前面蹲下,打開挎包的拉鏈,伸手慢慢的從里面掏出一個被油紙包的極為精細的包裹,鼓鼓囊囊,倒是顯得有些方正。她雙手捧著放進保險櫃,似乎這個東西很重,放完後她已經是滿臉的汗水。
「好了。」她扭頭低聲說道。
三人同時扭頭,燕子率先開口吩咐道︰「把保險櫃恢復原樣,然後你們到樓下後門牆邊等我,記住,從樓梯下去,沿途不要觸踫任何東西。」
「好。」白帽和鬼影齊齊點頭,帶著罌粟花離開了現場。
燕子從背包里拿出一副白手套,一個軟刷子開始處理遺留下來的幾處痕跡。但她似乎像是忘記了一般,遺漏了罌粟花曾雙手捧著油布紙的事情。
等把其他的痕跡都處理干淨以後,燕子慢慢的退出了屋子,順手關上了門。她走進電梯,仰頭沖著監控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至極的微笑。
到了一樓,四個人匯合以後,他們把傘全部扔進花壇中。換上早就藏在里面的雨衣,套上向後門走去。這樣的天氣,就連保安也不願意查的太仔細了。
更不消說,所有的小區都是外緊內松,出去容易進來難。
于是,這四個剛剛潛入進來干了壞事的家伙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在小區後門走了出去,沿著路邊走到破敗處,上了張天毅的車。
張天毅倒是愣了一下,看到了最後一個上車的面色蒼白的女孩,竟然是先前給他送紙條的旗袍女孩。另三位一個帶著白帽顯得有些猥瑣,另一個雙手總是不自覺的攏在衣袖里。最後的一個女孩,引起了楚驚蟄的注意。
「張先生在看什麼?」燕子饒有興趣的問道。
握著方向盤今天親自做司機的張天毅露出笑容,指著幾個人依次說道︰「黑客,梁上君子,陪襯,武者?」
最後落到燕子身上的時候,他有些不確定了。
「哦?你怎麼看出來的。」燕子更加有興趣了。
「很簡單,你看他的手指,很明顯的鼠標手。沒有十幾年不懈的堅持,變不成這個樣子。我學計算機畢業的,學校老師就這樣。」這句話,是張天毅對白帽說的。
「再看這位,習慣性把手藏起來,露出的一截中指指甲最短,不是開鎖的還能是干嘛的?」這句,說的是鬼影。
張天毅指著罌粟花說道︰「至于這位姑娘,先前和我有過交往,不需要多加揣測。」
燕子眼楮里露出了然的神色,似乎明白李夢瑤的其中一部分安排的目的。
「至于你。」張天毅最後對燕子說道︰「手掌邊緣處很明顯的老繭,應該武力過人,而且是這個團隊的核心人物。你很自信哦,不是,是對自己專業的相信。刑偵?不是你這樣的,那就是痕跡處理了。果然是個專業人士啊。」
其余幾人尤其鬼影震驚的看著燕子,他和燕子不是第一次配合,可從來不知道燕子的底細。
燕子眯起眼楮,望著張天毅,過了半晌忽然笑道︰「不愧是曹閑野曹大師的弟子,心理學的造詣果然不低。用語言試探,根據我的行為和微表情進行試錯,從而得到正確的答案。你要是去街頭算命,應該也能賺不少的錢啊。」
「走吧,你們三個應該有自己的安排。說吧,送你們去哪里?」張天毅看了一眼外面瓢潑一般的大雨,搖了搖頭不得不贊嘆李夢瑤選擇的時間之精妙。這樣的大雨之下,本來需要處理的一些痕跡也完全都消失不見了。
「去高速路口,我們會到上海,坐走私船出境,然後到東南亞待上幾個月。」燕子替白帽和鬼影做了決定。
「這樣的天氣,乘船小心。」張天毅沒說太多,踩下油門後汽車轟隆隆的沖了出去。
「燕子,咱們去哪兒啊。東南亞那麼大,不能找個地方隨緣上岸吧?」鬼影有些厭煩。
「你還真說對了,就是隨緣登陸。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上去,找我們的人還有辦法嗎?」燕子微笑道。
鬼影點了點頭,這麼說倒也算沒錯。他們幾個人還是很清楚自己干的這事兒一旦出了差錯,會招惹上什麼樣的敵人。
透過後視鏡,楚驚蟄的眼楮一直落在燕子的臉上,眯縫著眼楮看不出神情。武者對于武者有著最為直接的直覺,張天毅在猜測的時候,他就能判定這個女子身上本事不小。和他交手比較難,但接上幾招概率不小,這已經算得上高手了。
而且她的面部表情看上去很不自然,應該經過了高手的偽裝。這張臉就像是糊在上面的面具,有這樣手法的人,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易容高手。這樣的人,同樣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即便那張臉是,她的名號也一定不是。
燕子?
楚驚蟄在江湖上名聲已經不小了,可他依舊記不起哪一個高人或者高人弟子和燕子這個名號能牽上關聯。他搖了搖頭,不願多想。果然這個世界上,還是用拳頭說話,來的省心省力啊。
白帽已經開始盯著罌粟花開始看了,進去之前的緊張神態早就消失不見。早有人說犯罪是逐步升級的,這句話千真萬確。比如白帽已經有閑情逸致打量罌粟花的腰有多粗,**有多大了。越看越覺得這個娘們有點水靈,胸夠大**夠翹腿也夠長。用兩個字形容,尤物啊!
可惜了,這個女人他看起來暫時是沒有什麼機會了。這次可是江相派出手,他還想在下九流里討口飯吃,不想死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