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之望著在睡夢中囈語的夏雲笙，听到她說︰「我保證我會乖，會听話，會不惹你生氣，你不要拋下我和孩子。」
「……」程延之看著夏雲笙，她正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好像害怕自己會離開一樣。他道︰「阿笙……」
他明明在這里，她卻讓他不要離開。
還有……
孩子？
他根本听不懂這些。
夏雲笙睡醒，睜開眼，看到程延之就坐在旁邊的書桌旁，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閑襯衫。
夏雲笙望著他的輪廓，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他的身份。
程延之望向她，「醒了？」
夏雲笙坐了起來，「這是你的房間？」
「你喝醉了，我就帶你回來的。」程延之看著夏雲笙，「睡好了？」
夏雲笙道︰「我沒喝多少。」
她以為只是飲料，也沒什麼酒的味道，卻沒想到竟然也會醉倒。
程延之說︰「以後少踫點這些東西。」
「哦。」
夏雲笙望向程延之，「我睡著的時候，沒說什麼夢話吧？」
她的這個總是，讓程延之不自覺地想起她剛剛說的那些胡話。
他道︰「沒有。」
「那就好。」
夏雲笙松了一口氣。
程延之望著她的眼神，「阿笙，你有秘密。」
夏雲笙怔了一下，看著程延之，「沒有啊！」
重生這種事情，她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清楚。
夏雲笙也不想把以前那些不美好的事情牽扯進來。
他只想讓她知道，自己喜歡他，愛著他，這一世，她要把以前犯的那些錯，都彌補回來。
程延之道︰「沒有就好。」
他感覺自己有些看不懂她。
夏雲笙在一旁坐了下來，想起自己又夢到了以前的事情，總覺得程延之好像能看穿什麼似的。
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楮。
程延之倒也沒有追問。
他從來都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夏雲笙爬了過來，靠在他的肩膀上，「你在做什麼？」
「看書。」程延之說。
夏雲笙道︰「看什麼書？」
「隨便看看。」程延之對夏雲笙道︰「時間還早，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現在都已經早上了。
她在他的床上睡了一晚上。
夏雲笙翻了個身，靠著程延之的枕頭。
他的枕頭上，仿佛有他的味道。
她忍不住多聞了兩下。
程延之回過頭，就看到她很享受地靠著自己的枕頭。
他有些無奈，「你能不能矜持一些？」
「我已經很矜持了。」
夏雲笙看著程延之，忍不住皺了皺眉。
程延之看著她，簡直不知道說什麼。
夏雲笙本來以為，韓凝煙和韓菲兒，會像上一輩子那樣，對她和程延之的人生造成影響。
然而，好像並沒有。
她經過了十四歲，十五歲，所有的一切，韓凝煙和韓菲兒，依舊只是程延之的世界里，一個並不重要的人物。
甚至還沒有夏雲笙出場的戲份多。
……
外面的雨下得極大，夏雲笙坐在教室里，望著窗外，雨滴滴嗒嗒地下著。
讓她的心情變得很惆悵。
程延之在軍校上了兩年，二十歲的時候，出了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