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根本不理會身後獸妖的話。再次張口咬在拓村的身上。
「吭哧」
「啊!畜生!你不得好死!」拓村疼的渾身抽搐,他用盡最後的力氣,不甘的怒罵著。
可蟲完全不在意他的話,嘴里血腥的咀嚼著。恐怖的眼眸,不斷有黑蟲爬過。「可惜咯,你忠心護主,而他卻躲的遠遠的,像個縮頭烏龜,就這麼看著你死。真是不值得啊。」
「呸!連畜生都不如的家伙,殺了我啊,殺了我!」
拓村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在活著了。與其如此的痛苦爭扎,倒不如一了百了。只是他的眼神堅定而又決絕的看著大樹邊上僵立的稻和光次。
蟲在這邊慘然的折磨著拓村,可另一邊,他帶來的獸妖已經和軍方交火。親王身邊的親衛,能力都是剃刀小隊那樣的水準,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很快,兩只強大的獸妖便慘死在了親衛的手中。剩下一只匆忙的逃竄過來。
「大人,大人,我們快走吧。」
「廢物!」
蟲冷眼看向那獸妖,手心里呼的竄出一只紅色蜈蚣。在那獸妖毫無防備之下,嗖的鑽進了其眼楮里。
「啊!」
那獸妖驚恐的大叫了一聲,拓村和稻和光次驚恐的看著那獸妖瞬間變成了人干。而那蜈蚣慢悠悠的從另一只眼楮里爬了出來。
「一群廢物,要你們何用!」
已經被他殺死的獸妖,又被他一腳踢的老遠。蟲目光慘然的看向奄奄一息的拓村,「嘿嘿嘿我不會殺你。我會在你的身體里留下一個小蟲子。讓它慢慢餐食你的五髒六腑。讓稻和光次愧疚,等他爬在你身上痛苦的哀嚎時,小蟲子會立即鑽進他的耳朵里,哈哈」
蟲就是一個十足的變態,他的話無論是拓村還是稻和光次都听的一清二楚。可他們誰也沒看到那個所謂蟲子到底在哪?
「快,那邊」
「那邊」
大道上已經傳來了親衛們的聲音,蟲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角的血跡。目光陰森的看了拓村最後一眼,轉身向樹林深處跑去。
稻和光次痛苦的看著拓村,他甚至已經忘記了呼救。就那麼愣愣的看著慘目忍睹的拓村,老臉上兩行淚水滑落。
「咕呃」拓村歪著腦袋,看著叔邊上的稻和光次。他的半邊臉已經血肉模糊,笑起來是那麼的猙獰恐怖。
「那邊,那邊有人!」
「會會長拓村,不能在保護你了!」
拓村用盡最後的力氣,對著稻和光次慘笑。
這時候,稻和光次才反應過來,哭叫著挪動著身體。「拓村,拓村!」
「來人吶,來人!我是稻和光次!」
親衛們原本警惕的在向這里靠近,听到稻和光次自報家門,一群人趕忙沖了過來。
「稻和會長,你沒事吧?」
「快,叫救護車!」
「別,別過來!」拓村沙啞的聲音,止住了稻和光次的動作。
稻和光次彎著腰,手已經伸在了半空!他痛苦無比,渾身顫抖著看著拓村。
「別別,管我快,快走」
親衛十幾個人將二人層層圍住,領頭的隊長正在打電話,應該是打給的親王。
「這邊有人受傷,立即派車過來,稻和會長安全」
「拓村,你不要亂動,馬上就有車過來,你不會死的。不會的」
稻和光次在江湖打拼多年,他見慣了生死,也早已對生死麻木。可眼前的拓村不同,他跟隨自己多年,多少次將自己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可這一次,自己居然要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可自己卻無能為力,這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嘿嘿會,長我知道自己,已經完了以後不不能在保護您了。您要小」
心字還沒能說出口,拓村的的嘴里再次涌出一攤血,甚至從他的臉頰處灌了出來。拓村的身體不斷的抽搐,眼神不斷的放大,似驚恐,又像是一種解月兌。
「拓村!」
「隊長,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不如讓我去迎一下方大人吧。」
惠子很少這樣主動請纓,面對田間龍一,她的態度堅決。似乎生怕方新一個人出點什麼事。
眾人撤離已經近兩個小時,要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雖然他們在離開的時候看到方新釋放了龍鱗匕,但並不代表扶鱗那個強大的妖師會被殺死。萬一黑龍會的獸妖前去支援,恐怕方新更不容易月兌身。
惠子的想法, 早在一個小時前若雪就有過這樣的沖動。但她並沒有提出,而是選擇了相信方新。
「不行,你一個人去更危險。方先生,至今為發出任何信號,證明他沒事。」田間龍一分析道。
徐悅走過來,贊同田間龍一的解釋。
「對,龍一隊長說的沒錯。大家不用太擔心。如果方新應付不過來,一定會給我們發出信號的。」
惠子滿臉的擔心,求助的目光看向若雪。她知道,方新和若雪的關系絕對非比尋常。
「若雪,你難道就不擔心麼?」
被惠子這樣問,若雪沉默的低下頭去。
「不用擔心了,我回來了。」
正在眾人都看著若雪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方新的聲音。
「方大人!」
「方新!」
「方先生。」
「收拾東西,我們立即回京都。」
潛移默化間,方新已經成為了眾人的核心。他就是這些人的主心骨。
他一聲令下,所有人收拾裝備上車。隨後兩輛黑色商務向京都方向行去。
京都。
拓村的死對稻和光次打擊很大,來到親王的府邸,他直接怒氣沖沖的質問親王。
「親王殿下,能不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親王站起身,對著稻和光次深深鞠躬。
「稻和,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今早,我發現那個親信死在了他的家里。然後發現他給你打了一個電話,我立即派人去接應你。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稻和光次陰沉的臉上眉頭皺起,「就是說,那個電話不是您讓他打的。」
「如果電話是我打的,我又何必在這兒和你解釋。那個人死的很蹊蹺…」
親王不溫不怒,耐心的對稻和光次解釋著。
「對不起,親王殿下,我不該懷疑您。」稻和光次對著親王深深鞠躬。「刺殺我的人是一個妖師,但絕對不是山本身邊的扶鱗。恐怕,京都有他們的內應,否則不會如此輕車熟路的來到這里。」
「你懷疑我這里…」親王皺眉。但稻和光次卻搖頭,「應該不是。」
稻和將早上接到的電話詳細的對親王說了一遍,二人開始研究這次刺殺。
方新和剃刀等人都不在,對方就找準了時機。可方新他們離開不過兩天的時間,對方能如此快速的來到京都,肯定是有內部人策應。
「查,京都周圍我們防守如此嚴密。有陌生人進入肯定不會悄無聲息。徹底的查!」
這是稻和光次離開時,親王最後下達的命令。命令並不是針對他,而是周圍負責邊防的軍方。
拓村的尸體一直被放在一輛固定的車里。因為稻和知道,他絕對他能觸踫拓村。否則下一個死的人將會是他。
當稻和光次帶著拓村回到稻和大廈時,方新他們已經回歸。
菱子正喜悅的在樓下迎接稻和光次,他相信,扶鱗的死對稻和光次來說絕對是一件大事。
可當菱子看到回來的兩輛車時,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父親大人。」
稻和光次抬起手,止住了她的話。
「派人把拓村的尸體先送到地下,隔離起來。你。千萬不要觸踫。」
「您,您是說,拓村先生。」菱子震驚無比,是的她並沒有看到拓村出現,本該和她的父親形影不離的拓村。
「父親,發生了什麼事。」
「讓我靜靜。」稻和光次仿佛蒼老了很多,他什麼也不想說。
菱子默默地跟在其身後,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父親大人,方先生已經帶著剃刀他們回來了。而且…」
「而且怎麼?」
「而且,他們帶回來一個好消息。扶鱗已經死了!」
「什麼!」稻和光次突然的頓住腳步,震驚的看著菱子。
「拓村,快把方…」稻和光次轉身下意識的說道。
可在他的身後,那個本該存在的人,已經不在了!
菱子也跟著露出傷感的情緒,「父親,您先上去,我這就去叫方先生。」
菱子匆匆向外走去,方新和徐悅等人都在子樓。
菱子來到子樓方新的房間門口時候,徐悅和田間龍一等人都在。他們正在爭論到底誰殺的獸妖更多。
「菱子小姐。」
「菱子小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徐悅本來還想開句玩笑的,可見菱子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方先生在麼?」
「在的,是不是會長大人回來了。」田間龍一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開口問道。
菱子有些哀傷的說道:「拓村先生…死了。」
田間龍一和徐悅同時震驚的瞪大眼楮。而菱子已經走進了方新的房間!
「我已經听到了。走吧,現在就過去。」
原來菱子在出現的瞬間,方新就已經感應到,他也听到了三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