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重新擁有紫眼變異僵尸的巔峰狀態。
首先要把體內的剩余四根秘銀針化解,讓體內的僵尸血脈和驅魔師血脈充分融合。而如今,四根秘銀針都控制在月復髒周圍,其中一根在這麼多年的侵蝕下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
其次,多年來體內的將死血脈被封印陣法消耗了很多。他必須充分的吸食血液,在保持神志的情況下,補充氣血能量。
有了初步的計劃,方新一整個晚上都在熟悉自己體內融合的血脈。因為他體內的尸毒是來自一代金眼僵尸,所以病毒異常強大。
在他被封印之前,他自身的驅魔師血脈已經處于下風。這麼多年,如果不是八根秘銀針所在,恐怕不用這次的偶然,他早就自行沖破法陣了。
如今,兩種血脈互相傾軋,互相融合。但因為封印和秘銀針的關系,僵尸血脈很弱。弱到他如今堪比四代僵尸。
一夜的時間,方新都在修煉中。不知不覺,第二天已經到來。
清晨,每天準時五點半,林國富都會拉著林飛塵起來跑步。閑來無事,方新也換上了一身運動服,跟著二人出門跑步去了。
來到興市的這幾天,方新無論是從每個學生的言談舉止,還是從書本上,大致已經適應了這個社會的生存方式。
「不,不行了,不行了。我要休息,休息一會。」林飛塵才跑出去不到一刻鐘就呼哧帶喘的停了下來。
林國富早已經習慣了自己孫子的狀態,也就見怪不怪了。與方新並肩而行,他開口說道︰「少主,前日你一整個晚上為歸,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方新看向問話的林國富,本來他準備將藍眼僵尸和馬婭若雪的事情告訴他。可不知為什麼,當他看到林國富眼眸中那不經意的冷厲後,決定敷衍過去。
「哦,也沒什麼。就是有些不太適應,一個人出去放松一下。」
「嗯。您一個人出去我到是沒什麼不放心的。但總要給我一個通知,不然難免會惦記您。昨天,我已經給你買了一部電話,一會和飛塵上學的時候你帶上吧。我的號碼已經存在里面,有什麼事也可以隨時聯系。」
「嗯,好的!」方新應聲。
心中對林國富的話語感到無比的別扭,似乎這語氣已經從主僕關系,逐漸在轉變成輩分關系。他似乎真的被林國富看成了一個晚輩
吃過早飯,方新和林飛塵一起去了學校。
學校的這一天,除了每天不斷被人騷擾外。過的還算順利,藍眼僵尸沒有再出現,高卓等人似乎也變得安靜了許多。
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總是很平靜。
晚上放學後,二人一如往常開著車向家里行去。
就在快到小區的時候,林飛塵突然來了個急剎車。坐在後座的方新身體前傾,險些飛到前面去。臉色不悅的他剛要發作,卻見林飛塵正瞪著眼看著前面的道路。
兩輛黑色的商務車橫在大道中央,將二人的去路攔住。
「方叔兒,不會是綁架吧?」膽子小到可以的林飛塵哪里見過這場面,一時間有些害怕的不知所措。他首先想到的是,有人窺見他爺爺的錢財過來綁架他!
不用方新回答,前面兩輛車里走下來一群大漢,各個手里拎著棍棒。在他們車子後面,又一輛黑色商務將道路封死。
「看來,是尋仇的。」方新立即想到了被自己羞辱的齊家父子,這些人很可能就是他們找來報復自己的。
只是,一個個帶著江湖氣息的大漢,他還真沒放在眼里。就算他如今不是一個僵尸,僅憑曾經他的身手,這些人也不夠看。
「你坐在車里別動,我去解決他們。」方新叮囑了一句,準備下車。
可林飛塵卻帶著哭腔的說︰「別呀,方叔兒,雙拳難敵四手啊,咱們還是報警吧。」
「報個屁警,等警察趕來你我早就被打死啦!」
來到車子前,與那些大漢對峙。其中一人問方新道︰「你就是方新?」
大漢三十多歲的樣子,手里拎著一根鐵管。右眼角下還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看著猙獰恐怖。
「嗯,對,就是我。別廢話了,咱們還是直奔主題吧。」方新干脆的說道。
「哼,果然夠囂張。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今兒我就告訴你,有人想讓我修理你,命咱們不要,只要你一只手就可以了!」
「哦?」方新抬起左手看了看,笑著問道︰「是昨天我掐他脖子的手麼,就是這只。」
好吧,既然已經被識破,大漢也沒必要在說什麼,對身後的一群手下揮手。眾人一起沖向了方新!
「哈」
棍棒呼嘯而來,方新眼疾手快,率先抓住當頭一人。手腕反轉奪下棍子,一腳踹出將那人踢飛。隨後,手中棍子格擋,攻擊,與那一群人打到了一塊。
坐在車里,林飛塵將頭壓到最低,他生怕有人發現自己。悄悄的抬起頭看著混亂的前面,不時有人影倒下。
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方新的手上功夫是厲害。可這麼多人圍攻一個,任誰都不覺得方新能安然的走出來。
他生怕,一會突然看到方新的身影倒下去,那可就慘了。
「啊我的手!」
「砰!」
「當!」
躲過呼嘯而來的一根鐵棍,方新腳下步法急變,彎腰掃腿,棍出!又是一人被打趴下。隨後,根子向後格擋,腳下快速後退。
十幾個人圍攻一個,方新進退有序,毫發無損。
「都給我讓開!」剛剛與方新對話的大漢見手下一個個的倒下,知道這放心手上的功夫不錯。他,決定親自會一會。
眾人紛紛推開,將方新一個人留在中央。
看著那猙獰的大漢,雙腳落地平穩,雙手孔武有力。顯然是個練家子,只不過應該只是修習外家功夫的匹夫。
「小子,今天爺親自和你過招。如果傷的重了也好讓你有個報仇的目標,記住爺叫嚴老四,道上的人都知道。喝!」
男子揮舞著拳頭,腳下三步並兩步沖了過來。
對方手里沒有拿武器,顯然是很自信。既然如此,方新更不能以大欺小了。
微微一笑,方新單腳上前,將手中棍子扔掉,迎著男子的拳頭轟了上去。簡單粗暴,以拳頭對拳頭。
看到方新突然有此動作,周圍的漢子們都愣住了。男子也很詫異,但很快他的嘴角露出不屑,「不自量」
「 」
兩拳相撞!男子嘴里的‘力’字還沒能說出,他的臉色急變,手腕處傳來了 嚓的一聲。
「 嚓!」清脆的響聲傳進每個人的耳朵里,周圍的漢子們都認為這是方新手臂傳來的聲音。可下一刻,兩秒鐘之後,方新人未動,反而是男子嚴老四,咧嘴大叫了一聲︰「啊!」
後退幾步,嚴老四的拳頭耷拉下來,顯然斷的是他的手腕!周圍眾人都是嚴老四手下, 對他們大哥手上功夫最是了解。
可這一刻,他們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看似瘦弱的高中學生,居然一擊將老大的手給打斷。
「四哥!」
「老大!」
眾人驚呼,卻被嚴老四攔住。
對方一擊打敗自己,這些手下估計上去也是白搭。「都別動!」豆大的汗珠從嚴老四的臉頰上流下,可他卻一聲未吭。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今天我嚴老四輸了,踢到了鐵板上是我不自量力,咎由自取。兄弟,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方新向嚴老四微笑點頭,雙手抱拳一禮︰「隨時恭候。」
「走!」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樣一群江湖漢子就這麼匆忙的離開了。雖然他們是齊爭勝派來的,但方新能看得出這個嚴老四並不是那些陰險之人。
如今還能留有江湖做派的人,恐怕已經不多了吧。
一段小插曲,有驚無險。當方新重新上車,林飛塵的心才算塵埃落定。
「方,方叔兒,咱們是直接回家麼?」
「你猜呢?」
「好 !」
「飯桶,一群飯桶。你不是一直說自己很厲害麼,在興市你不是打遍無敵手麼?這就是你的能力?」齊爭勝氣急敗壞的指著嚴老四的鼻子破口大罵。
「齊先生,大不了我把你的錢如數還回去。在這江湖上,一山更比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我嚴老四這次遇到點子硬,我認了。」
「好,好一個方新。看來,我還必須下點血本才能一解我心頭之恨了。」齊爭勝眼神陰毒的自語,在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哪怕是花大價錢也要出這口氣。
最後,他看向桌子上自己的錢,冷哼了一聲︰「哼,這些錢留著給你當醫藥費吧。我齊家還不差這點。」
嚴老四,在興市的道上確實是一霸。他的外家功夫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就是一些修習內家功夫的人和他過招都要弱上幾分。
只是,他一直都沒能看懂,方新是修習的內家功夫還是外家功夫,又是出身何門何派。這一直成為了他心里的一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