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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打牌

一上午,劉明宣就跟作業奮斗了,頭都沒抬,一直寫到吃午飯。

不過成果也很喜人,把英語抄寫解決了,英語周報也寫了兩面,下午努努力爭取把語文卷子也解決了。

伸伸懶腰,出來看見桌子上有洗好的桃子,順手拿了一個,溜圈看了一遍,沒有蟲眼,放心的咬了一大口。

真難吃!

又干又澀,不酸不甜,吃起來跟嚼木頭渣子似的,特意去找都很難找到這麼難吃的。

「女乃女乃,這桃子誰給的啊!」肯定不會是買的,不要問為什麼,這是她神一般的直覺(這麼難吃肯定要回去退啊)。

「桌上的是筱筱女乃女乃送過來的。」劉女乃女乃道。

村里自己種的?不可能吧,村里能種出怎麼難吃的桃子嗎?

「女乃女乃這是在哪種的啊?這麼難吃。」以後偷桃子的時候千萬要避開,要不然好不容易偷個桃子還是這種的,那不得一頭撞死啊!

「這就是在咱們村北大馬路邊上種的,咱們村不是今年剛把北邊的地租給人家蓋廠房嘛,筱筱女乃女乃家正好有一塊劃進去了,人家還挺急的,筱筱女乃女乃看地里的桃子可惜就摘下來了,還沒到時候,這都是捂熟的。」劉女乃女乃端著鍋進來找出鍋撐放下說。

「趕緊去喊他們吃飯,這都幾點了還睡。」劉女乃女乃打開鍋蓋往外端菜。

「行,女乃女乃,那筱筱女乃女乃能樂意嗎,這都要熟了,就這麼把樹給拔了。」那張筱筱女乃女乃還不得蹦蹦啊!

「人家能白拔嗎?給了賠償費的,一顆樹500塊呢!」人家倒是想白拔,張筱筱女乃女乃能同意嗎?就是幾顆剛種了兩年的桃樹,她就敢一棵跟人要500,不給就鬧,就哭,村委都怕了她了。

果然,很符合張筱筱女乃女乃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

「哥,吃飯了。」她趴在窗外喊。

這三個也是夠能睡,都睡一圈了(時針的一圈)。

「嗯,嗯,這就來。」王銘迷迷糊糊的,沒睜眼就在床上開始找衣服,昨天晚上劉明灃打了一宿的呼嚕,江源就烙了一宿的餅,弄的他快兩點了才睡著。

磨蹭著穿好衣服,對著左邊就是一腳,「趕緊起來,吃飯了。」劉明灃被踹的一愣,也沒反應過來,就揉揉眼楮起來穿衣服,王銘在心里笑的挺美,對著右邊,朝著**就是一巴掌,嘿嘿,小子讓你昨天烙餅,別說還挺有彈性,「起來吃飯了。」江源也跟著迷迷瞪瞪的坐起來,王銘完成任務就趕緊出去洗漱了,這飯可不等人。

吃完飯都快一點了,劉媽媽看著江源跟王銘還是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的就問,「你們昨天這是幾點睡的,都這時候了還沒睡醒。」

江源就看劉明灃,他昨天一開始是不想睡,最後是睡不著,這劉明灃的呼嚕也太厲害了,一打一宿。

王銘眼楮有點看不過來了,瞪一會兒江源,瞪一會兒劉明灃,然後又打了個哈欠,真是夠了。

江源:我也是受害者。

劉明灃:嘿嘿,我昨晚睡的挺好!

王銘:閉嘴,罪魁禍首,你睡好了,我就睡不好了。

劉媽媽:……-_-||

「你們喝不喝炒面,我听說磨坊開始賣炒面了,是自己磨的,要喝一會兒我就去買點。」劉女乃女乃也是在街上听人說的,說是比豆漿還好喝,早上喝一碗又當飯又當水。

「女乃女乃一會兒我們自己去就行,正好看看他們要什麼味的。」劉明宣坐了一上午,打算出去溜達溜達。

「行,一會兒我給你拿錢。」劉女乃女乃說著就要起來去拿錢。

劉媽媽趕緊攔住她,說她那有。

拿著錢,他們就一塊往村里的小磨坊走,說起來這磨坊還是她同學女乃女乃家開的呢,平常就賣點自己榨的花生油,豆油,捎帶著賣點米面。

到了磨坊,意外的人還不少,她湊上去一看,都是買炒面的,生意還挺火爆。

開磨坊的女乃女乃姓黃,一見她就熱情的招呼,「明宣來找樂樂玩啊。」「樂樂,明宣來找你玩。」黃女乃女乃回頭喊了一嗓子。

她跟黃樂樂是小學同學,這好多年也不聯系了,咋一見都有點認不出來了,看人多,就讓劉明灃他們先回去,過會兒再來,她就留下跟黃樂樂聊了一會兒。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劉明灃他們也來了,他們就一起去挑豆子,這炒面還可以加各種雜糧,旁邊的桌子上擺了一片雜糧袋子,看著得有二十幾種,想加什麼就加什麼,劉明宣覺得加的多了也不會好喝了,就問黃樂樂一般加什麼的多,黃樂樂說加黑豆的多。

這也不知道是怎麼傳的,說是黑豆有營養,村里就掀起了一陣黑豆熱,熬粥都得加幾把黑豆。

她也隨大流的加了黑豆,走了走,看見紅豆不錯,又加了點紅豆。

劉明灃可能是覺得加的越多越好吃,拿著個塑料袋一樣抓了一把,二十多種雜糧混一塊,看著都五顏六色的,她敢打賭,這要是都加進去,炒面能好喝了才怪。

王銘也裝了不少,得有個七八種。

「哥,加多了,不能好喝。」她還是勸了一句,感覺有點浪費糧食。不好喝,還得過來蹭他們的。

「沒事,少買點試試唄,反正還有你們的,不好喝我就喝你們的。」劉明灃一點不當回事,接著往塑料袋里抓。

她真是比鑽到劉明灃的心里還了解他。

他們四個人一人挑了一袋,江源看她拿了紅豆跟黑豆,他也就只拿了黑豆跟紅豆。

劉明宣︰真是听話的好孩子,模模頭。

江源:……

一回家,劉明灃就趕緊沖了一碗,先灌了一口,然後那表情,是一種不可言說的憋屈,哈哈?。

讓你加,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劉明灃好不容易咽下去,她剛想嘲諷一番,劉明灃就一邊哈著氣,一邊吐舌頭:「我去,好燙,好燙……」

接著又灌了一口,這不科學啊,這麼多種怎麼可能會好喝,王銘跟江源也都跟著沖了,不過吸取了劉明灃的教訓都先吹冷了再喝,都是一臉的享受,這真的不科學,她先去沖了一碗自己的,喝了一口,嗯是挺香。

她又去沖了一碗劉明灃的,喝了一口,這味道吧,嗯,怪怪的,但詭異的挺好喝,她又喝了一口,香香的是挺不錯,然後就一口一口喝光了,看著干干淨淨的碗底,她心想,希望不會食物中毒。

味道太好沒忍住,一口氣喝了四碗,喝完她就覺得自己晚飯可以省了,現在站起來都覺得肚子里有水在晃蕩。

洗了洗手,劉明宣就趕緊回去寫作業了,這午休時間有點長,都快三點了。

先解決英語周報,翻到英語作文的時候,她很自然的懷念了一下度娘,唉!也就想想,她還想努力考大學呢,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還是靠自己吧!

寫完英語周報,寫語文練習冊,寫完語文練習冊,寫語文卷子,總之就是寫寫寫,寫順手以後,那效率是飆升啊,等把語文卷子解決看看時間竟然還早,她就順便把語文基礎知識又復習了一遍。

揉揉肚子,腦力勞動真消耗能量,她又餓了,溜到廚房打算找點東西吃,剛到院子就听見劉明灃他們屋里,哈哈?嘿嘿?,嘿嘿……這是被點了笑穴了?笑成這樣。

從廚房里端了一盤炒花生,一邊走一邊吃,敲敲門,進了劉明灃他們屋,一進去,她差點被燻了一個跟頭,兩支老煙槍在努力的營造氣氛,力圖白霧飄飄似仙境。「你們也太能抽了,不怕嗆死啊。」她把花生放在炕上,去開窗戶。

「嘿嘿,這不是怕暴露了嘛!」劉明灃跟王銘笑嘻嘻的把煙掐了,從窗戶扔出去。

還有誰不知道啊,你們也夠掩耳盜鈴的,煙蒂都扔在窗戶下邊,你們以為自己看不見,別人也跟著眼楮不好使啊!

等煙散了,劉明宣才看見他們三個臉上都掛著紙條,「你們這是玩斗地主?」

「你懂什麼,我們玩猜大小呢。」劉明灃一臉斗地主怎麼能跟我們這高級游戲比的樣子。

嗯,是挺高級,就屬你臉上貼的最多了。

她看了兩輪,什麼比大小,說白了就是賭博嗎?不過就是不賭錢,堵貼紙條罷了。

小小年紀怎麼能賭博,這不行,必須加她一個:「來來,這不好玩,咱們四個人玩紅二。」

「妹,你先一等,我這都要贏了,下一輪啊,下一輪。」劉明灃看了一眼牌,信心滿滿的說。

「等什麼啊,趕緊的,比大小有什麼好玩的還是紅二好。」她直接就把他們三個的牌給翻過來了,這東西上癮,輸一輪贏一輪的,她什麼時候才能參與進去,非暴力不合作,趕緊的吧!

劉明灃一臉怨念,差一點他就要贏了。

洗了洗牌,四個人就打起了紅二,這紅二也算是撲克的基礎玩法了,一般湊不夠六個人,他們就來紅二,別看就一副牌,真打起來還是挺有意思的。

其實吧,打牌主要就是看腦子,幾輪下來,就看出高低來了,劉明灃那是沒腦子型的,只會一個勁的往前沖總是容易被人憋在家里,王銘是深藏不露型的,就會裝可憐,最後背後陰你一下,江源是穩扎穩打型的,大牌總是放到最後,每次都能把劉明灃坑家里,氣的劉明灃一個勁的運氣,他不能跟小屁孩計較,運氣,運氣,可還是好想暴揍他一頓。

至于她嘛,她是作弊型的,剛剛洗牌的時候她偷偷用指甲在兩張紅二上刻了一道,嘿嘿,一模完牌她就開始打量他們手里的牌,看看誰是跟她一伙的,所以勝利的旗幟總是飄向她這一面的,哈哈,設計師不是說過嗎,白貓黑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嘛,形式什麼的,不要太在意!

這麼玩了幾輪,明顯的勁頭上來了,一個個雙眼冒光,連江源甩牌都帶響,這是緩過來了,可真是不容易。

她跟王銘對視一眼,兩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氣,不枉他們想了這麼多招。早在江源要來之前,她跟王銘就商量過了,至于為什麼不是劉明灃,請自行腦補。

關懷為主,游戲為輔,放風點綴,這是他們討論出來的行動方針。

現在看了效果還不錯。

江源在旁邊看到他們的小動作,心里也很是感動,為了不讓他們擔心,他也得好好的。

「兩個尖(就是a)。」嘿嘿這下他總得贏一回了吧,劉明灃得意的想。

「兩個二。」還是江源,沒有猶豫的甩下了兩張二。

劉明灃告訴自己不能氣,不能氣,可看看手里剩的一張三,再看看江源剛出的兩張二。

「啊,江源你這個死小子,又把我憋家里,啊,啊,啊……」劉明灃朝著江源就撲了過去,兩個人滾做一團,她跟王銘也不上手,就在一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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