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潔知道楚陽有個好背景,但她還是看不上楚陽,畢竟這個女人已經領略過頂層的風光,在她眼中,眼前這位與神仙與北方李老爺子有交集,更能與王爺說上話的劉飛陽,才是上上之選,所以她更願意在別人面前掌握尺度,在這個男人面前毫無保留。
至于劉飛陽為什麼會對楚陽這種人物抱有希望,則不在她的思考範圍之內。
「去哪?」
惠北黑天比較早,現在又陰沉沉的,這個時間已經沒有飛往海連的航班,火車需要近十個小時,冬天可能運行更慢,倒不如坐明早的最早航班。
「你去哪,我去哪…」
白夢潔坐在副駕駛上,用她最魅惑的眼神看著,鞋子已經月兌了,絲毫不在乎危險的把腿放在前方,看起來像是特意展露長度,以至于讓劉飛陽想入非非,她也心知肚明兩人之間不會有任何結果,要嫁人,只能是那些人傻錢多,並且不了解自己過去的人,劉飛陽了解一星半點,但有個惠北的齊老三、有王爺在中間,注定多了雜質。
雖說不能產生絕對的結果,但在特殊時期從彼此身上得到滿足,也不是不可以,她現在努力的就是這個方向,想要通過自己的付出,換取劉飛陽身上的溫暖,最終達到重新登堂入室的目的。
再過幾年,見面說不說話都是未知數,或許可以做朋友?
劉飛陽聞言瞟她一眼「我是問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總不能一直在外面游蕩吧?」
利用白夢潔讓楚陽看到利益,目前看來已經成功,年後把公司做起來大家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楚陽想下船不會很輕松,或許合作有陰謀的存在,可如果大家走到一起,劉飛陽只會為了共同的目標努力,誰讓白夢潔是敲門磚。
「怎麼,你打算過河拆橋?」
白夢潔頓時變得警覺,把雙腿拿下來瞪大眼楮道「在我印象中你不是這樣的人,男人吐口唾沫都是跟釘,我幫你把楚陽忽悠上船,現在要把我踹下去?」
面對質問,劉飛陽沉默了。
說把白夢潔踹下去太難听,他最初叫她過來的目的,就是幫著演一場戲而已,畢竟她宣布退出娛樂圈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劉飛陽一清二楚,背後說話的人可是王爺,那是在全華夏,為數不多敢公開跳出來與神仙唱反調的男人。
劉飛陽還沒作死到自認為能與王爺掰一掰手腕。
毫不夸張的說,王爺的資金,不用換乘硬幣,一摞一摞的百元大鈔都能砸死他。
「你不會真的要把我踹下去吧?」
白夢潔頓時變得楚楚可憐的又問道,看樣子,眼淚隨時要低落。
在她的思維中,劉飛陽一定沒有王爺厲害,但他要找找關系,王爺未必不能放自己一馬,不用神仙開口,李老爺子說一句話,王爺都得給面子…
劉飛陽再次扭頭看她一眼,心里竟然生出一股負心漢的錯覺,他捫心自問自己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在前些年,誰給自己一捧玉米種子他直到現在還記得,白夢潔千里迢迢來幫了自己,應該補償。
可依照她的影響力,稍稍露面勢必會進入到王爺的眼中。
幫她與得罪王爺是劃等號的,如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還好,作為當晚的親身經歷者,王爺難免會認為是故意與自己唱反調,到時候後果會更為嚴重。
故作無所謂的說道「你先把眼淚收回去,這招在我這里不好使,你是專業演員,眼淚說流出來就流出來,不值錢了…」
他說完,扭頭看向車窗外。
這是去機場的路上,兩邊都是野地,布滿白雪,人跡罕至,唯有孤零零的路燈守護者路面。
在他眼中,一門心思往自己床上沖的白夢潔,危險程度要遠遠比什麼都不說,就對自己微笑的張曉娥低的多,他受不了張曉娥的眼神,每次看到都心亂如麻,不知該怎麼處理,既然不知道就先放一放,有時間再說。
打算今晚在機場附近賓館住一晚,明天早上直接離開…
果然,在早就看光自己的劉飛陽面前,白夢潔也不再繼續演戲,抬手把眼淚擦干,隨後把身子向前一靠,狡黠道「要不然這樣,我們來做個交易,我給你當一年的情人,然後你幫我復出,不需要你投入任何財力物力,只需要幫我把王爺那關過去,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對你沒任何興趣…」
劉飛陽毫不留情的拒絕。
白夢潔也不生氣,繼續道「你可要知道,我是大明星,曾經紅得發紫的,全國有數以百萬計的男人喜歡我,身價不菲,哪怕還是富豪榜上的富人,都想要跟我一夜風流,我給你當一年情人,不考慮考慮?」
「不考慮」
劉飛陽繼續一口咬定「你可以找那些排行榜上的人,他們肯定舍得為你花錢…」
「花錢有什麼用,都是別人給的!如果不能復出,吸金能力會越來越差,用不上五年,三年之後都未必有誰會記得我,到時候那些人又會養新人,我要的不是錢,是名,是要重新出道…」
她看的倒很明白。
說話間,已經來到機場賓館。
「趕緊把墨鏡帽子都帶上,我可不想剛下車就被你的那些粉絲給踩死,不過說實話,他們絕對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恐怖的事情…」
劉飛陽現在想想今夜接白夢潔的經歷,還心有余悸。
白夢潔這次沒有反駁,或許她也意識到,自己不再是當初的自己,每次下飛機,身邊也沒有十幾個保鏢,突然現身確實有些危險。
等她全部武裝完璧。
兩人下車,白夢潔低著頭挽住他胳膊,看起來像是一對郎才女貌的情侶,當下的住宿環境管控還不是很嚴格,沒有做到幾個人必須幾個身份證,劉飛陽拿出自己的身份證開了兩間房,搞得前台莫名其妙,哪怕她是女性,對白夢潔也已經有些動心了,想不通為什麼要開兩間,在她的詫異目光中,兩人走進電梯…
倒是一旁的男性職員很深邃的望著兩人背影。
最後意味深長的道「心疼我媳婦,又要被折騰一宿…」
等他說完,發現這句話好像有些不對。
兩人上了樓,白夢潔也不急于一時,乖巧的走進自己房間,也是從昨天忙到現在還沒合眼,確實筋疲力盡,以前拍戲的時候經常這樣,但這幾個月以來規律了很多,難以接受,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
卡里多了從金哥那里黑來的一千萬。
又想到自己已經走到劉飛陽身邊,終歸會有辦法說通。
的一下倒在床上,她認為今天是自己這一段時間以來,最幸運的日子…
與此同時,旁邊房間。
雖說現在已經天黑,可也才六點鐘左右,劉飛陽沒有她那麼疲憊,睡不著,坐在椅子上,手里夾著煙,其實剛才白夢潔提議的她確實心動了,倒不是讓她當情人,而是白夢潔的影響力,對公司的發展有極大的好處。
如果能成為公司簽約藝人。
那麼「陽陽兄弟」會在一夜之間名聲大噪。
同時會有更多優質藝人爭相加入。
昨天還一無所有,今天還舉世聞名,這樣的誘惑已經不是馬克思說的「百分之幾百利潤」的問題。
相當于買刮刮樂就會中五百萬。
只不過,這個刮刮樂的價值,有可能會讓他傾家蕩產,就看他敢不敢伸手。
王爺,是橫在眼前的大山!
剛才之所以沒有把這種想法表露出來,是不想給白夢潔任何希望,萬一最後無法決定,平白讓人家抱有希望。
連續吸了幾只煙,房間內已經煙霧繚繞,習慣于有事與安然商量,想拿起電話與她探討,又發現事情太大,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事,倒不如明天見面再說。
又想了想安保公司在惠北設立分公司。
又想了想張曉娥。
又想了想其他…
最後睡覺。
當夜,凌晨四點半鐘,一架從外地飛來的飛機,在惠北機場降落。
不到十分鐘,旅客開始從出站口出來,人不多,只有幾十位旅客,其中有兩位旅客與其他人的打扮格格不入,別人或是穿著羽絨衣,或是穿著呢子大衣,都是最保暖的衣物,而這兩人只是穿著小衫,外面穿著外套。
這身打扮,對于東北來說秋天都未必扛得住。
「阿嚏…」
左邊的人打了個噴嚏。
右邊的人用粵語開口道「早就听說冷,但沒想到會這麼冷,我感覺我要凍僵了!」
左邊的人倔強道「別說冷,讓北方佬听見會嘲笑,裝成沒有事情,就表現的咱們不冷…」
「好!」
兩人自我鼓勵著,盡量邁著正常的步伐向機場外走去,剛走出門。
「嗖…」
一陣西北風刮過。
「冷麼?」
「冷!」
這人哆哆嗦嗦道「我們還裝成不冷麼?」
另一人已經抱緊肩膀「你信不信,咱倆再有三個回合的對話,就得凍死在這?」
他問道「那怎麼辦?」
這人掃了一圈,最後抬手指向前方不遠處「那里有家賓館,先去再說…」
「怎麼去?」
他又看了眼排的長長的大車隊伍「跑!」
話音落下,兩人甩開膀子快速向賓館跑出。
沒跑出兩步「 」的一聲,地太滑,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