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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然安保的人沒有與這壯漢一樣,他們廢話不多,在來到海連之前都是李老爺子的龍清集團的「公關部」人員,能在大集團任職,並且專門在趙志高身後處理涉外事務,出身可想而知,當初在黑石村的海連他們已經展露過身手,活月兌月兌的就是密林中的野豬,強壯且有力。

二十名安保、二十幾名社會人員。

近五十人幾乎是在一瞬間沖撞到一起,眨眼間就看現場已經混亂一片,鎬把與橡膠棍齊飛,只是一個照面,不少于十人躺倒地上。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半個村子的村民都圍在旁邊,還有些坐到牆頭上,男女老少盡在其中,人群中不時有人驚呼、還有人捂住小孩的眼楮、更有些嚇得呼吸急促,臉色蒼白。

他們有些害怕,卻又不忍心放下這場好戲不看。

「啊…」

場中突然有人喊出來,散發著刺骨的疼痛,一名穿著尋常衣服的人手上已經放下鎬把,另一只手捂著胳膊,他對面站著一名滿臉是血的、身著安保制服的人員,如果說剛才打那五個人的時候他們還有留手,那麼現在已經打到徹底紅眼,血氣翻涌,理智已經被憤怒侵犯大半。

「   …」

這滿臉是血的安保人員,一手薅住他衣領,另一只手舉起橡膠棍,對著腦袋連錘三下,要不是這人急中生智用胳膊擋住,恐怕已經倒在地上。

不得不承認,安保人員來的都是強中手,這群社會人員也不落下乘,在出手力度和準確性上無法相提並論,奈何他們敢下手,專挑致命地方打。

大門口一百多平的土地上,已經能看見有些泥土被浸透,變成濕漉漉的泥土,地上躺著的至少在二十人以上,多數沒有昏迷,都是肢體受傷正在慘叫。

由于動作幅度很大,地面的灰塵已經類似煙霧,鋪天蓋地滾滾襲來,把這些人都包裹其中。

「 …」

打火機響了一聲。

房子里的劉飛陽已經站起來,面色古井不波的看著窗外的一幕幕,身體筆直,猶如標槍,他給自己點了支煙,一口一口的吸著,時至今日,如果事事都需要親力親為,未免太過悲哀,只需要一聲令下,動手的人遍地都是。

煙霧從他眼前飄過。

讓炕上的老太太不敢再用敵對眼神,就連側方的婦女也有些畏懼,她能感覺到,這個人比當初那伙人厲害多了,當初陳清如他們也都是在天黑以後才會發生摩擦,都不大,幾個人的打打殺殺都在可控範圍內。

眼前的這個人不同,別看年輕,出手確實狠辣,今天才第一天出現,就鬧出這麼大陣仗,這可是之前從未見過的,尤其是剛才那一聲︰全部放倒,是何其鏗鏘有力?

「你說他們誰能贏?」

劉飛陽抬起夾著煙的食指和中指,指向窗外問道。

「你…肯定是你能贏,你帶來的那些人都厲害!」

婦女膽戰心驚的回道。

「呵呵…」

劉飛陽笑出聲,外面地上躺著的,絕大多數都是社會人員,他們還能站起來的已經不足十人,都在苦苦支撐,由于場面太過混亂,安保人員也有躺在地上的,很少,五六位。

短短三分鐘,局面已經被陽然安保控制住,把他們全部放倒,只是時間問題。

「我說給你送溫暖,就是給你送溫暖,我看你家西屋閑著沒人,租給我,先付你一年租金怎麼樣?」

劉飛陽沒再看窗外,結果都在他預料之中,並沒感到有什麼興奮點。

「啊?」

婦女一愣,隨後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們要在這里帶一年,也就是在這一年內都拆不了?」

她嘴上喊著不願意離開,可心里還是希望拿錢走人,只是價格還沒到位而已。

「放心吧…如果你哪天想簽字了,我們也不會為難你,至少有我們在,你的房子肯定能要上價!」

劉飛陽早已看穿她的心思。

婦女眼楮轉了轉,隨後狠狠的用力點頭。

听到答案,他露出個心滿意足的笑容,沒繼續在房間里停留,最後吸了口煙,扔掉煙頭走出房子,剛把房門推開,已經能感受到呼吸時有灰塵進入鼻子,隱隱預約中還還有股血腥味,大門外已經狼藉一片,滿地都是躺著的人,有很多人身上泥土和鮮血已經混在一塊,還剩下兩名社會人員在苦苦支撐,不過安保看到劉飛陽出來,更加賣力。

「  …」

正在喘息的幾名安保,全都奮力沖上去。

「噠…」

「 …」

當劉飛陽一腳邁出大門,僅剩下的兩人也被橡膠棍打翻在地。

耳邊傳來亂哄哄的慘叫聲,向地面看,一時之間竟然讓人有種無法落腳的錯覺。

「嘩啦啦…」

當劉飛陽的身影出現在門外,圍觀的密密麻麻群眾,全都向劉飛陽看過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站在一片倒下人前方的、並且穿著與這里格格不入的,絕對是這件事情的領導者,有老漢詫異他的年輕、有小孩視為今後奮斗的偶像、還有婦女看到他的面孔,竟然想到韓劇的男主角…

劉飛陽沒對地上的人面紅耳赤的訓話,也沒對安保的勇猛提出表揚,只是掃了一圈,眼神好像在每個人臉上劃過,只有他突兀的站在門口,猶如一個人霸佔了整個舞台,所有人都期待他的表情,可他卻把手伸到兜里,從兜里拽出一雙黑皮手套,緩緩戴在手上,帶完之後,小心翼翼、盡量不踩到人的向遠方走去。

所有人都看著馬路上那孤零零離去的背影,直到看到那背影上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奔馳車又開遠,這才不甘心的把目光收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大場面…

近五十人的械斗,別說是在海連,就是在惠北那種天高皇帝遠的小地方,都很難遇見,更不要說這是光天化日之下,和諧社會之中。

很有利的是當下的攝像設備不發達,不至于弄到廣為人知。

劉飛陽還沒走出多遠,就看迎面而來的三輛警車、後面還跟著一輛海連特色的特警隊車,透過擋風玻璃,能看到他們手中的防爆槍…

……

事情很快傳到孔齊耳中,畢竟是這片拆遷的主要負責人,發生這麼大的事必然得知會一聲。

「劉飛陽!」

掛斷電話的孔齊,沉重的念出這三個字,當初在海邊給他留下陰影,後來又因為吳三件的弟弟在歌廳里遇到過一次,說實話,他是真不願意面對劉飛陽,有幾次知道劉飛陽在飯店里吃飯,都選擇換一家用餐,就是擔心跟他產生交集。

「孔哥,劉飛陽沒事招惹咱們干什麼,本來井水不犯河水的,惹了咱們就相當于惹了**oss,他也不傻,怎麼能干出這種事?」

站在他身後的人詫異開口道。

「我他媽哪知道?」

孔齊異常煩躁「那犢子做事從來不按套路出牌,在省會跟陳曉峰還能干一下,你要說豬八戒給七仙女拱了我不信,但你要說他上天包養嫦娥我都信,因為他真能干出來!」

隨後又擺擺手道「行了,你守著這里,我去公司一趟…」

「局里那些兄弟怎麼辦?」

這人又開口。

「先蹲著吧,等事情搞清楚再說…」

孔齊說完,大步流星的走出辦公室,他預感到這件事絕對不簡單,劉飛陽的突然出手一定是有他的利益訴求,自己擺不平,得讓那位從來看不上自己的哥哥拿主意。

大約半個小時後。

他把車停到孔瑞公司的停車場里,剛走到大廈門口,就听「咯吱」一聲,身後又有輛車停下,車牌認識,是陳清如的,所以站著沒動。

陳清如今天換了一身打扮,穿上最喜歡的黑色,高貴且干練,臉色也不好看,當得知劉飛陽真的出手,心里咯 一下,昨夜幾乎一宿沒睡,都是在思考劉飛陽的話,如果僅僅是劉飛陽還好,誰也不敢保證李老爺子會不會插手。

「這不是海連大名鼎鼎的黑寡婦麼,也來匯報工作?」

孔齊言語帶著淡淡的不滿,剛才打斗的時候,夜未央的人明明就在另一個房子里,也一定听說了,但最後還是沒出手,直到自己的人全都被打倒,也沒看到一個人影。

「我向你匯報工作,你敢听?」

陳清如瞟了他一眼,兩人之前是最正面交鋒,摩擦一直很大。

「我自然是不敢听,不過我好歹不會听到劉飛陽的名字,就會被嚇成縮頭烏龜,連門都不敢,在這破社會上撈錢,有膽量是不夠的,關鍵時候還得敢于亮劍…」

「所以最後全都被打倒,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

陳清如冷哼一聲。

「你…」

孔齊還想再說話,發現陳清如已經走進大廳里。

他只能惡毒的盯著後背,心里幻想著有一天把這個臭娘們狠狠蹂躪。

慢步跟上去,兩人進了一個電梯,幾十秒後抵達樓層,又平行走著,誰也不搭理誰的向孔瑞辦公室走去。

秘書沒有攔兩人,主動站起身走到門前。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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