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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安保的副總杜萬宇,一直在樓梯上盯著他們三人,當看到他們站起來落寞離開,心里比吃到熊掌還高興,他們出門,他也跟著下樓,又看到他們開車走掉,恨不得從地上跳起來拍巴掌,痛快,在心中壓抑了這麼久的煩悶終于一掃而空,同時,他也不得不佩服張寶國的手段,這個人出手就以雷霆萬鈞之勢震住場面,有大將風範,趕緊轉身上樓匯報消息,獨樂了不如眾樂樂…

當他來到樓上的時候,包廂內所有人都在笑逐顏開,越是在極端的情況下,人性的弊端就會越發顯露出來,他們跟劉飛陽在一起,終歸是虛偽的皮囊上掛著偽善的笑,而在孫泉面前,就有對強者的臣服,笑的不自然,但讓人很舒服…

杜萬宇趴在正坐在主位的孫泉耳邊小聲把消息匯報。

孫泉听完臉上笑意更濃,當初劉飛陽逼自己的時候,可謂一波接一波,險些壓的喘不過氣來,現在變成自己為主導地位,那麼也不能放松,必須得把曾經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報復回來…

見血的事讓張寶國弄,擠兌人在才是自己強項。

掃了一圈,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我記得劉飛陽好像與諸位簽過對賭協議!」

原本正在各自交談的眾人,听到這話齊刷刷閉上嘴,看過來。

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孫泉不可能與劉飛陽井水不犯河水,必須得掐死一個,而現在要倒下的肯定是劉飛陽,讓劉飛陽倒下的最直接辦法,就是當初簽下的對賭協議。

「我就是問問大家,沒有其他意思,今天把大家請來與工作的事情無關,純粹是私人交流感情,也順便談一談私人問題,呵呵…」

他說著,對杜萬宇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讓服務員上菜。

杜萬宇乖巧的站起來,出去叫服務員。

就听孫泉又道「上次也是在包廂里,我與下面的人通電話大家也听到了,有些事大家都在心里嘀咕,沒人敢說在明面上,也就我能提起,自古以來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我孫泉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違法亂紀的事不能干,所以匹夫一怒血染五步的事情也不可能發生…」

他突然話鋒一轉,重重道「但是,我也不可能把這口氣咽下去,劉飛陽讓他手下的王紫竹勾引我前妻,誘騙她與我離婚、爭奪財產,這是純粹的小人行徑,我不動手打他,也不開口罵他,只是想讓他在海連安保業銷聲匿跡…」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都能感受到孫泉話里的屠殺意味,很顯然,是不打算給劉飛陽留下活路,他們噤若寒蟬,在替劉飛陽感到悲哀的同時,也都在憐憫自己,弱肉強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誰都不敢保證孫泉的屠刀明天會不會像自己揮下。

原本以劉飛陽為中心,還能抗衡一段。

可今天來了這麼多人,他們也知道不可能再聯合。

「劉飛陽的有些做法,確實不適合當下社會!太過極端,也太多卑劣…」

坐在孫泉旁邊的一人,也是最早到來的人,沉重的開口回應。

事到如今,沒有辦法抗衡孫權,那就只能歸順,第一個表決心,說不準還能獲得意外的好處。

他的話像是一陣陰風,瞬間席卷在座眾人的心頭,讓人不寒而栗。

「咳咳…」

最後進來的老趙清了清嗓子,低眉開口「我再補充一句,之前劉飛陽的很多做法是我明確反對的,咱們常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無論關系基礎怎麼樣,以別人的婚姻做文章都是小人行徑…」

听到這,所有人都在點頭附和,都是借著同意「寧拆十座廟」的名言,而在另一種程度上表示同意。

「呵呵…」

孫泉听又是眯眼一笑,他知道,堅固的堡壘內部往往都是脆弱的,一旦從內部開始坍塌,那麼根本沒有挽回的余地,事已至此,劉飛陽將回天乏術,這些人首先是不會幫著他對抗自己,其次是說不準還能反咬一口。

自己相對劉飛陽怎麼揮刀就怎麼揮刀…

故作詫異的開口道「我還有個事不明白,當初你們與劉飛陽簽訂對賭協議,協議內容是如果不能對全能安保造成沖擊,他會用公司資產作價補償給大家,關于能不能造成沖擊是怎麼來限定的?」

孫泉再次提及這個問題,寓意已經很明顯了。

果然,就听坐在最後方的一人開口回道「我認為,不能造成沖擊是不能讓全能的社會影響力降低、業務萎縮等,而現在,全能非但沒有降低市場份額,還有擴大規模的趨勢,實質上,未來也不可能存在壓縮全能市場的希望,所以現在已經是「不能」!」

這番話算是宣判了劉飛陽的「死刑」

「也就是說,劉飛陽需要把公司賣掉,把錢換給你們?」孫泉慢慢悠悠的問道。

「對…」

「這是當初簽的合同…」

「應該按照合同做…」

眾人開始小聲議論。

這一切的一切都停在孫泉耳中,心里越發舒服「劉飛陽啊劉飛陽,我要讓你傾家蕩產…」

與此同時,就在萱華園酒店對面的馬路上。

一輛福特商務車正停在路邊,價值不菲,這車有專職司機,此時在司機的身後,坐著一名凝視窗外,臉上浮現出淡淡哀愁的女子,一件緊身衣服,一條深灰色的短裙,如果她笑起來一定很美,可她偏偏是這幅表情,竟讓讓人感覺到有微微淒涼。

她就是所有人事情的始作俑者,當初派了兩名刀手進入孫泉家。

她是好心,可偏偏捅錯了人,讓一切變得非常麻煩。

她旁邊的座椅上坐著一名男子,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翹著二郎腿,手腕上帶著一塊成功人士標配的百達翡麗,眉宇間充滿著天之驕子的自信。

女子轉頭看著窗外,他注視著女子。

有些時候,他羨慕嫉妒、甚至有些恨她對劉飛陽的感情,可偏偏又無可奈何,他很自信,身邊的這個女子現在不會愛上自己,以後也會對自己不離不棄,他不著急,也能等!

福特車的座椅類似單人沙發,很寬敞也很舒服,車窗上有窗簾。

她看著窗外,需要一手把窗簾扶起來。

又過了幾秒後,她輕輕嘆息一聲,露出幾分疲倦,嘴里緩緩道「敗了,如果當初不是我擅自做主,他可能不會敗,讓他慢慢發展也能大有作為」

對于劉飛陽,她從來都是如此自信。

這男子嘴角微微向上勾勒,知道他是說給自己听,國際一流大學博士畢業的腦子,又怎麼听不出其中的潛台詞。

隨口回道「如果你想幫他完全可以,只要你開口,一個星期內我就能讓全能安保在你的名下,你知道的,資本運作是我的強項…」

確實,當他還在讀博士的時候,就有國內著名的以「王爺」為首的財團與他接觸過,讓他加入集團內,從操盤手做起,承諾在兩年內讓他獨自管理一支不小于十位數的基金,並且給出的誘惑遠遠是普通人想不到的,要不是他要在華爾街歷練,可能在國內也能留下名號。

最後來到窮鄉僻壤,又認識身邊這個女人,純粹是機緣巧合,只是因為某些人,在正確的時間做了對的事而已。

女子臉色又暗下去一點,不是生氣,更多的是無奈。

在曾經的曾經,她曾發過毒誓︰這輩子不會對那個男人殘留丁點感情,後來她發現自己做不到,可這並沒有讓她放任不管,內心牢牢的壓制著,讓兩名刀手潛入孫泉家里,已經是犯了大忌,她不容許自己辛苦建造起來的大堤,再有潰敗的跡象。

一絲一毫都不允許!

在男子的目光中,轉移話題道「陳清如這個臭娘們殺人不見血,明知道他與那個姓張的早就有仇,現在又把他送到孫泉身邊,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矛盾已經沒辦法調和了…」

男子對于這點並不否認,要怪也怪不得別人,只是說劉飛陽樹敵無數,走到今天這步是自取滅亡。

坦然道「那個叫張寶國的,平日里干的就是見不得人的勾當,買凶/殺人的事听著很遙遠,在他手里就是家常便飯,身上背負的案子究竟有多少,誰都數不清,劉飛陽能逃月兌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如果他繼續不知進退,性命極有可能再次受到威脅…」

女子心情越發沉重。

男子搖搖頭又道「這世界上有兩種事最悲哀,一種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一種是愛了不該愛的人,你我同樣悲哀,劉飛陽也同樣悲哀,咱們還好點,心里受罪不對外人講,沒人能看出來,劉飛陽不同,他很快就要再次走上背井離鄉的路程,在國外有項調查,問人的心里能承受幾次從天上跌落地下,一次過後心里崩潰的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能承受兩次的不足百分之三,剩下的人還能承受,不是他們想承受,而是已經瘋掉…」

女子不甘心的自言自語道「難道他真的沒有退路了麼?」

「沒有」男子鏗鏘有力的作答,突然笑道「其實也有,就是你出手幫他…」

她心里劇烈顫抖的回道「我不可能再幫他!」

男子聳聳肩,雙手一攤。

「那就沒有嘍,已經是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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