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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忘了?」

徐璐是十五分鐘後走出的辦公樓,當她再望向這邊的時候已經空空如也,沒了排隊的人,沒了街邊小攤,更沒有她欠著五塊錢的人,在她這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好似還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情況,她不甘心的仔細用眼楮尋找兩圈,卻還是沒發現那道身影。

徐璐搖搖頭,反正他明天還得過來,明天再給也不晚。

她剛要轉過身回到辦公樓里。

就听遠處「轟」得一聲,類似于野牛咆哮,隨後就是這聲音越來越近。

她听到這聲,臉色頓時變得無奈,她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是來找自己的,看了眼辦公樓大廳里,沒有自己同事,隨後快步往旁邊的一家咖啡廳里走去,一邊走,一邊拿出電話,听見電話接通,她比那聲音還要刺耳的咆哮出來。

「呂婷婷,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把車開到我公司樓下,你那個破車我給砸了,我在旁邊咖啡廳!」

她說一句立即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走進咖啡廳。

而就在海邊廣場外圍的馬路上,能看見一輛橙黃色蘭博基尼越來越近,看車牌就知道,這正是當初開去惠北給劉飛陽撐場面的那輛,也就是呂婷婷的座駕。

這妮子滿臉哀傷的看著前方,對路人投過來的羨慕目光置之不理,生不出半點驕傲,要不是為了追求速度,她懶得在白天開這車出來,她並沒把車停到咖啡廳門口,像是真的受到了徐璐的威脅,停到幾十米遠外,隨後走下車,步行向咖啡廳走去。

挎著包,包還是劉飛陽送她那個,一身奢侈品,被海風吹得飄飄蕩蕩的的大衣足夠上班族一年工資,獨有的氣質使她穿任何,都能給人時裝周上模特走秀的既視感,走了一路,這位僅符合西方人審美,倒很有氣質的妮子吸引了一路目光。

她走到咖啡廳前開門進去,掃了一圈,見到自己的閨蜜兼死黨正坐在角落里,躲躲閃閃,生怕被人發現的樣子,要是以往她看到徐璐打扮成這樣,免不了嘲笑一番,可現在她沒有丁點興趣,走過去把包一放,坐到徐璐對面。

「你要死啦…」

徐璐說話絲毫不客氣。

想當初劉飛陽來海連融資,呂婷婷還給徐璐打電話借過錢,那時說話也是絲毫不留余地,可見兩人的關系已經達到什麼程度。

「要死了!」呂婷婷呆板回道。

「看看你那沒出息的樣,為了一個男人還不活了?」徐璐白她一眼「總說我是花痴,可我也沒為了哪個男人要死要活的,男人再好,也是一顆小小草,沒了一個後面還有整片大深林…」

「你說他能去哪了呢?能找的人我都找了,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呂婷婷呆呆的念叨著,根本沒听徐璐在說什麼。

「瘋了,魔怔了…」徐璐無語的搖搖頭,看呂婷婷的樣子又有些心疼,蹙眉道「你不跟我說過,他和一個叫柳青青的女人關系不一般麼?她也不知道?」

「她知道個屁,就是她丈夫給劉飛陽逼走的!」

呂婷婷提到柳青青這三個字非常氣憤,從劉飛陽消失開始,她前前後後跑了三次惠北,前兩次見柳青青都吃了閉門羹,第三次終于見到面,面對那一雙冷冰冰的棺材板臉,她險些和柳青青打起來,好在洪燦輝跟著一起,及時勸住,要不然她真敢跟柳青青一較高下。

別人怕青姐,呂婷婷背後也有她老子。

「認準了他唄?」徐璐恨其不爭,隨後又嚴肅道「惠北不大,我也找朋友打听過,除了你喜歡的那個男人之外,能拿的上台面的不多,如果真想逼問出下落,我能把省會玩超跑的朋友都叫過去,當初你就帶著不到二十輛車都能嚇住惠北一群富豪,咱們六七十輛車過去,我不就不信柳青青的丈夫能抗的住!」

呂婷婷听見這話一愣,抬頭看向徐璐,隨後悲哀的搖搖頭「從他消失的那一刻就注定我不可能嫁給她,只是當初說好我狠狠的愛他一次,然後他給我甩掉,現在還沒跟我說分手,他就消失了,我心里不舒服…」

「你就是賤!」徐璐幾乎崩潰了。

她承認自己以前活的沒有呂婷婷灑月兌,敢開車穿越沙漠、敢到機場隨便買一張票飛往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但是現在,她覺得呂婷婷活的比自己累得多「我告訴你,別讓我看到他這個負心漢,如果被我抓到,哼哼…你看我怎麼收拾他!」

「你過得怎麼樣」呂婷婷本想來訴訴苦,沒想到給劉飛陽樹立個敵人,及時把話題轉移。

徐璐也頓時變得憤憤不平「能怎麼樣?我家里支持婚姻自由,可前提是我得有足夠能力獨自掌控整個集團,就像某哈哈老總閨女一樣,必須得變成女強人,現在在基層磨煉呢,說好听點是銷售部,可實際就是公關…」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說的就是這閨蜜二人。

……

就在他們談論的同時,劉飛陽正騎著三輪車奮力的往家走,打了個噴嚏,按照村里的話是有人正在背後說自己,可他不信,以為就是風吹得。

事實上,他見到徐璐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他見過照片,是呂婷婷給發過來的,讓他轉交給王紫竹,這妮子對于充當媒婆的事非常感興趣,發了好幾組藝術照和旅游照片,可謂是各種造型都有。

劉飛陽也確實讓王紫竹看了,可後者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他,弄的劉飛陽只好放棄陪呂婷婷一起瘋狂的念頭。

這是第一次見面,她也沒認出自己,不過這也正是劉飛陽樂意見到的局面,他現在的生活很平靜、很安逸,暫時還不想被打擾,如果徐璐認出自己,就意味著呂婷婷會在第一時間知道,進而引起的連鎖反應難以估量。

所謂︰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

前提是有風雲。

這股風劉飛陽不像靠別人給,只有自己站起來才算是真正完美。

一路上胡思亂想著到家也快,轉眼間已經進入村子,他賣餡餅的事這幾天已經傳開了,讓人們大跌眼鏡,都以為他是流落到民間的公子,卻沒想到卑躬屈膝的干這活,有些人還搖搖頭︰老朽眼拙,倒有些人堅定認為他倆之前絕對不是干這行當的。

一時之間,黑石村里又滿是兩人話題。

他剛剛走到上坡,要拐到自己家房前的路上。

突然。

一輛黑色轎車出現在視線之中,看到車牌腦中嗡的一聲,那車正是臭名昭著的迪哥的車,自己和迪哥之間談不上過節、談不上不愉快,但絕對要比尋常人多一些淵源,至于是好是壞,得看迪哥什麼想法。

當然,最主要的是,現在家里只有安然自己!

他神情變得嚴肅的猛蹬三輪車,沖刺著前進,短短十幾秒,他已經停到車後,腳踩下剎車,三輪車還沒完全停穩,人已經跳下來,走進大門通過窗戶像房里看去,能看到有個人在站著,玻璃反光,看不太清。

他再次加快腳步,眨眼間走到窗前。

向里面看了眼,提著的心終于放下,甚至還自嘲的笑出來,看來自己確實太小瞧安然的能力了,總覺得她是需要被保護的花蕾,過度擔心。

他走進屋,就看安然和迪哥在炕上坐著,中間放了兩杯茶水,兩人侃侃而談,安然面帶笑容,迪哥也面帶笑容,平時在十里八村耀武揚威的小旭,淪為在地上看著的角色,見劉飛陽進來,面帶尷尬的向後退一步。

「飛陽老弟!」

迪哥見到劉飛陽,頓時站起來抬起手。

劉飛陽把手套摘下來,與他握了握「家里就有點紅茶,招待不周,希望迪哥見諒…」

「客氣,只要是弟妹泡出來的茶,當哥的喝著是熱的就行,不強調味道…」迪哥爽朗回道。

劉飛陽請迪哥坐下,把頭上的狗皮帽子和軍大衣月兌下來,安然緊接著抬起手接過去,掛起來,兩人眼神交錯的一瞬間,安然已經準確把信號傳遞過來,劉飛陽心領神會,坐到她剛才的位置上。

迪哥探過身子,誠懇道「老弟既然回來了,當哥哥的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你在做餐飲行業,我前幾天才知道,說實話,心疼啊,起早貪黑不說,還賺不了幾個錢,我最近正研究個海產品公司,缺個信得過的人,如果老弟不嫌棄,幫哥哥一把,工資每個月兩萬,外加一層分紅!」

是金子到哪都會發光,劉飛陽沒想到自己閃光的一面,居然被以為社會老炮看重。

他听到這話變得嚴肅,已經決定不再走以前的路,尤其是迪哥這個人太埋汰,身上的事都很髒,能離的遠點,還是離得遠點,可現在的情況是,人家已經親自上門前來邀請,唐突拒絕絕對會讓兩人關系激化。

想了想問道「迪哥,你看重我哪了?」

「膽識、魄力、能力」迪哥瞬間說出三個詞「當然,還有你能彎腰做事的勁!」

ps: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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