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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劉飛陽幾人已經模到門口,一名壯漢在前,手里拿著獵槍的洪燦輝緊隨其後,隨後是王紫竹,劉飛陽在第四位,後面還有幾位壯漢斷後。

為首的壯漢一手模在門把手上,輕輕往外一拽。

門發出「咯吱」一聲,他沒敢太用力,聲音也不大。

見到這幕所有人幾乎同一時間屏住呼吸,他們不相信行動極其謹慎的一伙人會犯不鎖門的低級錯誤,然而現在,這門確確實實被拽開一條縫隙,看樣子再用力就會被拽開,壯漢沒敢繼續行動,擔心里面有埋伏,轉過頭看向劉飛陽。

此時劉飛陽額頭上也有汗水流下來,對現在的行動談不上緊張,更為緊張的是這伙人究竟是誰,見他目光看過來,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洪燦輝已經把手指放到扳機上,深吸一口氣,一會兒萬一有無法預料的情況,就得開槍。

為首的壯漢得到指令,繼續緩緩拽門,他是當初劉飛陽找的那批退伍兵留下來的人,目前在酒吧當個保安隊長,來過拳場,出于職業習慣還能記得里面的構造,知道即使把這扇門打開,在沒有埋伏的情況下,未必能第一時間看見人。

藏人,樓上才是好的地點。

他花了大約十秒時間,才讓門盡量在沒有聲音的情況下,開到能進人的程度。

「啪嗒…」

一滴汗順著他下巴掉到地上。

趁著微弱的月光,腳往前上了一步,探出頭,觀察里面的情況,拳場里死一般的沉寂,能聞到殘留物體發霉的味道,向前看,可謂伸手不見五指,黑的嚇人。

見沒有埋伏,他試探走進拳場,走上兩步,越過兩旁和頭上的遮擋物,這才看到樓上的包廂,有一間包廂里發出微弱的光芒,昏黃色,對于拳場來說,猶如蒼茫大海上的一葉孤舟,可以忽略不計,隱約間,可以看出窗戶邊還有人影晃動!

有人,這里確實有人!

「啪嗒…」

洪燦輝緊隨其後,當他走進拳場里,看到燈光,心髒瞬間提起來,給陽哥發信息的那人告訴的是準確信息,一直以來的在暗中搗亂的一伙人就會這麼輕而易舉被找到?

跟做夢一般,有些難以置信,把槍口對準樓上的玻璃…

王紫竹站在門口,他停留的時間比較長,沒有夜視能力,但感官要比普通人強上一點,並沒察覺到有危險,這才走進。

劉飛陽的步子就大膽的多,但腳步還放的極輕,走進去,當看到樓上燈光,不由攥緊拳頭。

「上…」

他從牙縫里擠出一絲聲音。

壯漢得到命令,貼著最邊上的台階試探的向上走,眼楮一直死死的盯著包廂,盯著里面的一舉一動。

每走一步都會,都會確定腳下踩穩才把重心移過去。

眨眼間,劉飛陽也走上台階,高度升了一點,看包廂好像距離近一些…

正在這時,就听「咯吱…」一聲,樓上包廂的房門突然被打開。

隨後從里面傳出個男聲「人都到了麼?」

听到有人說話,他們都把後背緊緊的貼在牆面上,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好在黑色是偽裝,不仔細看很難發現,並且听那人說話的語氣,應該還不知道有人侵入。

「都到了!」又一個聲音響起。

他們還在听著,都在仔細回想這兩個聲音生否在哪里听過。

隨後又听,最先開口那位平平淡淡的道「既然人到了,就把燈打開吧…」

此話一出,劉飛陽一行人頓時感覺不妙,一種無力感涌上心頭,可還沒來得及反應。

「唰…唰」

兩道光束直直照在這面牆上,亮的發白,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他們一行人已經暴露在燈光之下,而向前看漆黑一片。

隨後又听最開始說話的聲音傳來「不要緊張,我的朋友們,請你們相信我對你們沒有惡意,甚至…我們還能成為朋友…」

樹鵬!

當初在村子里的傳銷組織者,被警方搗毀窩點之後就一直在逃,至今下落不明。

確實,一直以來開口發號施令的儒雅男就是樹鵬,他正站在樓上的圍欄上,笑眯眯的看著,還有些震驚,在燈光亮起的一剎那,這些人已經把劉飛陽包裹的嚴絲合縫。

「唰…」

一道同樣強力的手電筒照過去,恰好照在樹鵬的臉上。

樹鵬沒有掩飾自己的面目,眯著眼,看起來這段時間過得不錯,胖了很多,臉色也變得紅潤…

他沒有躲閃,哪怕是洪燦輝的槍口已經對準他,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微笑道「劉總,我覺得咱們之間應該好好聊聊…」

……

幾個小時以前。

德鑫集團門口停了一輛出租車,從出租車上走下一個女人,身穿長裙,頭戴面紗,露出的眼楮還帶著墨鏡,她下車之後急匆匆的步入德鑫集團的大樓里,還不忘時不時回頭,左右看看,很謹慎,還帶著一股膽小甚微的味道,走進樓內,也沒覺得多有安全感,總是覺得從四面八方有眼楮看過來。

她快步走到前台位置,趴在櫃台上神神叨叨的問道「小姐,錢總在麼!」

這一動作把正在看時尚雜志的前台嚇了一跳,抬頭看向這女人,隱約覺得她是精神病,略顯煩躁的回道「找錢總得有預約…」

「我找錢總有大事,有急事!」這女子又道。

「哪個找錢總的沒有大事?沒有急事?」她在這里工作幾年,已經學會最基本的看人本領,先不說女子的打扮,就是身上的一身地攤貨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擺擺手又道「如果有事就直接給錢總打電話,我還忙…」

「你!」

女子被她噎的說不出來話,本想發火,又擔心事情鬧大,再次四周打量著,隨後和聲和氣的道「求求你幫幫忙,我真找錢總有急事,是大事…」

「還是那句話,找錢總自己打電話,我沒空,請你去一邊休息…」前台說完,低頭繼續看雜志。

這女子心里著急,又對前台的態度無可奈何,她來這里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一旦強行闖入未必能找到錢書德,被人認出來後果不堪設想,她重重的看了眼前台,隨後不甘心的坐到大廳的沙發上,等…死等!

不到二十分鐘,旋轉門再次被轉動,從外面走進來一位與她打扮相仿的女子,相比較而言,這女子打扮的就比較考究,還特意噴了香水,低著頭,直奔前台走去。

「小麗!」

後進來這女子還沒等走到前台,就听見旁邊有人喊她的名字,嚇得一激靈,戰戰兢兢的看過去,當看到坐到沙發上的人,臉色通紅,變得極為尷尬,剛想做出笑容,表情又冷下來,直奔沙發走去。

「你怎麼在這?」

「大家都是明白人,也就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了,坐吧,你進不去!」先進來的女子悻悻道。

這女子不甘心,重重的看了眼前台,又不得不收回目光,坐到沙發上,也開始等!

這兩人正是從拳場被放出來的小姐,不敢報警,不證明不能把消息賣給錢書德,要知道首富的腰包可是很鼓的,說不準從此能過上小資生活…

這一下午時間,最懵的莫過于前台。

她時不時的看向大廳沙發,那里已經坐了四名女子,還在想是不是錢書德在哪里欠了風流債!

直到晚上七點,她們才等到幾天沒回家的錢書德。

當看到市里首富的一剎那,幾人齊刷刷的圍上去…

此時此刻。

通往郊區拳場的路上,正有兩輛越野車行進,同樣沒開車燈,為首的一輛車上坐著幾人,一位是頭發斑白的裘老頭,另一人則是消瘦一圈的錢書德。

得知兒子在這里,身為父親的他能放下所有身份,親身涉險,如果能用自己把錢進換出來,他也不會有半點猶豫。

生意做得好,不代表對親情的事也很理智,他現在腦中就是空白一片,不知所措。

裘老頭透過擋風玻璃,看到前面在黑夜中的建築物,他渾濁的眼中好似閃過一道亮光,想了想道「老板,剛才路邊停著的好像是劉飛陽的車…」

「啊?」錢書德迷茫的抬起頭,有些沒听清。

父子連心,人之常情,錢書德此時的狀態非但不會讓人低看他,反而更同情他這個身為做父親的。

「剛才路邊有兩輛車,應該都是劉飛陽公司的!」裘老頭重重強調道。

「你是說,劉飛陽在這里?」錢書德眼楮瞬間瞪大。

「應該是…」裘老頭一籌莫展。

「如果讓我知道他和這件事有關系,我弄死他!」錢書德攥緊拳頭,重重的砸了下前車座。

兩輛車,路過拳場五十米左右停下,在來之前裘老頭已經制定好詳細的救援計劃,他們接下來的動作與劉飛陽的動作如出一轍,順著野地里走到圍牆邊緣,翻進去,看這些人的動作,不比劉飛陽手下的壯漢動作遜色。

他們跳進去,還不忘把行動略顯笨拙的錢書德拉上牆頭,讓錢書德也進入院里。

眨眼間,一行人都進入,越過草地,越過樹林,同樣奔著後門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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