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霍然*味十足的反吼鳳衍到︰「我干什麼你心里不知道嗎?我不同意,不同意沐音嫁給這家伙。鳳衍你又憑什麼讓沐音嫁個這家伙?」
瀾滄閔能拉的住江霍然揮拳,卻攔不住他指著鳳衍一連串的質問,這小子性子魯莽是真,掏心掏肺的待鳳沐音也是真,突如其來的指婚,摧毀了他多年的念想,怎能不反應激烈呢。
「江霍然不要以為你是太後的親弟,就這般有恃無恐的跟本王說話,瞧你這沉不住氣的性子,你說你哪一點讓本王將妹妹放心交予你! 」只要事關鳳沐音之事無論大小,鳳衍都會一改往日冷然的作風,一番話語說的*味十足。「你不同意,自古以來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他哥哥,兄代父職,天經地義,你憑什麼跟我叫囂?再者,你就曉得沐音不答應?不喜歡嗎?你憑什麼妄斷!」
「我不信,沐音會答應,我這就去問個明明白白,若是只是你鳳衍的一廂情願,我定攪的這婚禮辦不成!」江霍然一把推開抱著自己的瀾滄閔,帶著一聲的怒火,風一般的離開了,直奔鳳沐音的攜芳殿。
該來的終究會來,早朝上宣的旨,早朝後四人滯留于鳳賢殿,這一切早就有人稟報給了鳳沐音。她心里明白,此刻反應最強烈的的人,倒不是被七哥算計了去的玉鏡弦,而是生來火爆性格的江霍然。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句話用在她跟霍然身上萬分恰當,這麼多年在她心里這份珍貴厚重的感情漸漸升華成了親情,而不是如霍然那般漸漸發酵成了男女愛慕之情。
「瀲灩,準備好茶點!」鳳沐音吩咐侍女,自己靜靜的擦拭著許久沒有踫的古琴,等待著該來之人出現。
「殿下,等會要會客?」瀲灩不解的問道,什麼時候她的殿下改行去算命了?
「對了,記得茶葉要用君眉珠芽!」鳳沐音補充道。
「大將軍要來?」瀲灩一臉壞笑,跟主子這麼多年,豈會不知大將軍的情誼?
瀲灩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個人影跟陣風一樣旋了進來,定楮一看果真是大將軍,主子何時成鐵口神斷了,著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沐音,我有話要問你!」江霍然都沒給自己喘氣的功夫,直接抓著鳳沐音的肩膀,焦急的嚷道。
漣漪看著這情形,很自覺的去準備差點,留著這二人慢談。
「霍然,你這是干嘛!」一臉激動的江霍然,然鳳沐音不由自主的想要掙月兌。
「鳳衍要把你嫁給玉鏡弦?」江霍然跟鳳沐音的明眸對視著,生怕錯過任何閃過的情愫。
「知道!」鳳沐音回答的小心翼翼,深怕一個閃失點燃了眼前這座活火山。
「咱們去跟鳳衍說你不願意!」江霍然望見自己提到婚事,鳳沐音的臉上並無特殊神情,一顆心微微落下,拉著鳳沐音要找鳳衍說理去。
「我願意!」鳳沐音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這三個字如同晴天霹靂,打在江霍然的心頭,直覺得認為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不可置信的瞳孔放大,「你,為何你要願意?」
「唉!」鳳沐音看著幾乎失去理智的江霍然,嘆了口氣,只要挨著自己的事兒,霍然的字典里冷靜兩字立即沒影,所言所行完全隨心而行。幼年的童言童語,霍然卻視作是最好的誓言。
等你長大了以後當我的新娘吧?兒時的記憶歷歷在目,無論七哥如何折騰,霍然依舊咬死了將來定要娶她。
對一個人好一天一個月很容易,可霍然對她的好持之以恆十幾年,實在寶貴。可愛情不是放在天秤上的砝碼,誰付出多,自己的心就會偏向那一邊,她對玉鏡弦的感覺,完全不可用言語邏輯表達的。
「霍然,我願意,或者說我很高興能嫁給太傅!」鳳沐音希望這樣的暗示,能讓霍然明白,是因為自己喜歡,所以才會接受七哥安排。
「你喜歡他,你居然喜歡他!那我呢,鳳沐音,那我江霍然呢?」江霍然再次抓住鳳沐音的肩膀,搖晃著鳳沐音的身體,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不到黃河心不死,這是他現在心情真實寫照,只要有那麼一點點的機會,他都不會放棄。
「江霍然,你在干什麼?放手!很痛!」鳳沐音今日本是女裝打扮,被對法這麼一搖,頭上的珠翠流蘇亂顫不已,耳畔的珠環叮當作響,就差沒被他搖的雲鬢微亂了。
鳳沐音的呼痛聲,總算拉回了江霍然的理智,這才發現鳳沐音此刻不同往日,身著淡綠色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色薔薇,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這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好美,江霍然看的目不轉楮,仿佛被攝了心魂,這般女子裝束的鳳沐音,他很久不曾看見了,當年粉雕玉琢的小女圭女圭,長大後果真一如自己所願的擁有驚為天人的美貌。
這麼多年呵護,怎呢拱手讓與他人,江霍然魔由心生,強行攬過鳳沐音的頭,欺身吻了上去,一雙男性的唇牢牢的貼住了那誘惑的絳色櫻桃小口。
男性的氣息充斥了鳳沐音的鼻翼,不同于上次包裹在玉鏡弦氣息里的陶醉,這一次面對著江霍然,鳳沐音確是抗拒,條件反射的張嘴對著貼著不放的唇瓣就是一口,迎來淡淡的血腥氣。
「呃!」江霍然吃痛放開,眼神溢滿了挫敗感,「你盡如此討厭我?」
「霍然,你還不明白嘛,我對你只是兄妹之情,我喜歡的是玉鏡弦!「鳳沐音眼中水霧驟起,泫然欲泣道,「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擊潰了江霍然所有的信心,唇間的痛楚,心中的苦澀,「我認輸了!」扔下一句話,江霍然頹唐的離開,只留下鳳沐呆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