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何況他是軍人,覺得有點傷疤不算什麼。
可是現在,他不想讓卓安安看見。
安安看了一下,就知道是子彈的傷,若再偏了幾分,她的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
陸明飛轉過身,握著她的手,「我沒事的。」
這時,轟地一聲,竟然打起雷,安安不由得縮了一下。
天黑了,外面下雨,他無法帶著卓安安前行。
他可以淋雨,但是以卓安安目前的情況,她不能再淋雨。
「安安,你先在這里烤一下火,我出去把那株板藍根挖進來。今晚如果下雨,我們就在這里過夜,不能讓你再淋著雨趕路。」
安安點了點頭,只是有些擔心,「我一個人會害怕,你快些回來。」
「好,我速戰速決。」
那株板藍根現在救命的藥,他一定要把它挖出來,洗干淨給她。
安安想要看一上的傷口,大腿後側的傷口,她扭著頭,也沒辦法看得十分清楚。
安安只好作罷,拿著他的作訓服在火里慢慢烤著。
雷聲再次傳來,這幾天天氣都不好,晚上也經常下雨。
安安不由得有些擔心,陸明飛在外面沒事吧?
又過好一會兒,安安拿著他的衣服烤著,上面也沒有了熱氣,差不多快烤干。
她听著那雷聲,心里越發不踏實。
「安安,我回來了。」
她站了起來,正準備去找他,听到他的聲音,不由得松了口氣。
「怎麼挖了這麼久?」
「我剛才挖出去去洗的時候,正好踫到一只山雞,順便打下來給你吃。外面一下子變天了,看來今晚會有一場大雨,我們這里地勢比較高,你別擔心。」
陸明飛身上帶了小軍刀,安安看著那把小刀正好插在那山雞的脖子上。
「安安,衣服干了,你先把身上的濕衣服月兌下來,讓我處理傷口。」
安安到底是有些害羞,她怎麼能在一個大男人面前月兌衣服?
陸明飛看了一下她的表情,蹲,「傻丫頭,你自己不是學醫的嗎?還害羞什麼?你先把衣服月兌下來,換上我的上衣,這衣服夠大,你可以當裙子來穿著。放心,我不會佔你的便宜。」
安安心里是明白,在醫生的眼里,其實也沒有什麼的。
她遲疑了一下,「你轉過身去,我沒說好,你不許轉過來。」
「好,我轉過身去,安安,內衣也月兌了,今晚看是不能走,留在這里過夜,你不能再穿濕衣服。」
安安听到他那句‘內衣也月兌了’,臉色爆紅。
她看著陸明飛乖乖地轉過身,然後才開始解身上的扣子。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把濕衣服全部月兌了下來。
陸明飛長得高大,他的上衣,幾乎把她的大腿也擋住了,跟裙子也差不多。
安安換好衣服,輕咳了一下,「我換好了。」
陸明飛轉過身,看到她露出來的雙腿,趕緊轉移目光。
他把安安的濕衣服擺在樹叉上面烤,安安想說不用,結果他連她的內衣都一起掛著了。
陸明飛軍人出身的,野外生存的時候,沒有這麼多講究的。
「安安,讓我先看看你背上的傷,揉了什麼程度可以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