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寒說到這里，手緊握在一起，他抬頭看著蘇寧煙，「寧煙，如果我知道連曉竹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我一定不會把她留在靈族。」
當他看到林曉竹的墓，當時，封景寒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離開的時候，知道媽媽已經懷孕了嗎？」
封景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從蘇國華的嘴里得知，曉竹來找我，我真的巴不得殺了自己。」
「靈族的人，真的可以通曉陰陽嗎？」
這件事情，沒有人比封景寒更加清楚，「他們千百年來，只出現過三位可以通靈的聖女。這件事情是真的，由靈族族長親自教，據說他們還從八字推算命理。靈族的蠱術，可以說是天下無雙，我當時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也是你母親用她的血養的靈蠱，才讓我活下來。」
「這些年，你沒有去過南疆嗎？」
「不是的，寧煙，自從我恢復記憶以後，我就派人去南疆，想找你的母親。我自己也親自去過好幾次南疆，但是靈族設置的五行八卦陣，至今沒人能破。再加上那個地方常年煙霧燎繞，就算用直升機在半空觀察，都不知道具體在什麼位置。」
听到這里，蘇寧煙大概明白。
封景寒至少沒有故意拋棄母親，這對母親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不過，對她來說，親生父親也就只是一個名詞而已。
「對了，蘇國華和章娟是你抓了嗎？」
「是的，寧煙，你放心，他們這些年刻薄你，還把曉竹的玉佩拿去典當，我定然要他們生不如死，他們現在也只剩下半條命，我不會讓他們死得這麼輕松的。」
蘇寧煙眉頭輕擰著，「放了他們吧，蘇國華就算罪該萬死，可是小杰身上流著他的血。我不想讓他們死在封家的手上，對你來說，小杰無關緊要。可是對我來說，他是最親的弟弟。」
封景寒听到她的話，眸子沉了一下，「寧煙，他們對你這麼壞，你真的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
「嗯，給他們一點教訓就行，何必一定要人性命，就當是給安安積福吧。」
「那行，寧煙，我答應你可以不要他們的性命，但是我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蘇寧煙也沒有什麼要求，她點了點頭，「行，別要了他們的命，差不多就放出來吧。」
封景寒思索了一下，「寧煙，你跟君越的婚禮定了日期了嗎？」
「還沒有，打算明年再辦，反正我們已經領了證，婚禮也只是一個形式而已。」
「我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就算你不想喊我爸，我定然要讓你風風光光出嫁。」
寧煙不禁想到小杰，小杰買那房子，也是不想她到時在出租屋里出嫁。
現在封景寒說著同樣的話，她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該問的事情都問完了，那我走了。」
封景寒有些不舍得，她難得來一次，「寧煙，要不要吃個晚飯再走？天佑也很快回來了，讓君越也過來吧？」
看著封景寒那期盼的眼神，蘇寧煙看得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