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夕挺理解陳水際的。
這事要放在她身上，她恐怕也是一樣的反應。
畢竟，幾個小時前，她才剛讓人查到孫莉出境的記錄。
所以，她輕聲安慰起了陳水際︰「辛苦你了！」
「確實很辛苦！」陳水際一點也不客氣的認同了這點，「那個時候，要不是饒阿姨那里等著用血，我恐怕當時就打電話質問你了。」
林小夕︰……就說怎麼發現孫莉沒有出國後她這里一點消息都沒有，原來是饒阿姨救了她。
她嘆了一口氣︰「饒阿姨現在沒事吧？」
「沒事！」陳水際深吸了一口氣，「孫莉的血型跟饒阿姨的相同，她來了之後，醫院這邊就給饒阿姨輸了血。只是……」
說到這里，陳水際頓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本輸完血後就沒事了的饒阿姨都辦完出院手續了，那個我以前在秦家看到過的苗姓博士卻要求她再住院觀察幾天，一起的，還有孫莉。我們當然覺得奇怪，問原因，苗博士卻什麼也不說。問的急了，苗博士就說只是觀察，並沒有什麼事。甚至還跟我們說，放心，這些觀察是免費的，不會讓我們出醫藥費和住院費。可……」
她語氣開始變得煩躁，「可這事，難道是擔心醫藥費和住院費的事情嗎？我們擔心的，是饒阿姨和孫莉她們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好吧。」
林小夕吐槽無力。
這個苗博士，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會說話。
事情真相不能說，找個理由難道不會嗎？
他難道不知道，這樣說一半留一半會嚇死人嗎？
林小夕開始補救︰「你別擔心，我這就打電話給苗博士，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就麻煩你了。」
林小夕臉紅︰「跟我你這麼客氣干什麼？」
陳水際嘿嘿笑了兩聲︰「就是順口一說。」
掛了電話。
林小夕立刻給苗博士打了過去。
對方接得很快，幾乎是一接通，就接了︰「林丫頭你是不是準備問我怎麼不跟你朋友說實話的事？要是這事，這可沒有什麼好說的，這事情要保密，你……」
林丫頭打斷了苗博士的話︰「我不是想問這個。」
「額……」
「我想問的是，您怎麼不知道找個理由？」
苗博士沉默了幾秒︰「我當時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林小夕氣得聲音都好了幾分，「您怎麼能這樣呢？您要知道，孫莉跟她媽媽就是個普通人，一個普通人突然被一個很厲害的醫生告訴要住院且不告訴原因，這得多嚇人呀？我現在都在懷疑，水際跟我說的孫莉在饒阿姨面前哭其實不是她在懺悔，而是被您的行為給嚇到了。」
說到最後，林小夕語氣已經變成了嘲諷。
「那個……」苗博士小聲解釋，「我真的是沒有想到這些。我當時想的就是，不能讓這兩個已經感染了超級病毒的人離開醫院。」
「兩個？」林小夕楞了一下，「您的意思是，饒阿姨也感染了變異的超級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