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火從腳底燒到頭頂，林小夕整個人如同置身熊熊烈火中。
「孫莉這是瘋了嗎？」她惱怒道，「這可是她們家的全部資產。」
「誰說不是呢。」說到這個，陳水際也滿是無奈，「饒阿姨知道的時候，當時就氣暈過去了。」
「孫莉這個混賬。」
陳水際沒說話。
林小夕又問︰「孫莉人呢？」
「在病房呢！」
「她在那里做什麼？」林小夕很是不虞，「難道她還想把饒阿姨再氣暈不成？」
陳水際嘆了一口氣︰「那倒不會。」
林小夕皺眉︰「怎麼？」
「這會兒，饒阿姨已經不生氣了。」
「啊……」
陳水際壓低了聲音︰「是不是沒有想到？」
林小夕「嗯」了一聲︰「饒阿姨這也太慣孫莉了！」賭博坐莊賠錢這麼嚴重的事情，竟然這樣就原諒了。她就不怕孫莉到時候故態復萌。
「誰說不是呢？」陳水際嘆了一口氣，「孫莉一哭，饒阿姨就心軟了。」
林小夕抿了抿唇︰「水際你就沒提醒一下？」
「我怎麼沒提。」陳水際很是沒有好氣，「可饒阿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但不听，還跟我說這事其實也不怪孫莉，要怪也只能怪那些誘惑孫莉的賭徒，明知道孫莉年紀小沒見過世面，還這樣喪心病狂。」
「饒阿姨瘋了嗎?」林小夕氣得臉都紅了，「出了事不檢討自己，竟然還怪到別人身上。她就不想想，別人怎麼不會上當。「
「其實——」陳水際說著，輕嘆了一口氣，「孫莉也沒有完全糊涂到底。」
林小夕一怔︰「怎麼？」
「你知道孫莉做六合彩莊家這事是怎麼暴露的？」
林小夕被陳水際半天說不到正點子上弄的很不耐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時候了，你就別賣關子了。」
陳水際咳嗽了一聲︰「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性子這麼急呢……」
「陳……」
「好了好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陳水際打斷了林小夕的話，「其實，有人利用學生的單純故意在學校里面開地下賭場的事情，公安局不是不知道。可受害者不說，公安也拿這些人渣沒有辦法。但這一次不一樣，因為孫莉主動去公安局自首，倒是讓警察利用這個機會一把把這群故意引導學生賭博害馬之群的窩給端掉了。」
林小夕氣笑了︰「這麼說，學校和學生們還得感謝孫莉。」
「那倒不用。」陳水際聲音小了不少，「我說這些，就是希望你不要因為孫莉踫了你最討厭的賭博而生氣。」
林小夕沒有說話。
陳水際接著又道︰「還記的前天晚上孫莉電話打不通的事嗎？」
林小夕粗聲粗氣地「嗯」了一一聲︰「我又不是金魚。」
陳水際打了個哈哈︰「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這個的目的是想告訴你，我們找不到孫莉的那天晚上，孫莉當時正跟公安在一起釣魚執法。」
林小夕︰……
她想起了之前秦衛江說孫莉沒事的話來。
想來，孫莉就是因為這麼主動配合，公安那里才沒有治她坐六和彩莊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