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重重強調︰「這四家調研公司在華爾街名氣非常大，我的意見是，這四家公司你全都聘用。」
林小夕一怔，接著笑著答應了︰「我听齊阿姨的。」
讓四家同時調研，這是為了讓她能夠更加全面地了解對方公司。
畢竟，調查的人不同，出來的調查結果也會不同。
掛了電話。
林小夕按照齊玉敏的意思把這四家調研公司的電話號碼給了牛律師，委托他聯系這些公司做盡職調查。
「讓四家同時調研？」可能是太震驚，牛律師的語氣都高了不少，「您要這麼多的調研報告做什麼？」
林小夕被牛律師的聲音刺得耳朵差點沒有炸了。
她忙開了免提︰「用來分析！」
「分析？」牛律師楞了一下，接著就是反對，「雖說因為調研的人不同，調研的結果也會不同，可到底都是根據對方公司的大數據分析。能給出的專業意見，多半會大同小異。」
言外之意，就是同時用四家的意義不大。
「這家搜索引擎畢竟是國外的公司。」林小夕把齊玉敏讓她這麼做的理由跟牛律師說了起來，「我們都不了解，慎重一些總不會出錯。」
牛律師沒有再說什麼。
這事兒到了這里，林小夕認為已經過了。
不想兩小時後，她接到了趙昱的電話。
趙昱很不客氣，一上來就直接質問︰「小夕，我听牛律師說你準備讓四家調研公司同時進行調研，你怎麼突然干這種事情，錢多了沒處花嘛？」
雖然對趙昱這種憤怒的態度十分驚訝，但是林小夕還是把之前給牛律師的解釋，跟趙昱說了一遍。
趙昱卻根本不接受︰「沒什麼用！」
「啊……」
「你別不相信。」趙昱語氣認真，「這事兒我可是深受其害過。」
「……怎麼個受害法？」
「你……」趙昱深吸了一口氣，「你還記得我們當初做展銷會那會兒的事嗎？」
自己第一次與人商業合作，哪里會不記得。
林小夕「嗯」了一聲。
「在收到你的策劃書之前，我曾經找了幾十家家調研公司和策劃公司，結果卻一點也不盡人意。」
林小夕一怔，等到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麼說，你是上當受騙了？」
「你就笑話我吧。」趙昱語氣恨恨的，「這一次你要是這麼同時請四家調研公司，到時候結局也會跟我差不多。」
「不會！」
「啊……」
「我跟你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趙昱忿忿不平，「都是花冤枉錢，能有什麼不一樣。」
林小夕︰……這算不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
她笑道︰「真的不一樣。」頓了頓，在趙昱再次反對之前接著道，「你那個時候做的是做市場調研。而我這個，則是對公司的盡職調查，這兩者從本質上來說完全不同。」
趙昱沒有開口。
林小夕知道對方這是被自己噎到了，也不點破，繼續又道︰「這種對公司進行的調研，數據越全，就越有利于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