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孫莉卻沒有感覺到林小夕的尷尬心思，她在說完會那句讓林小夕尷尬不已的話後，接著又道︰「就是這個禮物得等到我從歐洲回來才能給到你。」
從歐洲回來？
林小夕驚訝不已，也顧不得被孫莉說成是貪圖禮物之人的尷尬，直接追問︰「所以你不能參加我兒子的滿月宴是因為要出國嗎？」
「是的！」孫莉再次不好意思起來，「初九晚上的飛機，這幾天我得去我們省在帝都的辦事處那里辦簽證。」
「你一個人去嗎？去做什麼？叔叔阿姨知道嗎？」
電話對面的孫莉沒有說話。
林小夕心里微沉。
孫莉不說話，不會是覺得她跟陳水際一樣管得太寬不願回答吧？
她深吸了一口氣，小聲解釋道︰「你也不要覺得我嗦，出國這件事情到底有些大，你又是第一次……」
「不是你想的那樣……」孫莉打斷了林小夕的話，「我剛才不說話，是在想先回答哪一個問題？」
林小夕︰……好吧，是自己著急了！
她咳嗽了一聲︰「那你一個一個回答好了。」
孫莉「嗯」了一聲︰「這一次出國，我是和鄭師兄一起的。他們公司在D國的項目出了一些問題，他過去解決。至于我爸媽那里——」
說到這里，她頓了一下，才接著道，「我想等簽證下來後再跟他們說。」
言外之意，就是沒有說。
林小夕微微皺眉︰「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是出國旅游這麼大的事情，還是提前打聲招呼的好。」
「我想給他們一個驚喜。」
「驚喜？」
「嗯！這次的出行，他們也在里面。」
原來是這樣。
林小夕放了心。
她呵呵笑了兩聲︰「連叔叔阿姨都跟著一起出國旅游，你和鄭師兄的進展，很不錯嘛！」
「還好吧！」話是這麼說，孫莉的聲音里面卻是如同放了蜜糖一般，「這是鄭師兄的意思，他擔心到時候我一個人在那邊會無聊。」
林小夕︰……這狗糧撒的！
她拒絕吃︰「這事你跟水際說了嗎？」
「還……沒有。」孫莉語氣變得遲疑，「我準備跟你說完再跟她說。」
「那你掛電話吧。」林小夕立刻從善如流，「我剛才從水際那里過來，她正刷牙準備睡覺呢？再晚的話，可能就睡著了。」
「水際那里不急。」
「啊……」
「我話還沒有說完。」
「你說。」
電話里面卻只有呼吸聲。
林小夕︰……
她等了等，等到牆上的時鐘都過了十了之後，終于忍不住催了起來︰「孫莉，你還在嗎？」
「在……在……在的。」
「在你不說話？」
孫莉深吸了一口氣︰「那個……我……我想跟道個歉。」
林小夕︰……道什麼歉？
正疑惑著，孫莉再次開了口︰「小夕，對不起！」
林小夕想起什麼︰「你說的是昨天的事情吧！這是我也有不對，不應該……」
「不不不，」孫莉急急地打斷了林小夕的話，「這事跟你沒有關系，是我，是我跟你疏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