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夕之前讓秦衛江調查護士的時候，就知道以他那敏銳的性子會追問。
這時候听了這個問題，也不覺得驚訝。
她把之前被兩孩子臉的污漬弄髒的毛巾遞到秦衛江面前︰「你看看這個。」
「排毒排出來的污漬？」秦衛江看著黑色的毛巾，很是不解，「這有什麼好看的？」
「當然要看！」林小夕神情凝重，「這可是我得到小魚紋身六年來，第三次見到在用了三滴水精華後，身上還會出現這種肉眼可見的污漬。」
秦衛江目光微沉︰「上兩次是？」
「小衛河和爸爸。」
秦衛江沒有說話。
林小夕目光落在他垂在雙側，青筋暴露的拳頭上，眼神微澀。
這家伙，在生氣呢！
她伸手把拿起他攥緊的拳頭，在嘴邊親了親︰「說起來，我其實還挺感激這些對咱們孩子下毒的人。」
秦衛江抬眸看她。
林小夕對他眨了眨眼楮︰「做得越多，暴露得也就越多。」
秦衛江一怔，隨即笑了︰「媳婦你說得對。」
說著，松開拳頭，改捧住林小夕的臉，然後低頭狠狠親著︰「我媳婦真聰明！」
臉被擠變形的林小夕︰……這種夸獎，她真不想要！
她用手在秦衛江肩膀上面用力拍了一下︰「快放開，你再這樣下去，你聰明的媳婦就要變成丑媳婦了。」
秦衛江哈哈大笑。
林小夕想拿眼瞪他，結果卻動不了，她便改用腳踢︰「討厭，還不放開！」
秦衛江卻毫不在意，又狠狠地親了一下，才放開。
于是再次贏得了林小夕的一記白眼。
他也不生氣，只繼續哈哈大笑。
林小夕氣結，干脆不理他，轉身朝洗手間走去。
「給他們洗澡的事情，我來就好了。」秦衛江說著，越過林小夕，先進了洗衛間。
林小夕︰……有大長腿，了不起啊！
吃早飯的時候。
秦衛江的手機響了。
林小夕看到上面顯示是朝陽兩個字的時候，飯也不吃了︰「開免提！」
剛才秦衛江就是讓李朝陽去調查這件事。
這會兒打電話過來，一定是有結果了。
秦衛江卻搖了搖頭。
林小夕一怔。
秦衛江朝臥室抬了抬下巴。
林小夕順著他抬下巴的方向看了過去。
送早餐過來的蔡阿姨和劉阿姨，正手腳麻利地給他們整理著行李。
她不好意思地模了模鼻子。
一激動，竟然忘記病房里面不是他們兩人了。
她聳聳肩膀，正想跟秦衛江說一下，讓他去外面接听，一轉頭，卻發現秦衛江已經站在了陽台，他的身後，玻璃門正閉得嚴嚴實實的。
林小夕︰……這速度，也真夠快的！
秦衛江並沒有說多久。
約莫兩分鐘，他就重新進了病房。
林小夕見他眉眼間全是喜意，猜測應該是有進展了。
于是等他坐下後，悄聲問他︰「發現了什麼？」
秦衛江壓低了聲音︰「朝陽說，他按其中一個護士的供詞，在她的辦公桌抽屜里面發現了一瓶無色無味，遇水就散的黑色不明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