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林雲華的電話，林小夕給趙昱打了一個電話︰「林虹在我們老家大量收購千層底，你把這個消息告訴袁秋林吧。」
「你這是懷疑她用的是經典乳業的錢？」
「不是懷疑，是確認。」林小夕嗤笑一聲，「林虹以前是什麼情況，相信你也知道。如今她不過憑著有了龍先華的兒子才被龍家承認，這樣的她，你覺得她有能力一下子收購那麼多的千層底。」
「我明白了，我這就把消息傳給袁秋林。」
掛了電話。
林小夕抿了抿嘴。
挪用公款這個罪名，就算拉不下林虹，應該也能安分一陣子。
沒有林虹的錢，林虹一家就如同拔了毛的老虎。
而現在余縣針對他們家的流言，也會一消而散。
然而事情卻沒有如林小夕猜測的這樣。
三天後，已經定好了醫院的林小夕接到了趙昱的電話︰「袁秋林那邊的回復，說是林虹並沒有挪動經典乳業的公款，她那些收購千層底的錢，都是她私人所出。」
沒有挪動，怎麼可能。
雖然陳水際和林雲華都沒有說，但是林小夕這些年一直處理著家里千層底的訂單，對于她們余縣里面的生產能力還是十分清楚。
一個月，最少可以達到一萬雙。
一萬雙，就算是一雙三百塊的加工費，也要三百萬。
更何況，林虹給的還不止三百的收購價。
她問趙昱︰「你確認袁秋林跟你說的是實話？」
「是真的。」趙昱語氣嚴峻，「一開始我跟你一樣不相信，可是後面我親自讓人去經典的財務那里調查過。」
後面趙昱沒有再說，然而林小夕卻明白了趙昱的意思。
那就是，他調查的結果，跟袁秋林的一樣。
林小夕十分震驚。
林虹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呢？
然而，趙昱剛剛說林虹並沒有挪用公款的話猶在耳邊，這又讓她不得不相信。
畢竟，以她跟趙昱的關系，他不會也不可能會騙她。
那林虹這里怎麼回事？
林小夕想得頭痛也沒有想明白。
電話對面的趙昱似是明白她的疑惑︰「之前調查的時候，這樣順便了解了一下林虹的情況，她這幾年一直跟著龍先華，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龍先華給的？」
「不可能。」林小夕下意識的反對，「要是龍先華給過林虹錢的話，以她們的家的張揚性格，我當初五月回家的時候，看到的就不是林艷春了。」
趙昱沉默了幾秒︰「那我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頓了下︰「那個，她沒有挪用公款是真的。」
「我知道。」林小夕笑道，「我沒有覺得你騙我，剛才那樣說，不過是覺得事情過于出乎意料有些不敢相信罷了。」
「那就好。」
林小夕干脆轉了話題︰「你剛才說調查了林虹，那些資料能發一份給我嗎？」
「你之前不是有過嗎？」
「看看有什麼不一樣唄。」
趙昱答應了，不過他還說了別的話︰「給可以，不過這事你可別讓衛江知道。」
「怎麼？」
「我擔心他知道你不信任他，會生氣。」
林小夕︰……也不知道秦衛江什麼時候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