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遲今天晚上。」
秦衛江是這樣告訴林小夕的。
然而實際上，他們在回去軍區大院的路上，秦衛江就接到了李朝陽的電話︰「悶哥，王明明跟小軍的事情我調查出來的。」
「你說。」
「小軍今天去醫院里面，是受了苗叔的委托去看小夕夕。至于王明明，她是去看她的姑姑王翠敏，兩人相見後，王明明就主動約了小軍，而小軍你也知道……」
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
不過林小夕也猜得出來。
以詹天軍的花心，王明明既然主動，他肯定就順勢而為了。
不過有一件事情，倒是讓她挺意外的。
王翠敏，竟然是王明明的姑姑。
只是——
她記得。
當初李朝源調查的那份資料上面，王明明好像並沒有姑姑。
也不知道王明明叫王翠敏姑姑是怎麼回事。
正想著。
秦衛江已經問了出來︰「我記得王翠敏不是帝都朝陽區的人，還有，她父母也是知識分子，怎麼王明明會叫她姑姑。」
「這個啊——，」李朝陽拖長了聲音，「這個說起來就長了。」
「長話短說。」
李朝陽「哦」了一聲︰「這個王翠敏早年下鄉當過知青，從資料上面看，正是王明明老家的地方。至于王明明為什麼叫她姑姑，據我調查的資料，是當時王明明的父親王大志曾經救過她。她十分感激，就認了王大志當兄弟。王明明過來帝都上學後，她就一直照顧著。」
秦衛江神色冷峻︰「王明明去醫院做什麼？」
「這個啊——」
「說理由。」
林小夕捂了嘴笑。
這個李朝陽，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多。
「她去醫院是拿避孕藥的。」
秦衛江沉默。
好一會兒，他才道︰「小軍跟王翠敏是怎麼回事？」
「王翠敏啊。」李朝陽的聲音里面多了一絲無奈，「還能是什麼？這個老女人看中了小軍的美色，對她見色心起唄。」
說著，砸吧了一下嘴︰「悶哥，你說小軍是怎麼想的，這也太葷素不忌了吧，他也不看看，這個王翠敏都多大了，四十多歲的老女人，要是小軍他媽還活著，也就這個歲數而已……」
秦衛江黑了臉︰「你就只調查了這個？」
林小夕捂了嘴笑。
這個李朝陽，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多。
「我不就是跟你說一下嗎。」對于秦衛江的不愉，李朝陽一點也不在意，他繼續道，「你是不知道，我最近被老頭子煩死了。他讓我幫小軍改這個葷素不忌的毛病，你說，這不是說笑話嗎？他都管不了的事情，我怎麼管？」
秦衛江抿了抿薄唇︰「既然小軍精力這麼好，那你就讓他去訓練好了。」
「沒用。」李朝陽語氣全是郁悶，「這方法我也不是沒試過。說起來，六年前在余縣的時候你還親自訓練過他呢，可那效果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不悚那些訓練，相反，還喜歡得很。」
說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所以，拿訓練這件事情威脅他，根本就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