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夕想了一下:「還是用我的名義吧。」
「不行，一人做事一人當，沒有讓你擋在前面的道理。」
林小夕盯著陳水際看。
陳水際毫不示弱。
兩人這樣子對峙。
最後還是林小夕先敗下陣來:「你認為這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的事嗎？」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陳水際看她，
林小夕給她解釋:「你跟孫莉現在是合作伙伴，不說天天見面一周卻也能見個兩天。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孫莉因為告狀生氣不理你，到時候肯定影響你的心情。」
「難道就不影響你了。」
林小夕點頭:「還真不影響我。」
陳水際瞥了她一眼︰「你還當我是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呢？」
「那不能。」
「不能你這樣說。」
「你這人，怎麼不信呢？」林小夕直嘆氣，「我可不是說假的，我跟你們現在離的遠，又因為懷孕不見面。遠香近臭，時間一長，孫莉就算是生氣也會因為見不到我而很快忘記。」
陳水際一怔。
似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道理。
林小夕把她的猶豫看在眼里，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就這麼定了。」
陳水際抿著嘴，沒有做聲。
林小夕知道她這是還沒有完全下定決定，于是又道︰「其實除了遠香近臭，還有一個原因是。這件事情如果落在我的身上，孫莉的意見不會那麼大。」
陳水際猛地抬頭。
林小夕吸了一口氣︰「雖然這樣子說你可能心理不舒服，但現實就是這樣。你也好，孫莉也好，你們現在依附于我，因為這樣的不平等關系，有時候，哪怕真是對一些事情非常生氣也會因為利益關系而弱發許多。」
陳水際眼沉如潭。
林小夕看了，從盤子里面拿了一塊西瓜吃了起來。
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說了。
如果這個時候，陳水際還看不明白，她也沒有辦法。
陳水際卻已經回過神。
她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我明白你的意思。說起來，孫莉這個趁吉避凶的性格，在她父母不同意，然後你也不支持的時候就已經表示得很明白，只是我總是不願意去把人往最不好的方面去想罷了。」
「趁吉避凶，這是人的本能。」林小夕又拍了拍陳水際的手，「你不用這麼難過。」
陳水際苦澀的笑容僵在臉上。
林小夕見她不明白，便給她細細解釋︰「趁吉避凶是本能，但這種本能比起踩高捧低這種惡劣的性格可是不一路的。」
「不一路？」
「是啊，前者只是本能，是一種性格的缺陷，它並不會主動去傷害別人。但後者卻是一種主動性的以別人的苦楚為樂的傷人行徑。這在本質上面是有區別的。」
陳水際雙眼一亮︰「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頓了下，又道，「既然這樣，那這事我就听你的，讓孫莉以為是你說的吧。」
「這樣說對了。」林小夕又拍了拍陳水際的手，而後下了樓。
今日事今日畢。
為免陳水際再改主意，她還是去找孫莉直接把這事落實在她身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