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夕再也坐不住了，她從秦衛江懷里爬了出來，把茶幾上面的手機拿到手上後，給陳水際拔了一個電話。
對方並沒有人接听。
坐在旁邊的秦衛江道︰「陳水際的手機落在了出事的那個洗手間，你現在這樣就是每分鐘的連環叫，她怕是也不知道。」
「我說怎麼一直沒人接電話了。」林小夕明白過來後，換了陳水雲的手機號。
陳水雲倒是很快就接了︰「小夕，你是不是找水際？」
林小夕「嗯」了一聲，「找水際，能讓她過來接電話嗎？」
「你等一下。」陳水雲說著，就大聲喊起「水際」來，緊接著就是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隨後，陳水際高興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夕。」
「你怎麼樣？我听說傷到脖子。」
「沒事。」陳水際似是絲毫不在意，笑得沒心沒肺，「只是皮外傷，醫生有個一兩個星期就結痂，根本不會有事。」
林小夕心里更松了。
她清了清嗓子︰「水際你現在在哪里？」
「花店。」
林小夕皺眉︰「你這時候回花店，是經過醫院同意的嗎？」
「同意了，你放心吧。」
「既然你心里有數，那我就不再說你什麼了。」林小夕說著，轉了話題，「現在，水際你是不是可以把你們之前在帝都酒店發生的事情告訴我了？」
陳水際咬牙切齒︰「這事，說起來全怪孫莉。」
「啊」林小夕驚呼，「跟孫莉有什麼關系？」
「要不是她在講台上說一半就跑了，我也就不會因為想知道原因去追她。不追她，就不會跑到那個偏僻的洗手間，也不會踫到那個女搶劫犯，不踫到搶劫犯，我就不會被搶，鄭婷婷也不會因為想救我而失手砸人，更不會因為用力過度把對方砸死而現在精神失常。」
林小夕听了這話，看了秦衛江一眼。
秦衛江不解地回望著她。
林小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後，對著手機笑道︰「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覺得孫莉啊！不過我倒是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不同的看法？」
「是啊，不同地看法。」
「什麼看法？」
「你難道不覺得鄭婷婷出現有些巧合嗎？」
陳水際沒有說話。
林小夕知道對方在回憶，于是接著道︰「你也說了，那是一個偏僻的洗手間。有搶劫犯就是證明，可鄭婷婷這個人，沒事去那里做什麼？」
陳水際還是沒有說話。
這一次，林小夕也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對著手機沉默。
良久，陳水際才嘆了一口氣︰「小夕，如果說鄭婷婷的出現在洗手間是巧合，那孫莉呢，她在明知道我在後面追她還往那個地方跑，是不是也過于刻意了？」
林小夕一怔。
好一會兒，她才輕聲道︰「水際，你確定孫莉知道你在她後面追嗎？」
「當然確定！」陳水際語氣堅定，「去洗手間的路上，孫莉可是回頭跟我說了三次讓我不要跟著她的話，」
林小夕沉默。
她沒有想到，這里面竟然還有那麼多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