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夕掛了孫德愛的電話後,嘆了一口氣。
她其實挺理解孫德愛這種怒其不爭的心情的。
因為她也有。
這個孫莉,也不知道她最近到底想做什麼?
正想著。
秦衛江從外面進來了。
看到她,第一句就是︰「媳婦,家里有吃的嗎?」
林小夕驚訝不已︰「你沒有吃飯嗎?」
「沒吃。」
林小夕看著他疲憊的臉,想問什麼卻在話到嘴邊的時候又咽了下去。
就算有什麼,也可以等做好飯後再說。
她給秦衛江煮了面條。
看著秦衛江那吃得飛快的速度,林小夕直皺眉,不過她依然什麼也沒說,而是等到秦衛江吃完才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嗎?」
自她打電話給鐘律師到水際跟孫莉被送到醫院,再到檢查兩人沒事,這中間的時間,大概是一個多小時。
而從三軍區到兩人現在的醫院,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
按理說,秦衛江到了醫院,看到兩人沒事後就會回來。
可事實上。
從秦衛江出門到現在,中間已經隔了差不多七個小時。
差了這麼多,顯然這中間,還有其它的事情。
秦衛江沒有說話。
林小夕看他這樣,有些不高興了︰「怎麼,跟我還不能說啊?」
「想什麼呢。」秦衛江伸手把她皺著的眉頭撫平,「我在想要怎麼跟你說。」
林小夕睜大了眼楮︰「這還用想嗎?你實話實說不就行了。」
秦衛江沒有做聲。
林小夕瞪他︰「秦衛江!」
秦衛江撫著她額頭的手往下模了模︰「說說說,媳婦你別生氣。」
林小夕看著他。
秦衛江拉著她站了起來,把她拉到沙發上面坐下後,才嚴肅道,「媳婦你還記得六年前去菀城火車上那對拐走小河的女人販子嗎?」
人販子?
林小夕一怔。
好好的,說人販子做什麼。
手機里面那個叫自己名字,略有些耳熟的女人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林小夕睜大了眼楮︰「你是說那個讓水際受傷,被鄭婷婷砸死的女人是當初火車上那個女人販子。」
秦衛江點了點頭。
「是她?」林小夕臉一下子就白了,「這麼說,今天水際這傷完全是因為我的原因?」
秦衛江把她內疚的神色看在眼底,伸手把她抱進自己懷里︰「媳婦你想什麼呢?這個女人今天在帝都酒店那麼做完全是因為她沒有錢,想劫財。」
「劫財?」
秦衛江「嗯」了一聲︰「我看到是她後,給菀城那邊的公安局打了一個電話。那邊回復說,這個人販子因為嚴重的自殺傾向被監獄拒收後被送進了精神病醫院,這一次,是她打傷了醫生和護士逃出來的。」
說到這里,他語氣加重︰「所以跟你沒有一點關系?」
「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林小夕嘆了一口氣,把之前在火車上,人販子曾經對著她無聲地說「讓她等著」以及之前在手機里面叫她的事情告訴了秦衛江,末了總結道,「只是听到我的聲音就能喊出我的名字,你說,這得多放在心上,才能記得這麼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