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艷春交代助理給股東們打電話後，又回了林虹的辦公室。
迎接她的又是一片狼籍。
她看了一眼滿是文件的地面，又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椅上胸脯一挺一挺的林虹，轉身關上了門，並反鎖住。
做完這些，林艷春看向了林虹︰「跟e基金那邊溝通得不愉快嗎？」
「愉快？愉快個屁。」林虹雙目如同要冒火一般，「e基金那些王八蛋不但違約把節前進的那些經典乳業給出了，竟然還敢嘲笑我說經典乳業是過氣的龍頭老大。」
「把股票給賣了？」林艷春睜大了眼楮，「他們不是跟我們合作嗎，怎麼突然又賣掉股票？」
林虹恨恨道︰「除了巨源，我想不出來別的原因。」
林艷春听了這話，腦子里面立刻想起了這幾天巨源那些鋪天蓋地的廣告。
她皺了眉頭︰「e基金這樣子違約，就不擔心我們會起訴他們嗎？」
他們合作的時候，可是簽了協議的。
林虹黑著臉，沒有說話。
林艷春看了，心里立刻一個咯 ︰「姑姑。」
「起訴的念頭你就不要想了。」林虹嘆氣道。
林艷春一怔︰「為什麼。」
「你忘記當初為了避免證監督會說我們公司惡意操縱股票市場，在簽協議的時候，特意避開了公司，用的是個人名義了。」
林艷春揉了揉額頭。
姑姑不說，她還真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她嘆了一口氣︰「既然這樣，那這件事情先這樣吧。」
林虹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林艷春卻知道她這是同意了，于是把手中的一張印滿字的白紙遞到了她的面前︰「這是營銷部那邊給的這幾天巨源銷售量，以及他們公選的數據。」
林虹接過白紙。
她一目十行，看得特別快，感覺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看完了。
看完後，臉上全是震驚︰「銷售一天一個百分點的上漲，莫不是騙人吧。」
「這些數據，可是登了報紙的。」
登了報紙。
那應該是真的。
林虹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戾氣來。
這個巨源，竟然來這樣的一招。
花錢，以為誰不會似的！
林小夕听到林虹的經典乳業以百萬年薪公開招聘上了報紙和電台時，是在第二天。
當時就忍不住笑了︰「經典乳業，還挺有意思的。」
竟然直接打擂台開撕。
陳立行也在笑︰「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做，當時都以為自己听錯了，要不是後來十點半經典乳業出了公告，我還以為是經典乳業又故意放出來的信息。」
這就是經典乳業故意放出來，並借機炒熱的信息啊。
林小夕心里直嘀咕。
不過表面上，她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陳總，這兩天你仔細看一下經典乳業的廣告效果，然後做成一份表格，到時候給我看看。」
「沒問題。」
掛了電話。
林小夕忍不住揉了揉額頭。
這個林虹，簡直就是攪屎棍。
她這麼一弄，巨源乳業之前的流量，一下子就分走了一半。
真是一點也不能讓人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