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
秦衛江照例收拾碗筷。
林小夕則在客廳里面圍著沙發轉圈圈。
剛剛走了十圈，手機響了。
是賀于清打過來的。
她按了接听鍵︰「賀大哥。」
「不好意思啊。」賀于清一上來就道歉，「剛才一直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
林小夕笑了笑。
開會果然是萬能拒絕借口。
她淡淡地道︰「沒事！」
頓了下，又問︰「我們李總是不是在您哪里？」
「嗯，現在就在我對面。」
林小夕再次笑了:「在您對面啊，那我就放心了。」
賀于清一噎。
好一會兒，他才接著道︰「你的短信我看了，按照協議，我們出完貨合作也就完成，所以巨源後面的那些利好，已經和我們e基金沒有關系，巨源那邊想怎麼安排都沒有關系。」
「合作完成？」林小夕語氣冷淡，「這麼說您這邊貨已經出完了？」
賀于清「嗯」了一聲，「上午收盤前，已經全部清倉。」
林小夕突然就覺得胃疼。
這個賀于清，真是太狡猾了。
他這樣子一說，她原本還想要質問他為什麼出完貨也不通知她的話，就問不出口了。
上午才做完的事。
他完全可以下午再跟她溝通。
她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首戰告捷，恭喜賀大哥了！」
「同喜同喜。」
這厚臉皮。
林小夕覺得她想打人。
她再次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氣，故作輕快地道︰「哎呀！瞧我這記性，竟然差點忘記這一次e基金操盤的利潤有我們巨源的一半的事。」
賀于清沉默。
林小夕見狀，哪里還不知道她扎到對方的痛點了，心中大快，于是又道︰「不知道這一次的收益率是多少？」
「收益率呀。」賀于清突然笑了起來，「這一次的收益率是百分之一百二。」
林小夕倒吸一口氣，「百分之一百二，真的假的？」
她是真的吃驚。
百分之一百二的收益率？
簡直駭人听聞。
要知道，巨源股份從他們正式拉升到現在，也不過才漲了十四個漲停，扣掉一百二的收益率，當中富余出來的空間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十。
可e基金卻能在這個百分之三十的操作里面，完全打壓，吸籌，洗籌和拉升。
這個操作，不服氣不行！
賀于清感受到她的驚訝，語氣有微微的得意︰「沒有听錯，就是百分之一百二。」
林小夕听見這得意的話，從驚訝中回過神。
她笑咪咪地道:「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們巨源也能拿百分之六十，好棒！」
賀于清沒有說話。
林小夕臉上笑容越發大了。
這個賀于清，性子跟個鐵公雞一樣。
一下子分出這麼多的利潤，怕是這會兒，心都痛得無法呼吸了吧？
她抿了抿嘴，正準備再刺激刺激他，賀于清卻先開了口:「嗯！確實很棒！」
頓了下，又道，「阿源在這里，我就不跟你說了，下次再聊。」
說著，直接掛了電話。
林小夕听著手機里面嘟嘟嘟的忙音，忍不住笑了。
心痛，這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