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半。
股市開市。
林小夕看著再次漲停的巨源乳業上，那比上周五公告沒有出來之前多一部的買盤時，心中全是對賀于清這個人的敬佩。
這個賀于清，對股民的心理，掌握得實在太準了。
股民一向喜歡追漲。
但如果一只股票漲得太多，卻會害怕。
哪怕這只股票是被市場錯殺的。
偏偏賀于清在大家害怕的時候，讓巨源出了一個利好。
雖然這個利好，比起之前那亮眼的業績沒法比，可卻是一劑讓那些產生恐懼而有些搖擺不定的人安心下來的強心劑。
它會讓這些人再次產生信心。
有信心，他們就不會拋售。
沒有拋售，就沒有拉升成本。
這樣一來，等到價格到了賀于清的出貨價位，他出多少，就是賺多少了。
高！
實在是高！
手機響了。
林小夕看了一下屏幕上面是孫莉時，笑著按了接听鍵︰「這是看到巨源漲停，又忍不住興奮了嗎？」
「哈哈」電話里面的孫莉哈哈大笑，「我確實高興，但我給你打電話，卻不是因為這事。」
「啊，不是吧。」
「是真的，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王明明為什麼跟吳秋月打架的事情。」
「這麼快就打听出來了，你也太厲害了吧。」林小夕十分感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孫莉說著，一頓得意地笑。
林小夕一臉無語︰「行了，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你這人真是太沒趣了，讓我得意一下怎麼樣。」話是這麼說，孫莉接下來，還是說了直相，「彭蔚說，當時王明明之所以跟吳秋月打架，是賺吳秋月太吵。」
「吳秋月吵？不是吧。我記得，她那人人話不多啊。」
「是話不多，但那幾天，吳秋月因為在股市里面有賺了錢，所以有些高興過了頭。」
「在股市里面賺了錢？」
「是的啊，說是他男朋友哥哥的一個朋友給的內幕消息，讓她賺了好幾千，可讓她高興壞了。我听彭蔚說，她還當時還提出要請大家去旋轉餐廳吃飯呢。可惜現在因為跟王明明打架，她再也沒有提了。」
「旋轉餐廳啊。」林小夕笑著道，「這麼看，吳秋月是真的賺到了錢了。」
「那還用說，沒賺到錢，請什麼吃飯。」
「還有嗎？」
「啊」
「除了這些，還有別的消息嗎？」
「沒了。」
掛了電話。
林小夕手放在桌子上，有規律地敲了起來。
嫌吳秋月吵。
這肯定不是真正的理由。
吳秋月不過是得意一下，能吵到那里去。
想來還是因為吳秋月的行為，觸到了王明明的痛點。
痛點。
這兩個字在林小夕腦海中剛剛閃現，她立刻拿起了手機，然後給陳立行打了一個電話︰「陳總，巨源這次漲停之前，彩虹控股這次的持股減到了它們進場時候的多少。」
「你等一下。」陳立行說著，在自己書桌那堆文件里面翻出一個文件打開，隨後看著上面的數據念道，「百分之一，嗯，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