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從紙抽里面抽出一張紙巾，放到了鄭婷婷面前。
鄭婷婷卻沒有接。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王明明︰「明明，你要見死不救嗎？」
「見死不救？」王明明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冷笑一聲，「婷婷，先不說你還沒有到死的地步，就憑之前我出事的時候，你連進去看我一眼都沒有去，你憑什麼認為我應該幫你。」
鄭婷婷的眼淚就停在了眼里。
她抖著嘴唇，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我不知道你信不信，那時候，我其實是想了辦法的。但你知道我，我能力有限，就是想了也沒有辦法。」
王明明神色淡淡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鄭婷婷抿了抿嘴︰「這事兒，你問阿姨，她知道的。」
「我媽？」
鄭婷婷點了點頭。
王明明嗤笑一聲︰「她除了會哭，還知道什麼？」
「你不信我。」
王明明冷笑著，沒有說話。
鄭婷婷一把搶過她手搶的紙巾，然後在王明明微詫的目光中把眼淚擦了個干淨:「行，你不信我，我也沒有證據讓你相信，但是，你恨林小夕不是嗎？你難道希望讓她這樣子幸福地生活著？」
「這是我自己的事。」
鄭婷婷笑了起來:「什麼你自己的事，你覺得你有能力讓林小夕不舒服嗎？」
「這個你就不用費心了。你只要到時候看著就好了。」
鄭婷婷神情微怔。
她認真的打量著王明明。
一身休閑裝，神色雖然陰郁，但是眼角眉梢間卻有流露著自信。
這是找到辦法了？
她眨了眨眼楮:「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計劃，可是，林小夕這個人你我都知道，只要有秦衛江在，有秦家在，我們就動不了她一絲一毫。」
「那是你認為的。」王明明淡淡笑著。
鄭婷婷攥了攥手:「這麼說，明明你真的打算不幫忙了？」
「不是不幫，而是我現在無能為力。」王明明神情冷淡，「你應該明白，我現在每天的工作多得連睡眠的時間都沒有。」
鄭婷婷沒有說話。
暑假的時候，王家伯伯突然給了王明明一大筆錢，並成立了一個公司給她管理，而且王明明也做得非常好，這一度讓她的媽媽嫉妒不已，十分後悔她當時選擇保送進京大，而不是靠著自己的努力考進清大。
因為如果這樣，她媽媽也會想辦法讓爸爸給一間公司給她經營。
可惜沒有如果！
王明明看她不說話，把眼簾一垂，也不說話。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書房里面，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
鄭婷婷開了口︰「我上次跟你說的軍區培訓，三軍區因為秦衛江的回歸，決定再次舉行，我已經報了名。到時候我會挺用這個機會再試試。至于你」
頓了一下，她才接著道，「如果有一天，你改變主意決定幫我的時候，那你就給我打電話吧。」
王明明突然笑了起來。
鄭婷婷不解地看著她。
王明明卻笑得十分厲害，最後甚至抹了一下眼楮︰「我說鄭婷婷，你明明已經有了計劃，卻還跑過來讓我幫忙，其實，你是過來炫耀的吧？」